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展云继续向前行进,脚步坚定。回首一望,他看到四位队友依然徘徊在远处,犹豫不决,迟迟不愿跟上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默念:“既然如此,那就独自行动吧。”
他深吸一口气,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随后踏步向前,消失在茫茫的冰天雪地之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的景致仿佛没有任何变化,唯有寒风呼啸而过,夹杂着冰雪的冷冽。
这时,风展云突然瞥见前方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他定眼细看,目光逐渐明亮起来,那竟然是他的老朋友虚碑子。
虚碑子身穿一袭灰色道袍,衣袖随风飘扬,神情若有所思,淡然自若,正在布置着传送法阵。
风展云顿觉心头一暖,快步上前,满脸欣喜地说道:“虚碑子!居然在这里碰见你,真是太巧了!”
遇到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风展云发现,还是只有虚碑子才是最放得下心交谈的人。他一心修道,无欲无求。
虚碑子听闻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喜悦。他微微一笑,向风展云点了点头,道:“风兄,真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
风展云急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冰天雪地之中?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虚碑子脸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悠悠道:“太虚星前几日遭受了一股强烈攻击,尽管尚不知敌人是谁,但法阵被破坏严重。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收集一些阵法材料,以修复法阵。”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沉重和无奈,仿佛背负着巨大的压力。风展云闻言心下一紧,知道事态不容乐观。他关切地继续问道:“需要帮忙吗?毕竟我们也算是共过生死的朋友。”
虚碑子挥了挥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道:“你帮不到忙的,敢来攻击太虚山的家伙,想来不是你我能解决得掉的。但话说回来,你为何会在这里?按照你的性格,你不应该继续刺杀那些贪官污吏,扬善除恶吗?”
风展云闻言,脸色顿时黯淡下来,他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困惑和疲惫:“唉,说来话长啊。原本我以为自己可以凭借一己之力,为这天下扫清腐败,但没想到却被逆徒五天卫捕获。”
虚碑子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疑问和担忧:“五天卫?那可是人族的天卫,平常很忙的。他们为何要对付你?”
风展云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不是五天卫,是人皇下令。他们劝我放下刀剑,为其所用。无奈之下,我只能暂时投靠军营。我倒是无所谓,换个地方,发光发热。”
“然而,这不过是落入了另一场陷阱罢了,如今被李丞相设局陷害,派我和小队前来这危险之地,意图置我于死地。”
虚碑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和无奈,他叹道:“原来如此,风兄,你的处境实在艰难。”
风展云的目光变得黯淡,他低声说道:“如今我整进退维艰,无法自拔,只能一步步走下去。还好碰到了你。”
虚碑子微皱眉头,眼中闪烁着关切和疑惑,他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
风展云沉默片刻,随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我的任务是除掉独角巨犀,但一个人没有把握成功,需要你的协助。”
虚碑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却透出智慧的光芒。
“独角巨犀?”他微微点头,“这独角巨犀欺软怕硬,我用了一些小花招,变幻出一条龙,将它们吓得魂飞魄散。”
他说的那条龙,自然就是他曾经在道风山庄变出来的大表哥了。
说罢,虚碑子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储物戒,轻轻一抖,几只人头大小的独角巨犀角便落在他的掌心。
虚碑子得意地笑道:“修复法阵正好需要独角巨犀的皮和角,所以我威胁它们,带走了几只。这些角,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风展云看到那些角,心中一喜,随即说道:“那正好,我们再去一趟,完成任务即可。”
然而,虚碑子神色一凝,缓缓摇头,道:“太虚山的法阵修复刻不容缓,不知那敌人何时会再次来袭,我必须赶回去进行修复。时间紧迫,无法陪你同行。”
风展云眉头紧皱,心中焦虑万分。他望着虚碑子,语气急切地问道:“那么,你有没有什么阵法类的书籍可以借我?一个人对付一大群独角巨犀,我心里没底,若能布下法阵,安全一些。”
虚碑子思索片刻,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本古朴的书籍,封面上刻着“太虚星阵法大全”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他神色淡然地将书籍递给风展云,仿佛只是送上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物件一般。
实际上,这书可是很珍贵的,哪怕文渊子也未曾见过此书。
“拿去吧,”虚碑子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但切记,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好好保管。”
风展云接过书籍,感激地看着虚碑子,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知道这本书籍的珍贵,绝非普通之物。然而,虚碑子的神情却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不足为道。
“多谢你,虚碑子。”风展云郑重说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谢意。
虚碑子微微一笑,拍拍风展云的肩膀,道:“风兄,多保重。我得尽快回去修复法阵,留你一人在此,实在不安。如若安全,发个信号给我。但愿我们还能再见。”
话音未落,虚碑子变启动刚布置好的阵法,的身影便在微风中渐渐淡去,消失不见。风展云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他紧握着手中的阵法书,心中默念着虚碑子的叮嘱,知道这次任务绝不可掉以轻心。
寒风继续呼啸,冰雪依旧漫天,风展云独自站在这片茫茫雪原中,目送着虚碑子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