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亨利贞确定旗子没什么威胁之后,苟德柱上前打量,只见旗杆雪白,旗帜通体深红,仿佛燃烧的鲜血,其上有一团火焰,火焰的顶端分出三叉,中间顶着一颗星星,两端分别是镰刀和锤子,镰刀和锤子又在星星下面交叉。
这会儿有几个应劫者跃跃欲试,但是见到之前莽夫的凄惨下场后都压住了冲动,苟德柱走过去扶着旗杆把旗子拔出来举起,摸着旗杆上有纹路,小丫头过来仔细看了看念了出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苟德柱对这句话很熟悉,伟大领袖的文章,是黑暗中的明灯,是对局势的客观分析和对成功的无限向往。
他举着旗子百思不得其解,干脆问亨利贞:“这么神圣的物件怎么就变成污染物了?”
大头不厌其烦的解释:“都说过了,判断正常还是污染是个很复杂的过程,从我看到你们历史书上记录的历史进程来看,文章是1930年发布的,形成群体认知还需要一定过程,甚至普及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你想想这杆旗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苟德柱努力回想,亨利贞没给他机会,踹了他一脚后开口:“是这个世界的1900年,按你们人类的历史是光绪二十六年,这杆旗子的出现属于严重扰乱历史进程,所以会被判定为污染。也是现在不算污染的原因。”
听完祂的解释,苟德柱若有所思的念叨:“那么实际上历史线被各路种花穿越者惨无人道的修正后已经走上了正轨,旗子不算污染,那么污染就成了那个灰雾形成的球?”
大头很是欣赏苟东西的灵机一动,赞赏的踹了他一脚才开始解释:“是的没错,那些岛国高层用种花人搞献祭,对象就是这杆旗子,结果旗子疯了。疯癫的旗子加疯癫的天道再加不断的疯癫献祭,才搞出来灰雾。”
苟德柱又不懂了:“那为什么一定要放在厕所里?”
大头仿佛踹他上瘾了,梆梆又是两脚:“你个笨蛋,战士可以成为英灵就可以成为恶灵,神道教不就喜欢驾驭恶鬼吗?”
苟德柱一拍脑门:得,破案了!这帮疯癫的岛国高层很可能试图把各路战犯转化成恶灵让神道教的修士驾驭。
他妈的,不拿种花人当人,也没把岛国人当人,什么玩意儿啊。
该问的问完了,大头去自闭,他则举着旗子往人群走去。
突然有几个战士英灵从远处急速飞过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战士飞了过来。
在苟德柱目瞪口呆中,不断有英灵飞过来投进大旗,他都懵了:这是旗帜还是人皇幡?
打完收工的奔哥飘过来甩开聊天框:因此生,归此处。
霸总仿佛害怕奔哥独角戏无聊,也紧跟着甩出消息:旗不毁,灵不灭。
苟德柱绞尽脑汁才吐出一句话:“合着英灵是旗子自发选择的守护灵呗?”
奔哥:答对!
霸总:没奖!
不一会,战士的英灵少了,但是战争寡鬼开始多了起来,也是飞过来就投进旗子。
苟德柱琢磨着要不这旗子就留在此方世界吧。
奔哥飘过来给他一棍子,随后提示:完成任务,奖励五次召唤。
霸总不甘示弱的也敲了一棍,然后二者双双撤了。
苟德柱突然发现这帮神物现在学了个坏毛病:亨利贞动不动踢他,奔哥霸总时不时敲两棍,爱打他这个毛病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算了不想了,脑子被打坏了,已经失去思考能力。
他拍拍亨利贞,问祂旗子能不能留下来,大头给了个很形象的比喻:“旗子就像一根针,插在此方世界这条鲸鱼上,看上去没什么影响,但是你能肯定未来不会畸变出什么?”
他觉得这事儿得三思。
他还在装沉思着,应劫者又开始喧闹起来,继而向着他就围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七嘴八舌的言语围攻直接给他整过载了。
没等他发狗脾气,梅学文科长站出来主持局面,他先是强行安抚了众多应劫者,随后开口:“苟德柱,我们的终极任务都完成了,但是现在还有两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苟德柱笑眯眯的点点头没说话,梅科长仿佛得到了什么鼓励,继续开口:“第一,大多数人的其他任务特别是法术修行你看能不能提供?还有,巫器实在是太贵了,普通人击杀鬼怪的回报基本上都需要用在巫器上,你看能不能低价提供?”
随后他指指旗帜,咽了口唾沫,强行开口:“这种可能引发世界级异常的疑似污染物还是上缴中心比较安全,你说呢?”
“我没什么好说的。”苟德柱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hey brother,我他妈又不是你们爹,你们完不完的成任务关我屁事?别想强行赖上我,我不是董卓,不需要你们这群戟把义子给我搞什么哄堂大孝的戏码。”
“所以你说的第一条本身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管不着,别再拿这个烦我,勿谓言之不预也。”
“至于旗帜,你说了不算,谁裤子开档给你漏出来了?都硬不起来还拿自己当枪呢?不是我狂,这种事情起码你上级的上级和我谈,你算什么叽霸玩意儿?”
说完不管差点原地化身河豚的梅学文,环视一圈,见应劫者们脸上有愤怒、有谴责、有委屈还有不知所措,好一幅百态图。
他一手高举旗帜,另外一只手对应劫者们指指点点:“别说我这人不近人情,你们这帮人呐,但凡私下跟我聊聊,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虽然受过我好处的人不多,但是起码有,你们问问他们,我很不好说话吗?”
“非得玩什么抱团逼宫的把戏,怎么,一群羊让两条狗带着就能对抗狮子了?脑子是个好东西,人长着脑袋是用来思考不是他妈用来显高的。麻烦你们多少动动脑子行吗?”
“穿越应劫前把脑子放狗作者的【脑子寄存处】忘取了?”
“围了我,然后呢?无非我妥协或者不妥协,但是决定权在我,而不在你们。怎么,劝我赶紧帮助你们,别逼你们跪下来求我是怎么着?我贱还是你们傻?”
“自作聪明可以,群起而攻之可以,但是你们都很喜欢做炮灰吗?被人利用当枪使的感觉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