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你以为这是我管得了的?如果告诉你一个皇帝弑父杀兄,你的脑海里会怎么想?有人告诉你他是好人,但是没有证据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天下多少人,把我的政策当成了为为了平息自己作为的,用来掩人耳目的手段,他们已经把我本末倒置了。”武天平叹了口气。
“而且,处理国家大事也比我想象的难的多。或者说,我对于民情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因为我的重心的是发展大武王朝的修炼者。”
“所以,我的不解释导致了他们的默认,哪怕舆论在怎么做,也很难将彻底的黑洗成灰。我已经无药可救了。”武天平叹了口气说道。
“从我杀兄弑父谋权篡位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将来会处于什么样的处境了,哪怕是死,我也早已经有了准备。”
“我知道,你是为了杀我而来的,我也告诉了你我的所作所为,你要真想杀我,随便,反正我已经挑好了下一位合格的继承人。”
“前人未完成的事,终究还是只能相信后人的智慧!”说着,武天平摆出来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风展云思考一下,确实一路走来,武天平的民愤并不高,他巡视京城之时,更多的人只是想一睹龙颜。
而实际上,他的做法和风展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所得到的消息完全贴切,属实,他慷慨赴义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的恐惧之感。
这一切,都源自于苍天罔说的,他是受到武天平所指示的,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武天平。
看来,有些事情,终究还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
真觉得有民愤的,请求杀手的信估计早已经写到杀手联盟了。而这些人,他们就算做错了事,估计也可以功过相抵。
某些事的判断上,风展云的思想又进步了。
“我曾经为了刺杀一个皇帝,在他旁边卧底了很多年,我学到了不少东西。”风展云开始胡编乱造了,反正他决定放过武天平,也就希望武天平能给江嬴传递一些干扰信息。
“他无恶不作,他总是能把黑的洗成白的,我好奇,就询问过他怎么做的。”
“他告诉我,如果所流传的所有信息都没有被歪曲过、粉饰过,没有断章取义、没有遮遮掩掩、也没有任何的导向性和娱乐性……”
“仅仅只是客观公正地把血淋淋的真实全部展现出来,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事情,他会摧毁民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他会让民众以为,他的眼前只有黑暗。”
“所以,他告诉我,谎言是这个世界上必不可少的一件事。他维持了人类的基本生存,身为统治者,就要学会撒谎。”风展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上去确有其事一般。
“每一件事情,真或假,根本不重要,抢占先机才重要;你只要先发制人,便能先入为主,这就是为什么造谣易如反掌,辟谣难如登天。”
“只要你抢占了先机,民众就会去相信你的话。他们最愿意相信的,就是他们看到的第一件事。”
“民众们并不需要知道每件事的真相,或是看清每个人的真面目,他们只要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就会过得很幸福了。”
“所以只要方法得当,你可以通过舆论,让成千上万,乃至上百万上千万的人去接受你精心设计好的谎言。懂?”风展云反问道。
武天平若有所思,随后就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很明显,我对你的智商产生了怀疑,在这种条件下,我不觉得你选出来的人会是好人,或者是能担大任的人。如果他做得比你好,你大可以举贤为亲,但你没有。”
“所以我觉得,那个家伙要么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么就是和你能力差不多的人。完全救不了你们这个王朝。”风展云直言不讳。
“而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诛杀暴君。更或者说,让这里变得更好。很明显,这种情况下杀了你,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我只能用我浅薄的知识教你一点点学问。让你把这个王朝变得更好了。但我没有处理过政事,除了撒谎上能教你以外,其他的只能凭借你自己的感觉去做了。”
“谢谢,我努力做得更好。”武天平这个一直说话平心静气的人,第一次话语中带了感谢的意味。
“放心,不是免费的。我要你把我安全送离这里,然后你得把慕寒雪一家人安置妥当。”风展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慕寒雪是被星际巡捕追杀的,我很难安置妥当。因为我说了并不算。所以,我觉得你把她带到别的星球改名换姓去生活吧,在我这里,我可以说她们一家人已经死了。”
“至于放你们两立刻,这个你放心,保证飞舟上没有人会来干扰你们。”武天平保证道。
在武天平的一声令下,雪凤楼周围的守卫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片寂静。风展云紧握着天凌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一手抓着武天平,缓步走入了雪凤楼。
雪凤楼内,灯火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当他们来到慕寒雪被关押的房间时,房门轻轻推开,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安静。风展云小心翼翼地放开武天平,步入房内,立刻朝着慕寒雪走去。
见到慕寒雪时,她正坐在角落,眼泪湿润着脸颊。风展云迅速上前,动作温和地解开她的束缚。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落在慕寒雪身旁一具尸体上时,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是裴炘,慕寒雪的丈夫,已经没有了生息。慕寒雪的泪水更加汹涌,悲痛欲绝。
她哭泣着,好似为裴炘而哭,声音哽咽,但却说:“我的女儿...她……她不在这里。”
风展云的眉头紧锁,转向武天平,目光中充满了探询。武天平,尽管置身于敌人之中,依然身姿挺拔,面色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