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溪问:“他是这里的明星么?”
“什么是明星?”
陈静溪不答反问:“他是不是长的很好看?很受欢迎?”
卢庭安轻嗤一声,不屑地说道:“他那副小白脸的长相,也就只能吸引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子罢了。真正有才华、有魅力是像本公子这样的。”
陈静溪看着消失的马车,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道:“香车美人,我喜欢。”
卢庭安一脸错愕地看着陈静溪,“不是吧?你好男风?”
陈静溪说:“你这就有歧视了,爱情,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感觉。”
卢庭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你看个马车就有感觉,你爱上那匹马了?”
“那马一看就是匹好马。”
——
“春梅你见过时千墨吗?”
春梅点了点头。
“他长什么样的?”
春梅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道:“时公子长相俊美,气质优雅,如同画中的仙人。”
陈静溪点了点头,她想的果然不错,这种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受欢迎的。
“春梅,我要见这位时公子。”
“什么?”春梅惊呼出声,“王妃,您要见时公子,这不太好吧?”
“你都把他夸的上天了,我这好奇心都上来了,不见见心里痒痒。”
王妃您要是实在心里痒,奴婢可以安排些苞米给你搓。
“您这明目张胆的见时公子,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我怕您有十条命也不够王爷掐。
“我们偷偷去,别让他知道就行。”
春梅还在犹豫,王妃这样偷偷见时公子,怎么都不是一件好事。
以前王妃只是远远的看着就心满意足,不记得了,反倒胆子大了,但是这也太大了,搞不好会没命的。
她原以为王妃失忆了,对时公子的那份情感也忘了。
怎么也没想到,王妃只是看到时公子的马车,就迫不及待的想见他。
她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妃犯错,“王妃,时公子是不轻易见客的。”
“我懂,这有咖位的,多少都有点脾气,可以理解,你让他开价。”
“王妃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时公子有他的规矩,他要是不想见多少钱都没用。”
“什么规矩?”
春梅想了一下,“已婚女子不见,高门贵妇不见,身长五尺女子不见。”
“他这规矩搁我这卡buff呢?我全中。”
“王妃这名人身上多多少少有点怪,咱就不稀罕见他。”
“小样,他挑起我的兴趣,我就非见他不可。”
春梅哭丧着脸,这下好了,离脑袋搬家又不远了。
……
次日一早,陈静溪一身男装出现在花月坊大堂里。
这花月坊不愧是前朝宫廷音乐、舞蹈、戏曲等艺术表演的重要培养基地。
一踏入大堂,迎面而来是两位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他们并没有如常人那般阿谀奉承,只是淡淡地问道:“公子是来听曲,还是喝茶?”
陈静溪抓了一把瓜子,“我来吃瓜。”
两位男子显然愣住了,没想到会有人来花月坊“吃瓜”。
其中一位男子反应过来,“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瓜,我叫人去准备。”
陈静溪压低声音,“我听说昨儿时公子去承阳侯府,等到后半夜才回来。”
两位男子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位男子笑道:“公子的消息真是灵通,时公子昨日确实了承阳侯府,不过,戌时便回了。”
陈静溪给了个我懂的表情,“六月十九,时公子与季公子共游流沙湖,六月二十五二人一同去爬雁荡山,七月初七二人共赏……”
男子立即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知道这些?”
开玩笑找人合作不得做一下背调。
她昨天看一群人追着时千墨,就想到一个发财的点子。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
这时有不少双眼睛看了过来。
“这位公子,我们公子请你到里面一叙。”这时一位管事模样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对陈静溪拱手说道。
陈静溪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瓜子壳,“请带路。”
青年男子带着陈静溪往里走,院里各色花朵开得争奇斗艳,池中还有锦鲤戏莲叶。
丝竹之声隐约可闻,与大堂的喧嚣截然不同。
陈静溪被带到了一雅间,房间内布置得简约而不失格调,窗棂半开,微风拂面,带来一丝凉爽。
一把古琴置于案上,陈静溪指尖轻触琴弦,“铮”的一声瞬间在空中回荡。
她忙按住琴弦,四下张望。
咳咳,淡定,偷感太重了。
“公子喜欢这琴?”
陈静溪吓了一跳,转身看到珠帘后的身影。
时千墨挑开珠帘,缓缓靠近。
陈静溪属实惊艳住了,来人步履轻缓优雅,身着天青色长衫,腰间系着月白丝绦,轻轻摇曳,衣领随意敞开,露出白皙诱人的肌肤。
额前几缕发丝,更添了几分不羁与随性,容颜上,该怎么形容呢?是她游戏建模都弄不出来的脸。
是既惊艳又脱俗。
时千墨微微一笑,再问道:“公子也喜欢琴?”
“喜欢。”陈静溪脱口而出,他对她笑了。
时千墨闻言,笑容更甚,“公子可否弹奏一曲?”
“可以。”陈静溪猛地回过神,“什么?”
时千墨重复了一遍。
陈静溪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你...你确定要听我弹奏?”
时千墨点了点头。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陈静溪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缓缓走到琴前坐下。
“镫镫镫——”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嘿嘿,参北斗哇。”
时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