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旻川离开包间后,步伐匆匆,从江特助手中接过车钥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当他走到酒店门口时,果然看到了苏星落和夏伊果。
苏星落靠在夏伊果的身上,两人似乎在等车。夏伊果的脸上写满了关切,而苏星落则显得有些虚弱。
纪旻川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走去,一把拽住苏星落的手腕。
夏伊果看到纪旻川突然一把抓住苏星落的手腕,她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在她的想象中,这种场面通常意味着苏星落做错了什么事情,而纪旻川作为公司的总裁,亲自来问责。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纪旻川并没有像夏伊果想象中的那样发怒或责备,他低头看着苏星落,微皱起眉头,“怎么,难受?”
苏星落被纪旻川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愣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腕,然后抬头看向纪旻川,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了吧。”
纪旻川的行动迅速,这出乎了江特助的意料。他刚准备上前,却见纪旻川已经紧紧地拽住了苏星落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向他的车子走去。
夏伊果站在一旁,完全被这一幕惊呆了,她张大了嘴巴,使劲地揉着自己的双眼,仿佛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夏伊果喃喃自语,她看向江特助,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答。
此时,纪旻川已经将苏星落扶进了车里,并亲自为她关上了车门。他转身看向江特助,简洁地命令道:“你负责送夏小姐回去。”说完,他坐进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江特助看着纪旻川的车消失在视线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夏伊果身边,轻声说道:“夏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夏伊果点了点头,跟着江特助走向了停车场。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好奇,她想知道纪旻川和苏星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也知道,这不是她能随意过问的。她只能默默地跟在江特助身后。
苏星落一坐上车,就闭上了双眼,整个人一动不动。
纪旻川坐在驾驶位上,静静地看着她,他忍不住笑着摇头,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替她将安全带绑好。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苏星落的手腕时,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肌肤的冰凉。
他发动了车子,平稳地驶离了酒店。
车内一片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夜色中回荡。纪旻川专注地开着车,时不时地看向身旁的苏星落。她的呼吸平稳而均匀,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
纪旻川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苏星落内心一阵的疑惑,她假装不经意地将脸侧向车窗,轻轻地咬了下嘴唇,心想着,这男人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思绪,她不禁回想起刚才纪旻川那出人意料的举动。
纪旻川的力气似乎有些大,他坚决而果断地将她从夏伊果的身边拽走,那情景在她的脑海中清晰而鲜明。
纪旻川不经意间从车窗的反光中捕捉到苏星落睁开的双眼,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是一道微光照亮了他心底的某个角落。
他不由自主地微笑了一下,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温柔和无奈。
他知道,苏星落一直在醒着,想着假如现在被自己戳穿,她会怎么样?
他干咳了一声,纪旻川试图打破车内沉默的气氛。
这个声音虽轻,却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苏星落听到纪旻川的干咳声,心中不禁一紧,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本能地紧闭双眼,不敢面对纪旻川可能带来的目光。
她的心跳加速,思绪纷乱,不确定纪旻川是否已经发现了她的清醒。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内心的慌乱却无法掩饰。
“不错啊,看来这一次的酒品挺好,竟然没有抱着我喊小哥哥,叫我小宝贝。”
他的语气中带着戏谑,仿佛是在调侃她的佯装,但又并不打算真正拆穿。
纪旻川的戏谑话语犹如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子,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
苏星落本已紧张的心情瞬间如同被触动的琴弦,忍不住咳嗽起来。她的咳嗽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这一咳嗽,她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继续装睡下去,只能硬着头皮面对纪旻川。
苏星落缓缓地转过头,尴尬地朝纪旻川看去,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仿佛是在努力掩饰内心的慌乱。
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她的整张脸都显得有些扭曲,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尽力保持着笑容,希望能够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她尴尬地笑着,希望纪旻川能够不再追问下去,让这一切就这样过去。
然而,纪旻川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看着她尴尬的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他似乎已经看穿了苏星落的尴尬和不安,但他并没有直接揭穿。
“这么快就醒了?”
苏星落看着他说的那么故意,嘴角还有一丝的笑容,心想着,真的是坏透了。
“纪旻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没有醉?”
“纪旻川?你现在叫的倒是挺顺口,胆量见长啊,怎么,酒壮怂人胆?”
苏星落撅起嘴巴,“什么啊,我才没有喝酒,再说了,谁说我怂了,我怎么就怂了,我想要做什么,才不需要靠酒来壮胆呢。”
听到她这番豪言壮语,纪旻川倒是觉得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苏星落没有注意到他的微表情,思绪还沉浸在他刚才的话中。
“还有啊,我叫你个名字怎么了啊,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难不成我还得叫你纪总啊,真的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小声地嘀咕道:“我自己老公,还不能叫下名字了么。”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却依旧被纪旻川给听到了。
“老公”两个字落入他的耳中,觉得顺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