裴端砚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贺禹州。
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一定是伤敌为零。”
宫之谦起身。
拉着裴端砚就要走。
裴端砚哎了一声,挣扎着说道,“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贺禹州眸色深深的盯着两位好友离开。
然后对着女儿轻轻的招招手。
小相思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跑到了爸爸身边,
贺禹州将女儿提起啦放在病床上,问道,“和妈妈在一起开不开心?”
小相思有点点顾忌的看了看爸爸,诚实的点点头,奶奶的说道,“爸爸,和妈妈在一起,还有和爸爸在一起,都会很开心呢。”
贺禹州捏着女儿的小手,耐心的说道,“相思,爸爸这段时间住院,没有办法照顾你,所以,相思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跟着妈妈,好吗?”
闻言。
小相思的眼睛黝黑发亮。
明明激动的不得了,还是两只小手手对对戳,问道,“会不会不太礼貌呀?”
贺禹州笑。
在女儿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一把,说道,“不会的,妈妈是不是也很喜欢相思?”
小相思乖乖点头。
三岁多的孩子,即便再懂事,也是藏不住事情的年纪,小炫耀的说道,“曾爷爷,爷爷,姑奶奶,都很喜欢我的。”
贺禹州嗯声。
耐心的说道,“所以白天跟着爸爸,晚上就让妈妈来接你,好不好?”
小相思说了声好。
又担心的问道,“那我们要不要给曾爷爷一点住宿费呀?”
贺禹州:“……”
——
傍晚
贺禹州接到了南漾的电话。
贺禹州目光尤其深邃缠绵,明明知道是南漾,却还声音温润的问道,“喂,哪位?”
戚慕安礼貌的说道,“贺先生,我和漾漾来接小相思,请问您在哪一间病房?我们现在就过去。”
贺禹州:“……”
贺禹州扭头看着在收拾自己的小行李箱的兴高采烈的女儿。
他走到阳台上,压着声音说道,“小相思在闹脾气,让南漾过来吧。”
戚慕安笑了笑,说道,“刚好我哄小孩子很有一手。”
贺禹州冷笑着说道,“拿外面的练出来的?”
戚慕安丝毫不理会贺禹州的冷嘲热讽,“相思早上说很喜欢我。”
贺禹州:“我女儿比较善良。”
戚慕安:“……”
几分钟后,南漾和戚慕安一起上来。
看到两人并肩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样子,即便心里早已经有准备的贺禹州,还是嫉妒的脸色发白。
他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南漾的身上。
丝毫不加掩饰自己浓烈的思念和炽热的爱意。
南漾简单的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衣。
头发松松垮垮的脑后挽起来。
气质又慵懒。
依旧的年轻漂亮。
岁月似乎没有在南漾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哪里像是一个三岁半的小孩子的妈妈?
贺禹州喉咙微滚。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他说道,“关于相思的一些事情,我想交代一下。”
戚慕安说道,“漾漾,你先带相思下楼,我来听一听贺先生的交代。”
贺禹州却直接挑衅地问道,“你住在萧家吗?”
戚慕安:“……”
贺禹州脸色寒冽冷漠,早就看着戚慕安不顺眼了,若非是南漾在这里,他早就对戚慕安动手了。
戚慕安依旧是浅浅的笑着。
脾气好的仿佛没什么脾气一样,“如果贺先生担心我不能正常转达,我可以录音。”
贺禹州反问道,“万一我说的不细致,漾漾听不明白的地方,问你吗?”
戚慕安:“……”
南漾看了一眼被怼的哑口无言的戚慕安,不善的目光落在贺禹州的脸上。
干脆利落的说道,“贺禹州,我是宝宝的妈妈,宝宝需要什么,都会告诉我的,不用你担心,我也能照顾好孩子。”
贺禹州咄咄逼人的问道,“是吗?那你知道小相思晚上几点喝最后一杯水,几点会起夜?”
南漾哑口无言。
尤其是想到今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相思已经起来上厕所了。
戚慕安捏了捏南漾的手,安抚说道,“我带相思去电梯口等你。”
南漾说了声好。
戚慕安提着小相思的行李箱,另只手牵着小朋友,一步三回头的带着小相思出去了。
南漾深吸一口气。
病房里明明走了两个人,整体的氛围却比两个人在的时候,还让南漾觉得逼仄。
南漾拿出手机。
点开了录音模式,说道,“你说吧,我都记下来,关于小相思的习惯。”
贺禹州却用力拉住了南漾。
将南漾抵在了玄关墙壁上,手指轻抚过南漾的脸颊,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缱绻眷恋,“漾漾,我很想你。”
南漾被男人用上周身的力气钳制。
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挣脱。
南漾别开脸,双腿始终在挣扎着,“贺先生,你自重。”
贺禹州在南漾的额头上轻轻的蹭着,几乎贪婪的吮吸着南漾身上熟悉的味道,“南漾,那个男人有我了解你吗?”
南漾浑身战栗。
她用力的挣脱着。
好在一条胳膊挣脱了束缚,南漾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无耻。”
贺禹州丝毫不介意。
他甚至握着南漾握紧拳头的手,语气亲昵的说道,“再多打几下,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南漾红着眼。
死死的盯着死缠烂打的男人,语气嘲弄的说道,“贺禹州,你做梦。”
贺禹州按着南漾,“我之前也以为只有做梦才能见到你,但是现在你还是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漾漾,你会回来的。”
南漾挣脱不了。
她冷笑着,充满愤恨的看着贺禹州,眼神中饱含着撕裂的痛楚,“贺禹州,你凭什么以为所有人都在你的运筹帷幄中,你我之间相隔的都是活生生的命!”
贺禹州眸子一寸寸暗淡。
他说对不起。
南漾嗤笑,“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的对不起值几个钱?你能让他们复活吗?你能让他们起死回生吗?不能的话,滚。”
她眼睛里的痛楚和恨意,刺痛了贺禹州的眼睛和心脏。
贺禹州握着她的腰肢。
在南漾憎恶的目光下,重重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