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敏锐地察觉到巧儿她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心中暗叫不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如此失态!
她急忙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姿态,试图重新找回身为女帝应有的威严与庄重。
然而,尽管她已经竭力掩饰,可那还残留在脸颊上的烤肉汁,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非但没有威严之感,反倒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此时,一旁的陈晓看着凤九这般模样,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无语地开口道:“你呀,纯粹就是自作自受!明明有那么多大臣可用,你却非得事事亲力亲为,能不累吗?”
听到陈晓这番话,凤九的眼神忽地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解决问题的曙光。
可是,仅仅一瞬间之后,那光芒便又迅速黯淡了下去。
曾经被大臣们暗中架空权力的痛苦经历仍旧历历在目,导致她如今对这些大臣们实在难以信任。
陈晓似乎看穿了凤九内心深处的顾虑,他略微思索片刻后接着说道:“其实你不妨将现有的内阁彻底打散,然后去招募一些虽然手中并无实际权力、但却颇具声望的人士。让他们负责批阅和审核奏折,而你呢,则只需在最后进行确认即可。”
凤九听后,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回应道:“这个办法或许能够暂时缓解目前的困境,但时间一久,谁又能保证这批新上任的阁老不会成为新一代的权臣呢?”
说罢,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明显的忐忑不安之色。
陈晓用肉串指着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傻?给内阁人员制定年限,每个阁员只能任三年,三年后放到地方任职。”
凤九闻言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懂了。
与此同时,在那神秘而阴森的幽冥谷内,一场惊世骇俗的巨大变动正悄然拉开帷幕。
放眼望去,这片山谷之中几乎难以寻觅到任何绿色植物的踪迹,取而代之的则是数之不尽、摩肩接踵的人群。
这些人的神情各异,有的目光呆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智;有的则面露凶狠之色,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他们彼此拥挤在一起,密密麻麻地填满了整个大地,以至于连一个可以让人稍作歇息、坐下喘口气的空位都找不到。
就在这一片混乱与嘈杂之中,毫无征兆地,一阵突如其来的骚乱骤然开启!
只见这些原本就躁动不安的人们,开始疯狂地相互攻击和吞噬起来,场面犹如黑暗森林般残酷无情。
强者毫不留情地扑向弱者,张开血盆大口将其一口吞下,每成功吞噬掉一人,吞噬者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便会随之增强一分。
\"统领大人,如此放任他们这般肆意吞噬下去,是否会引发什么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啊?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恐怕会孕育出超级强大的魂兽吧!\"
在虚空中,一群幽冥魂使正静静地悬浮着,其中一名魂使满脸忧虑地朝着为首之人恭恭敬敬地开口问道。
然而,那位被称为统领的幽冥魂使却始终背对着众人,对于下属的担忧丝毫不以为意。
他冷冷地回应道:\"这可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给我牢牢记住你自己所处的位置和身份!这可是神主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我们只需坚决执行即可,其他一概无需过问。\"
说罢,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下方那血腥而恐怖的场景,宛如一尊冷酷无情的雕塑。
“吼吼吼!”
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骤然从下方传来,仿佛要冲破云霄。
只见越来越多的嘶吼声响彻天地,令人毛骨悚然。
大量的活死人在吞噬掉无数同类之后,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们开始逐渐魂兽化,原本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彻底荡然无存。
这些失去理智的魂兽变得无比疯狂,张开血盆大口肆意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然而,那些密密麻麻的活死人,此刻却像是认命了一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由魂兽们肆虐。
时光悄然流逝,那些魂兽在不断地吞噬和进化中变得越发强大。
它们的身躯日益庞大,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就连幽冥魂使都不禁感到一阵战栗。尤其是其中最为强大的那头魂兽,身高竟达数十米之巨,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
这头庞然大物缓缓抬起它那硕大的头颅,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幽冥魂使。
紧接着,它那张狰狞可怖的血盆大口猛地张开,一条粗壮得如同树干的巨大舌头瞬间伸了出来。
更为诡异的是,这条舌头就好似橡皮筋一般,能够自由伸缩、变长。眨眼间,那长长的舌头便朝着空中的幽冥魂使席卷而去。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除了为首的那位幽冥魂使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之外,他身后的其他幽冥魂使早已乱作一团,惊慌失措。
要知道,在这幽冥谷中,如果不幸被超级魂兽所杀,即便身为幽冥魂使,也无法复活重生,只会被无情地吞噬殆尽,从此消失于世间。
“哼!孽畜还敢在我面前逞凶?”为首的幽冥魂使冷哼一声,右手伸出,一尊小鼎瞬间出现在他手掌之中。
那小鼎一出现,便缓缓悬浮在手掌之中,滴溜溜的转,一阵璀璨的光芒冒出来。
那超级魂兽的舌头,一接触到这些光芒,就冒起阵阵青烟,迅速的缩回舌头,它惧怕的看着小鼎。
那些慌乱的幽冥魂使见状,顿时安定下来,似乎有这小鼎在,他们就无所畏惧。
而那头超级魂兽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空中,继续吞噬周围的一切事物,身上的气势还在疯狂的增长,仿佛没有上限。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金钟声,而且接连响了五次,为首的幽冥魂使听到钟声,立刻掏出一块黝黑的令牌。
只见令牌黑芒闪烁,那些密密麻麻的活死人瞬间消失,仿佛被挪移至别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