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拉的下脸,没有人什么不能求,如果求人不成,要么是求的人不对,要么是不要脸的程度还差点。
求鼋也一样,亨利贞可比大多数人都好说话。
面对苟东西恬不知耻的要求,大头直接告诉他,拆开工兵铲的握把。然后嫌弃的哈了一声,继续消食大业。
苟德柱从善而流,立刻检查工兵铲握把,果然在末端找到一个可拆卸的装置,费劲儿打开,抖了抖没东西,又踅摸了一根小树枝往握把的空洞里捅了又捅,半天才勾出来一个团。摸着像是某种皮制品,没敢进一步有什么操作,继续求鼋。
他折腾时候亨利贞已经完成了饭后不知道多少步走,这会儿正在旁边儿晒暖儿,这潇洒的退休生活,苟德柱来不及羡慕,急急问:“宝儿啊,给我掌掌眼,这是个啥?”
小头吐出俩字“人皮”,苟德柱直接就麻了,感觉手里拿着的是团火,俩手一哆嗦那团人皮就掉地上了,还没等他继续反应,小头继续道:“把帐篷的支撑杆检查检查,有大惊喜。”
苟德柱心话说:狗屁的惊喜,都特么是惊吓。
当下没敢耽搁,先去河边捧水好好洗手,拖拖拉拉的洗了得有十来分钟,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抽空看了一眼早晨插的日晷棍,应该下午了,亨利贞吃饱了,他还饿着呢,就算再有什么大恐怖得死这儿,那也得做个饱死鬼。但物资耗尽,得,赶紧呼叫工具人陆。
先招呼鼋宝收了屏蔽神通,然后定定神,在脸上生生揉出来一个僵硬的笑容,故作开心的发出暗号:“老爷子,在吗?”
刚呼叫完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如果老登上午没偷窥还好,如果偷窥的话,看不见怎么解释?网络信号不好?屏幕没电了?异界产生了Emp电磁辐射?这特么咋解释啊?
还没等他想好借口,屏幕急速展开,陆仁贾阴着一张脸:“你怎么回事?搞什么飞机?”
苟东西还没想好借口,但这个时候也没时间让他慢慢思考对策,这个时候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用别的事情倒打一耙,话题一转移,精力一分散,就算不能解决核心问题,也能争取时间。
苟·人精·德柱也不假笑了,也不压着心里的不爽虚与委蛇了,直接怒气爆发:“你特么问我怎么回事?你特么问我搞什么飞机?我特么还没问你呢!”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人皮不人皮了,他直接走到人皮旁边拿起来,继续怒气攻击:“你猜我在你提供的物资里发现了什么大宝贝?你猜这宝贝是有多刺激?”
根本就不给陆仁贾反应的机会,苟东西宜将剩勇追穷寇:“嘴上都是开诚布公,手上都是暗箭伤人,你问我?我特么还想问你呢!这还是找出来的,帐篷支撑杆里的‘宝贝’我还没顾上查呢,怎么着,泥马给我整一个货不够,还特么带超级加倍的是吧?这次又准备东西了?是准备物资还是给老子继续超级加倍啊?!”
陆仁贾见苟德柱直接原地爆炸也懵逼了:咋肥四鸭?老子问一句这丫直接回一坨,就算老子做的不地道,你个苟东西能怎么地?别说超级加倍,就算明牌打你个苟东西有赢面?
苟东西还在骂骂咧咧,陆仁贾也没有回应的意思,直接冷哼一声,也不接茬,就看苟东西一个人独角戏。
苟东西现在也有点慌:不应该啊,该配合我表演的你视而不见,那我接下去咋办?
他转念又一想,这货到现在还没拿家人威胁自己,不知道是有规矩还是他不知道住址。自己身上的暗手已经去掉,物资断掉可能有麻烦,但大不了荒野求生呗,虽然困难,但比起跟陆坑逼斗智斗勇可安全多了。起码有大宝贝阴阳器和亨利贞罩着,荒野求生大概率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跟陆坑逼对线可就未必了。
把事捋清楚,见陆仁贾还是一副抱着胳膊看戏的样子,也不演了,把人皮找个干净塑料袋装上放在亨利贞晒暖的石头旁边,然后打开背包拿出帐篷,开始逐一检查支撑杆。
时间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逐渐流失,苟德柱从支撑杆里掏出来三十六根小细棍,仔细摩挲感觉是骨制品,别问,皮是人皮,骨头是人骨没跑了。就是不知道这俩东西有没有什么联系。
陆老头光明正大的围观,这会儿不好暴露亨利贞,索性拿着骨头往放人皮的位置走,准备把两样东西放一起之后呼叫大宝贝阴阳器,看看能不能一次性解决,能少求一次就少求一次。
他本来好好的看戏,但看到苟德柱拿着骨头奔着人皮去了,突然想到了某件事,出声打断:“别动!”
苟德柱正走着,离人皮还有段距离,听陆老头说话,本不想搭理,但转念一想这货开口指不定与刚发现的俩诡异玩意儿有关,于是停下脚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这会儿陆老头也顾不上和苟东西纠结,急急开口:“你手里的骨头和那张人皮有关联,放一起很可能会复苏,最好还是分开。”
听他说完苟德柱开口了:“刚才还一副尽在掌握对我随便拿捏的样子,这就‘好心提醒’了?你猜对于你关心我的人身财产安全这件事我是信呢还是不信呢?”说罢,他若有所思:“哦~我懂了,你不是怕复苏弄死我,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嘛,你这么急,大概率复苏可能让你不好过是吧?让我猜猜,是不是~因~果~?”
随着苟东西阴阳怪气的拉长声音吐出因果两个字,陆仁贾的表情管理立刻失效,变颜变色的说:“操,你牛逼,这次是我栽了,有要求你提,我认打认罚!”
说完怕苟东西蹬鼻子上脸提什么过分要求,又急急补充:“你也别太过分,虽然你在这件事上的确拿捏了我,但是如果你太过分,咱就特么同归于尽!”
苟德柱笑了,笑的很畅快,也很缺德:“同归于尽?就你也配?别忘了我左手腕上戴了什么!你要是体面,我就让你体面,你要是不体面,那就别怪我帮你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