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时坐在书房的书案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面前的信件上。他的手微微颤抖,目光紧盯着信中的每一个字,脸色随着阅读逐渐变得铁青。信件详细揭露了王家坑害他女儿紫云的种种恶行,字里行间充满了阴谋与恶毒。
“这帮王八蛋!”赵锦时猛然拍案而起,声音低沉却充满愤怒。他的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要将信中的文字烧出一个洞来。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赵夫人闻声而来。她看到赵锦时的怒容,心中一紧,急切地问道:“锦时,发生了什么事?”
赵锦时将信件递给她,压抑着愤怒说道:“你自己看,看看这些人是怎么暗害我们的紫云的!”
赵夫人接过信件,双手微颤,匆匆扫视信中的内容。随着她的目光移动,她的脸色也变得煞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这……这!我可怜的女儿!”她的声音颤抖,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
赵锦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他的眼神中透出坚定的决心:“我早就知道和王家脱不了干系。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赵夫人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她依然坚定地说:“夫君,我们必须为紫云讨回公道。”
赵锦时在书案前来回踱步,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对策。书房内的气氛凝重而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怒火和悲伤。他们的女儿紫云,从小聪慧乖巧,如今却被如此伤害,作为父母的他们心如刀割。
突然,赵锦时停下脚步,冷静地说道:“我们不能冲动行事,需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将王家的恶行公之于众。这样才能彻底击垮他们。”
赵夫人点头同意,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对,我们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为了紫云,我们一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几日后正午,烈日当空,赵锦时神情肃穆,带着孔祥喜走进庭审的大殿。殿内气氛紧张而庄重,两旁站满了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中央的审判席上。大殿外,许多百姓围观旁听,议论纷纷。
“今天,咱们赵大人要为忠义侯府讨公道!”一个老百姓低声对旁边的人说。
“是啊,这莫清清太过分了,赵大人一定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另一个人应声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正义的期待。
对面的茶楼里,沈婳静静地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手中端着一杯清茶,目光透过窗户注视着大殿的方向。帷帽下她的神情平静而冷峻,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听到百姓的话,沈婳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茶楼内,茶香袅袅,氛围宁静,与外面熙攘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沈婳轻轻抿了一口茶,神情自若,心中却暗暗为赵锦时捏了一把汗。
她倒要瞧瞧,知道了赵紫云的事情,赵锦时会不会和王家的正面对决。
莫清清被关押多日,脸色苍白,双眼无神,身形憔悴。今日,她被两个狱卒拖出牢房,跪在大殿中央。她的衣衫破旧,满是污渍,曾经娇艳的容貌已被囚禁的苦难所摧残。
大殿内,气氛异常压抑,赵锦时神色冷峻地坐在审判席上,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莫清清。他身旁的孔祥喜手持一卷文书,准备陈述莫清清的罪行。
“莫清清,”赵锦时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回荡在大殿内,“你可知罪?”
莫清清微微抬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的声音颤抖而微弱:“赵大人,我冤枉……我什么都没做的……”
赵锦时冷哼一声,语气毫不留情:“什么都没做?你在忠义侯府下毒,又欲谋杀侯府小姐。你再狡辩也无济于事,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的罪行。”
孔祥喜展开文书,逐条列举莫清清的罪状,每一条罪行都证据确凿,令人发指。大殿内的百姓们听得愤怒不已,纷纷议论。
“这莫清清真是罪有应得!”
“赵大人一定要严惩她,为紫云姑娘讨回公道!”
莫清清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听着这些指控,她的泪水不断滑落,嘴里喃喃自语:“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赵锦时目光如炬,冷冷地说道:“无论你有何理由,你的罪行已经无法洗清。今日的审判,就是要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莫清清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恐惧,但这一切都为时已晚。
大殿内,随着赵锦时的一声令下,王乾光被传唤上殿。王乾书身穿官服,神情复杂地走上前来,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莫清清,心中顿时泛起一阵心疼和愧疚。
“王乾光,你与莫清清之间有何关系?”赵锦时语气严厉地问道。
王乾光深吸一口气,抬头迎上赵锦时锐利的目光,努力镇定地回答:“赵大人,莫清清是我的爱妾。她性格单纯,一直在我王家安分守己,不可能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赵锦时冷笑一声,目光越发冰冷:“性格单纯?她所做之事,罪不可恕,岂能仅凭一句性格单纯就能逃脱惩罚?”
王乾书愤恨的说道:“赵大人,你也别太过分了,她确实不知情。”
赵锦时挑眉问道:“哦?与她无关,那下毒谋杀都是王大人指使的吗?”
莫清清抬起头,看到王乾书的模样,泪水再次涌出,哽咽着说:“老爷,你救救我……救救我。”
王乾光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自责,他看着莫清清狼狈不堪的样子,心如刀绞。他咬了咬牙,决心坚定地说:“赵大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管好她,才让她误入歧途。若有处罚,请大人降罪于我。”
赵锦时沉思片刻,目光从王乾光和莫清清之间来回扫视,心里想道王家居然还出了个情种,随后冷声说道:“王乾光,莫清清的罪行是她自己犯下的,如果你坚持与莫清清的罪行有关?确实能减轻莫清清的罪行,可是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也要承担相应的罪罚。”
王乾光从来没有如此决绝,磕头说道:“是。”
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殿内,气氛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锦时身上,等待着最后的判决。赵锦时冷酷无情地宣读道:“莫清清,王乾光,你们的罪行重大,证据确凿。依照南国律法,判处你们死刑,即刻执行!”
这句话如同重锤击在每个人心上,莫清清脸色惨白,眼中充满了绝望。她不敢相信自己最终会走到这一步。而王乾光则神色坚毅,毫无畏惧之色。他坚定地走到莫清清身边,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清清,别怕,我会陪你一起走下去。”
莫清清看着王乾光,泪水涌上眼眶,声音颤抖:“老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不关你的事啊,你不应该陪我死的……”
王乾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坚定地说:“清清,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别害怕。”
莫清清泪如雨下,心中既感动又痛苦,她紧紧抱住王乾光,哽咽着说:“老爷,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如果有来世,我会好好对你的。”
王乾光轻轻摇头,目光坚定而深情:“清清,你值得一切。我们一起面对,无论是生是死,都不会再分开。”
赵锦时冷漠的看着这一幕,面色依旧冷峻,没有一丝感动想的是,赶紧要在王乾书回来前杀掉他们。他缓缓说道:“你们既然决定共担罪责,那就一起上路吧。”
“去,把庭审案呈给陛下。”赵锦时对下人说道。
清晨的菜市场,空气中弥漫着菜蔬的清香与人群的喧嚣,今日的嘈杂却带着一种不祥的气息。王乾光和莫清清被押送到这里,四周已经聚集了大批围观的百姓。两人身着囚服,面色苍白,但他们紧握的手却显得无比坚定。
刑场中央,行刑台高高搭起,上面摆放着冷光闪烁的刑具。百姓们议论纷纷,眼神中有好奇,有同情,也有无奈。行刑官高声宣布:“今日,王乾光与莫清清因罪行重大,被判处斩首,现即将执行。”
王乾光握紧莫清清的手,温柔地看着她:“清清,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莫清清泪眼婆娑,声音颤抖:“老爷,我真的害怕……我不想死……”
王乾光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坚定地说:“我们不会再分开。闭上眼睛,我会握紧你的手。”
莫清清听从他的指示,闭上眼睛,泪水从脸颊滑落,但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回忆起这一路走来,一步错步步错。
行刑官再次高声宣布:“行刑开始!”
行刑的鼓声沉闷而有力,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头。莫清清紧紧靠在王乾光身边,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她轻声说:“老爷,谢谢你在我可怜的一生里面出现。”
王乾光微微一笑,目光中充满了温柔:“清清,来生我还想遇见你。”
鼓声停止,行刑官冷酷地挥手示意。刽子手走上前来,冷酷地看着这对即将赴死的兄妹。百姓们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切。
刽子手高举斧头,阳光在刀刃上闪烁,仿佛要刺穿人们的心。莫清清紧闭双眼,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能够感受到王乾光的力量,哪怕只是一瞬。
王乾光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看着刽子手,眼中没有一丝畏惧。他缓缓闭上眼睛,轻声说:“清清,我们一起走吧。”
刽子手挥下斧头,血光飞溅,天地间仿佛静止了片刻。围观的百姓中,有人低声抽泣,有人掩面不忍再看。不知前因后果的百姓,竟十分感动。
沈婳站在人群的边缘,眼神冷漠,她轻声说道:“罪有应得。”
在茶楼的包厢内,拓跋琛独自一人静坐着,透过半开的窗子,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菜市场上正在进行的行刑。他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茶香袅袅升起,映衬着他脸上满意的微笑。
包厢内的装饰雅致,红木桌椅、精美的屏风与墙上的字画相得益彰。茶楼老板亲自为拓跋琛奉上最上等的龙井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不敢打扰他此刻的心境。
拓跋琛今日身着一袭墨绿色的锦缎长袍,衣料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显示出上等丝绸的质感。长袍上绣有精美的金丝纹样,图案繁复而不失典雅,袖口和衣襟处镶嵌着细腻的云纹边饰,增添了几分贵气。
他的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宽大腰带,上面点缀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玉石,玉石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显得极为珍贵。腰带上还悬挂着一块雕刻精美的佩玉,佩玉上刻有古老的篆文。
拓跋琛的鞋子是精心挑选的上好牛皮靴,鞋面光滑,缝线整齐,既舒适又高贵。靴筒上还绣有金丝线,和长袍上的纹样相呼应,整体搭配和谐统一。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发髻上插着一根玉簪。他的眼神深邃而有神,仿佛能看穿人心,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手上,他戴着一只墨玉戒指,他时不时抬手抚摸戒指,仿佛在沉思中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拓跋琛目光锐利,注视着行刑台上的每一个细节。拓跋琛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感慨这个时候居然能露出真情,但更多的是对自己计划成功的满意。
“赵锦时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拓跋琛低声自语,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过,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他轻轻啜了一口茶,茶香沁人心脾。这个结果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却完美地达到了他的目的。王乾书还没回来,回来怕不是更精彩。
外面的鼓声渐渐停歇,行刑即将结束。拓跋琛缓缓放下茶杯,转头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心中一片畅快。
“福子,去,把沈婳领到这儿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福子恭敬地应了一声,迅速退下。
片刻之后,沈婳被带到了包厢门口。福子轻轻敲门,拓跋琛淡淡地说了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