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时镇只是略一思索,便已经得出了答案。
自身实力的增长,肯定比外力的提升更重要!
有句古话,叫做‘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说的就是一个人的德行不够,那么这个人即便做到了很高的位置,也肯定会出问题。
在修炼界,就相当于一个人实力不够,但却拥有了远远超出他能力之上的宝物。
即便这个宝物再厉害,对他的提升再明显,也早晚会出问题。
除非他能谨言慎行,苟一辈子。
“那个宝通和尚,就是典型的多而无用,大而不强。”
时镇摸了摸下巴,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这个密宗的胖和尚。
此人虽然拥有筑基期修为,但本身实力极其有限,对战的时候过分依赖法器。
导致一旦这些法器受限,无法攻破时镇的五行阵旗之后,他就只能干瞪眼,而毫无办法了。
根据时镇的观察,此人实力肯定是在正一派施浩之下的。
施浩虽然法器不多,但他精擅五行法术,又有一门成名绝技奔雷掌,还掌握着顶级防御法器五行阵旗。
同为筑基期修士,以他的实力,大概率能吊打这个宝通和尚。
想到这里,时镇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看来,即便是这些高高在上的筑基期强者,也有明显的强弱之别。
像是宝通和尚这种筑基期里的弱者,时镇倾尽全力的话,都能与之勉强周旋一二。
可若是遇到了施浩那种强者,又或者是筑基中期或以上的强大修士,时镇恐怕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能保的命在,就已属万幸。
“修为,功法,神通,法器,灵宠……”
时镇喃喃自语,沉吟片刻之后,似乎已经有了计较。
当即,时镇一拍腰间储物袋的,从中取出了一个大肚瓷瓶,然后从里面倒出来一粒晶莹剔透,犹如玉石的筑基丹。
拿起此丹,时镇直接一仰脖子的,将其吞入肚中,随后便盘膝而坐,袖起双手,闭目不语了。
……
七天后,一直始终没有离开房间的时镇,终于推门而出。
只见此刻的时镇目露精芒、神华内敛,完全是一副神完气足,状态绝佳的模样。
但是,时镇确是眉头紧皱,面色微沉,似乎心中不太高兴的样子。
众女得知时镇出关,纷纷前来相见。
时镇跟她们在一起谈了片刻,询问了这几天药园的情况。
发现一切如常之后,便勉励了众女一番,并将身上所剩的十几枚黄龙丹全部交给蓝采茶,让她督促众女修行。
随后,时镇便独自去了炼丹房。
又过了七日,时镇将本月需要缴纳的一百枚黄龙丹尽数炼制出来,然后把炼丹剩余的一半药材,全部收入储物袋中。
这些材料,足够时镇再炼制一百枚黄龙丹了。算是时镇为安凤凰炼丹,应得的报酬。
随后,时镇便再度闭关去了。
面对时镇的频频闭关,众女颇为不解。
尤其是王墨萱,更是嘟嘟囔囔,抱怨个不停。
唯独蓝采茶,似乎猜出了什么,她神色凝重的叮嘱众人万万不可打扰时镇。
违者,重罚!
蓝采茶在药园的威望极高,仅次于时镇,因此众人听到她的警告之后,俱都神色悚栗,不敢有任何违抗。
不过这一次,时镇只闭关了三天,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在一处夜幕星河、杳无人迹的小溪边,往来徘徊。
原本眉头紧皱的神色,此刻愈发沉凝,显然是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难题。
“时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溪旁的一块大青石上,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忽的一跃而起,露出满脸惊喜之色的跑向时镇。
月光下,少女一双大眼睛熠熠生辉,一眨不眨的盯着时镇,仿佛唯恐一不留神,时镇就从她面前消失了一样。
“你是来这里,特意寻我的吗?”少女满脸喜色的说道。
时镇闻言,朝她看去,发现眼前这名少女正是王墨萱。
“王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时镇有些意外的问道。
在时镇印象里,药园众女应该都住在专门修建的几处精舍中。
怎么这个王家大小姐,大半夜的会出现在这里?
“切!原来你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只是偶尔遇到啊!真是无趣。”
王墨萱嘟起了嘴巴,但还是给时镇解释了一遍。
原来,如今已经是七八月份,天气炎热。王墨萱在精舍里住着烦闷,加上她性格倨傲,经常独来独往,因此跟其他人关系也算不上多好。
她索性到了夜里,就自己来小溪边纳凉、休息。
这药园附近,人迹罕至,除了对时镇非常拥护爱戴的几百名村民,也没什么外人。
因此也算安全,蓝采茶就默许了她的行为。
只是她和时镇都没想到,两人居然会在这里遇到。
王墨萱自然是好奇,时镇不是一直在闭关吗?怎么不声不响的,大半夜出现在这里?
时镇则是有些郁闷。
自己神识也不算弱,按理来说附近有其他人,自己应该早就察觉到了。
结果,因为这几日心情烦闷、心事太多,经常放松了警惕,连王墨萱这个毫无修为的少女都没能发现!
幸亏这是自己人,不会有什么危险。
万一是敌人,比如那个被击退之后,一直对自己怀恨在心的宝通和尚,恐怕时镇就要吃大亏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房间里呆的久了,出来透透气。”
时镇看了王墨萱一眼,便准备一抬脚的,从她身边走过去。
似乎时镇今天并不想跟这个麻烦的王家大小姐,继续交谈下去。
“喂,时镇!我好歹也是抛家舍业的来投奔你了,你怎能对我这么冷漠无情!”
王墨萱见到时镇要走,登时气鼓鼓的伸出胳膊,强硬的拦住了时镇。
“今天,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绝不会放你走的!”
“说法?”时镇原本就皱成川字的眉头,登时更深了。
“你想要什么说法?”时镇强行耐着性子,问道。
“自然是我的名分问题!”
王墨萱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我如今在药园,到底算是什么?是你的妻妾后宫,还是你虏掠来的人质?又或者是你时大长老的女徒弟?”
“我在这里都待了三个月了,总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莫名其妙的待下去吧!”
她说到这里,气鼓鼓的伸手点了点时镇胸膛,威胁道:“这个荒郊野岭,毫无乐趣,我早就腻味了!你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可要回洛阳去了!”
“唔……”
时镇闻言,看了她一眼,复又摸了摸下巴,没有立刻回答。
直到王墨萱耐性快用完了,又有发飙迹象的时候,时镇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