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有人敢妄动。
武天平是守卫们保护的对象,也是他们的衣食父亲,武天平被挟持,他们不敢乱动。
而星际巡捕,也不敢妄动。这可是与星守同级别的官员,只有江嬴那种政治上混得开的敢命令他。他们这种守卫没有人皇的命令,是不敢妄动的。
一时间,场面僵持住了。
战火之中,风展云的目光似刀,冷硬至极,天凌剑贴着武天平那孱弱的颈项,逼得一场混战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他声音低沉,仿佛来自九幽之下,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要你们立刻撤离,否则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少了点什么。”
巡捕们面面相觑,眉头紧蹙,明显是在斟酌取舍。他们都是生死场上走过来的硬茬子,哪个不是眼睛里含着刀子,可此刻却也要为难起来。领头的星际巡捕步前一步,咬牙切齿,尽是难以割舍的态度:“风展云,你可知这是何等后果,你真的要与整个王朝乃至人皇为敌?”
武天平此时思绪万千,但表面上却勉强保持着皇者的尊严,声音略显颤抖:“按他说的做。”
“风展云,朕可以让你离开皇宫,连今夜之事,朕亦……亦可既往不咎。只是,你不要伤害我。”
风展云挑眉,淡漠的目光在武天平和巡捕们间转了一个圈,然后缓缓开口:“你们连皇上的令旨都不听了吗!你们给我滚!”
巡捕们虽不甘心,但也明白形势比人强,此时非闹出大动静不可。他们对视一眼,最终领头的星际巡捕挥手示意:“撤!”
一个接一个,巡捕们退了出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情愿,却也只能忍痛吞下这口气。直至最后一个影子消失在长廊的转角,殿内才又回归沉静,只剩风展云和武天平两人对峙,一剑之隔,生死未卜。
风展云面无表情地携带着武天平,步伐稳健地朝着雪凤楼行去。他的重瞳微微一展,隐匿在黑暗之中的巡捕们无所遁形,他们蜷缩在阴影里,紧握着兵器,眼神警惕而专注。
冷硬的声音再次从风展云的喉咙中逸出,仿佛来自寒冬的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还在周围,并没有撤去。”
“我不是没给你们机会,现在,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否则后果自负!”
那些守卫和巡捕们彼此对视,不安和怀疑在他们的眼神中交织。他们原本以为风展云是在虚张声势,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对方洞悉。
风展云毫不留情地报出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东北角的屋檐下,南侧第三个窗户旁,你们就这么不信任皇上的命令吗?”
“怎么,难道要我一个个点名吗?这周围的房屋可遮掩不住你们这三十四位守卫和一位星际巡捕。”
这突如其来的准确点名和准确的报人数,让守卫和巡捕们脸色骤变,心知与这样的敌手对抗没有胜算;他们的隐藏已毫无意义。
这时,武天平虽然满脸不甘,但也理解眼下局势,稍显无奈地说道:“诸位,听他的话,撤退吧。”
最终,在风展云的明确威胁和武天平的再度确认命令之下,守卫们压抑着心中的不服和愤怒,逐渐退出战场,向四周散去。风展云则始终保持着警惕,直至确认四周无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继续引领武天平,向着雪凤楼深处前进。
“你,看得见他们?”武天平尝试着掏了掏话。
“直觉!”风展云不愿意透露太多,反而把剑压在了他的脖子上,“别问那么多,快走!”
在风展云心里,只有养精境的武天平没有能逃过他的手段。
而且风展云觉得,武天平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皇帝,他看似强装镇定,实际上慌得一批,不然也不会那么快下令让守卫离开这里。
谁知,武天平依然面不改色地说道:“朕就不应该逃跑,就该安心地躲在皇宫之中。”
“朕听说有杀手闯入,还是已经闯入过了一次的,在朕的皇宫里来去自如。既然可能是来刺杀朕的,所以朕才决定离开皇宫。”
“可现在一想,又不是这样。你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你能搜查到朕的位置,你身上一定有某种的定位能力,或者说你身为杀手的直觉和运气已经超出了朕理解的范围。”
风展云没有回答,而是鄙视道:“看来,你不愿意把原因归结于你的防御布置上,而是用来推测我很强。”
“防御是怎么布置的,已经不归我管了。”武天平长叹一声,很明显他也只是江嬴的棋子之一。
“但我们之间的短暂接触,让我知道了最起码你可以清晰的感知周围生物灵力浓度的能力,你可以轻松地判断谁在周围!”
风展云冷笑了一下,虽然他的推测是错的,但是对于隐藏风展云身份而言是有利的。
风展云不在乎对自己能力推测是哪部分,反而把剑压紧了武天平的脖子,问道:“怎么?大武王朝,你说了都不算了?连皇宫的布防都没能力掌控?”
一边问着,风展云一边环顾四周,防止武天平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让守卫溜到这里。
“呵,要是我来布防,最起码,现在的剑应该是架在你脖子上,可惜,这里是那个星际巡捕说了算,我说了不算。”武天平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风展云抵在脖子上的剑丝毫不畏惧。
“你还是个小能手?看不出来啊?”风展云嘲讽道。
“那当然,我知道你是来刺杀我的,我根本不怕。哪怕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怕。”武天平感慨道,“因为你不杀我,我迟早也要死。”
风展云知道,他在欲擒故纵,可是风展云看到了周围没有埋伏,便好奇地问道:“哦?你知道你自己作恶多端?”
“呵,看来你对我有误解。不过这也正常,因为造谣者太多了。”武天平说道,“你觉得我统治下的王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