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入夜,夜色漆黑如墨,月色妩媚。
在屋子内。
洛云燕神色凝重的拉着初楹的手,仔细叮嘱道:
“这次你跟随侯爷去郡阳,一定要万事小心,因为此事,这几日娘睡的并不安稳,娘前几日便秘密派人特意去郡阳了解了一下实情,听说这次郡阳的疫情很严重。”
“死了很多人,症状都是以咳嗽,发高热为主,严重时可能咳出血,虽然娘没去过,可娘猜测估摸十有八九是流感。”
“若是普通的发热感冒倒是好医治,流感这病,病程长,病症复杂,容易交叉感染。”
“这里有西药的话,差不多连续吃个五到七日的药便可痊愈,可眼下医疗设备落后,只能用中草药进行温补治疗。”
“只是用药时间长,差不多要耗费小半月才能痊愈,娘已然将药方子放在了给你收拾的包裹内。”
“另外还熬夜给你亲手用纱布缝制了好几个口罩,等你到了郡阳务必第一时间戴上,捂住口鼻,尽量不要脱下来。”
“记得每天要勤加净手,衣裳每天要进行换洗,然后进行消毒处理,万事不要逞强,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务必给娘及时飞鸽传书知道吗?”
洛云燕在现代,她的祖父就是专门开中药馆的。
她打小在祖父祖母膝下长大,因此对于中草药了解一些皮毛,应对古代的一些小病小灾没什么问题。
她知道古代医术落后,因此,她平日里没少买一些医术钻研,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小时候初楹和她的兄长经常生病,都是她亲自去荒郊野岭采摘草药医治的,要不然哪能活到现在。
此番去郡阳,既然侯爷已然点名让初楹跟过去伺候了。
既然拒绝不了,她自然事先要找人仔细打听一番,免得她去了有什么不测。
洛云燕仔细的嘱咐了她一番,初楹这才拿着包裹回到了前院。
翌日一清早,容姨娘不知为何,吃坏了东西,全身起了红疹子,临时走不了。
夫人温氏只好让禾姨娘随驾伺候。
这会,老夫人李氏和夫人温氏在大门口跟沈柏砚话别送行。
老夫人李氏因为担心,免不了眼眶湿润,拿着手帕子擦了擦眼泪,依依不舍的拉着沈柏砚仔细叮嘱了几句。
大约片刻后,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启程。
沈柏砚和禾姨娘,坐在前面一辆马车,初楹和白苓,还有迎香坐在后面一辆马车内。
此刻,初楹撩开车帘子,便瞅见母亲正一脸担忧的朝着她挥了挥手。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跟母亲分开,去远门,也不知道此番去郡阳能不能活着回来,难免心思有些沉重和忐忑。
白苓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笑一声道:
“这爬了床榻就是不一样,居然还能随驾侍奉,我记得上次爬床的婢女被主母直接拉出去杖毙了,也不知道你怎么命这么好,居然还能好好的活着,一脸的狐媚相,瞧着就是个不安分的。”
初楹嗤笑一声道:
“姐姐也可以学我爬床啊,指不定你跟我一样是个好福气的,能够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白苓柳叶眉微微一横,讥讽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恬不知耻,不要脸。”
初楹语气闲散道:
“我要是要脸,还怎么爬床勾搭侯爷,我看姐姐就是胆子小,贪生怕死,吃不了葡萄便说葡萄酸。”
“姐姐打小就跟在侯爷身边伺候多年,侯爷又生的玉树临风的,我就不信姐姐当真没有对侯爷动半点心思?”
被戳中心思,白苓面色白了白,多少有些难堪。
试问这侯府底下伺候的丫鬟那个不惦记觊觎侯爷,只是没那个胆子勾搭罢了。
初楹见她吃瘪的样子,顿时嘴角愉悦的勾了勾,扬了扬眉梢道:
“姐姐,这勾搭男人嘛,要舍得豁出去,不成仁便成义,就得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
“要不然这便宜的好事怎么会落到你的头上啊,其实爬床很简单,将自己脱光了,往床榻上一躺就完事了,美色当前,哪有男人坐怀不乱啊。”
白苓若有所思的半眯眼眸看了看她,没说话。
在路途上颠簸了一日,天色逐渐变得灰暗了下来。
离最近的县城还有小半日的时间,沈柏砚只好下令在荒郊野岭扎营暂时休整。
此刻,初楹正在营地整理收拾,沈柏砚手里捧着一本书籍悠闲自在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后,禾姨娘袅袅婷婷的手上提着红木食盒走了进来,柔声道:
“侯爷,这荒郊野岭的也找不到什么吃的,底下的人去外头猎了两只野山鸡。”
“另外还从附近的地里采摘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妾身便在随时搭建的小厨房内做了一些简单的吃食,合着大饼,侯爷您就将就随意用点吧!”
在野外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确实不容易。
沈柏砚微微颔首,瞅着禾姨娘将色香味俱全的几样菜肴端了出来,随意的吃了几口,扬了扬剑眉道:
“嗯,厨艺不错,也难怪之前贵妃娘娘老是对你赞誉有佳,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如何?”
禾姨娘看了看他,一边亲自给他布菜,一边温声道:
“贵妃娘娘深受隆恩,自然是过的好的,还望侯爷安心。”
两人一时之间无话。
静默了半晌后,禾姨娘倒是没怎么吃,就跟吃猫儿食似的,随意的动了几筷子。
倒是十分殷切不断的,给对面男子碗内夹菜。
看到他吃的欢快。
她秀气的面容上溢满了柔媚的笑意。
禾姨娘在侯府内容貌不算是长得最出挑的,顶多算眉目清秀,比一般的丫鬟宫女姿色要娇俏一些。
但是性子却是最为温顺乖巧的,从不争风吃醋,惹是生非。
旁边候着的初楹见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温声道:
“奴婢伺候两位主子更衣盥洗吧!”
禾姨娘低垂着眉眼,面上浮现了一抹娇羞红润之色。
沈柏砚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
“嗯,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到帐内休憩吧!”
禾姨娘见沈柏砚撵她走,面色囧了囧,美目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只好恭顺的退了下去。
等禾姨娘一走,沈柏砚长臂一伸,便迫不及待的将旁边的初楹拽入了怀内。
惹得初楹面色一热,有些难堪的呢喃道:
“侯爷,这里是郊外,这样不合规矩。”
沈柏砚眼眸炽热睨着她,轻笑一声道:
“怎么不合规矩,饱暖思淫欲可懂?”
说完,沈柏砚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小丫头娇娇柔柔的,很轻,很软,像一团般,甜腻酥软。
旋即,将她放在了桌案上,捏着她的下颚,垂首,啜了啜她娇软潋滟的红唇,细细碾压索取。
男子嗓音暗哑邪魅,带着几分蛊惑人心。
“你这身上到底涂抹的什么香粉啊,让爷怎么吃都吃不够,如此蚀骨销魂,你该不会对爷使了什么媚术,让爷对你上瘾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