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里的火焰突然间十分旺盛,照亮了风展云那冷酷的面庞,还有一旁有些担心的慕寒雪。
“看那是慕寒雪和前两天出现在村中的男子,他们在破坏我们的祭祀!”
“无耻的异端朝圣者!你们的行径是对神明的亵渎!快赶紧给我滚开!”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女人就从来不信我们的神明,这下好了。竟带来一个陌生人来侮辱我们的祭祀。”
“神明会眷顾信徒的,这种人,注定要遭受神明的惩罚!她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却不知自己实际上是在向深渊边缘靠近!”
“慕寒雪,你还知道羞耻吗?你这个碍事的巫婆,勾搭别的男人,看看你现在的华贵,还要祭祀时回来显摆!诅咒你落入无尽的深渊,永不得超生!”这句话,是裴炘骂出来的。
“你们俩都是些什么人啊,把我们神圣的祭祀当作什么了?你们就不怕神明的惩罚?”
“这叽歪的男子,凭什么破坏我们的祭祀?没教养的野蛮人!他们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报应!”
“嘿,看看那个摇摇欲坠的祭祀火盆,它就像慕寒雪的灵魂一样,已经被她那阴暗的心污染了,神明已经不满意了,这是神明要奖罚的节奏!”
“慕寒雪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叫骚扰村子的恶鼠也比你有尊严!”而这句话,是裴若馨骂出来的。
“你把我们神圣的祭祀当作什么了?这是触犯神明的大逆不道行为!你们两个脏东西,给我远离神明的至高祭坛!”
”你这个堕落无荣的狐狸精,带来一个陌生男子在这儿放肆!你这是罪上加罪,神明决不会放过你的!”
“看那两个贱人!慕寒雪,你就是个狐狸精变的恶毒女人,不值一提!连同那无名小辈,一起滚出我们的圣地!”
”你这个衣冠禽兽,用你那肮脏的手污染了我们神圣的仪式,你的罪孽深重,神明必将对你严惩!”
”一个不尊重神明的贱民,带着一条走狗横行霸道!你下场会有多惨,我都不敢想象!”
“你这个腐烂的苹果,只知道蛊惑人心,败坏风俗!你和你那流浪汉伙伴赶紧给我消失!”
风展云丝毫不怀疑,要不是他们两个站在祭坛上,这群村民早就把手旁边的东西扔上来了。实在是出于他们对祭坛的敬畏。
风展云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更加高大,他那怒意狂涌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一股狂暴的灵力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村民们可以感受到这股愤怒的力量,恐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风展云的声音如同冬夜里的北风,刺骨冷冽:“你们怕神明降罚!”
“难道你们就不怕我吗?”这句话,他怒吼了起来,他的话语像是石头投入湖面,瞬间引起了波澜。
沉寂的夜晚被打破,震颤的空气中充满了恐慌和混乱。这群原本祥和静寂的村民似乎被风暴吞噬,有些人已经因为惊恐而两腿发软,有些人开始恐惧地流汗,小孩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响。
裴炘悍然站立在人群中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怎么可能,你个异教徒怎么可能有代言者的力量?”
他的声音洪亮暴风雨前的雷鸣,震动整个祭坛,给所有信徒助威。他的目光转向苍天罔,高声呼救:“求代言者处理掉此欺骗神明之人。”
回过神来的村民们开始骚动,他们的愤怒接连不断地向苍天罔求助:“求代言者处理掉此欺骗神明之人!”
这一声一声的呼喊,如同狂风中的海浪,一次又一次地拍击在祭坛的四周,荡漾开来,充满了村民们对苍天罔的期待和对风展云的愤怒。
但谁都没有注意到,这种变故连苍天罔都愣住了。
风展云的身姿笔直,长剑顶在石像的脖子上。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直逼对方,“你是自己滚出来,还是我把你打出来!”
苍天罔站在一旁,原本肃穆的面庞此刻变得难以捉摸,他窥视着风展云,但双手未动,陷入了某种踌躇和计较。
剑尖在风展云的控制下缓缓陷入石质的皮肤,那冰冷的金属轻轻一抵,石像表面竟然裂开了细缝,鲜血从里面慢慢渗透出来。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兀,仿佛戳破了一层幻象,震惊所有目击者。
那男人满脸惊恐,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连忙解除了石化术。
他十分惊恐地从石像化身中分离出来,他跌坐在地,双眼露出了惊惧与不甘。
空气中,有一种说不清的紧张和怯懦。
“石像,怎么会动?”村民们议论纷纷,声音升高,满是震撼和不解。
“这不是,村长几年前失踪的助理吗?”有人认出了那个男人的面孔,村中的纷乱声更加嘈杂。
村民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苍天罔,质疑的声音开始响起:“苍天罔,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发现一个石像是个人?”
“难道你没有发觉吗?或者你也是一伙的?”一个声音尖锐的指责,足以看出他对苍天罔的信任已经开始动摇。
“代言者,您一直是我们的领袖啊,告诉我们这都是什么意思?”另一个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期盼,渴望得到解释,他对天灵教还是十分信任的。
苍天罔环视着围绕在四周的村民,他需要做出回应,但他此刻的沉默,已经让村民的猜疑和恐慌滋生。苍天罔不得不迅速做出回应:
“听着,你这个肆意使用邪术的异教徒!你胆敢用你的污秽之力颠倒是非,亵渎我们至高无上的神明!”
“你的每一个邪恶行径都在挑战神明的耐心,你的每一次诡辩都是对神圣真理的践踏!我看到了你心中的黑暗,感受到了你灵魂的污点。”
“神明已经向我显现,赋予我权力和责任去驱逐像你这样的异端与邪恶,我要亲自名正言顺地收拾你这个歪道之人!清除你这股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