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打打闹闹的回到京城。
马车外,听了十来天墙角的暗卫一脸忧伤,不知该不该提醒王爷,他们已经到了。
卿卿我我就不能换个地方,也不考虑他们这些孤家寡人的心情。
“咳咳……”等了许久,依旧不见马车的人下来,暗卫硬着头皮道:“王爷,王妃,到了。”
“啊……”陈静溪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推开楚璟怀。
她居然没发现马车已经停了,好丢脸啊!
陈静溪一脸通红,拧了一下楚璟怀,娇嗔道:“都怪你。”
楚璟怀嘴角含笑,轻轻地揉了揉陈静溪的头发,柔声说道:“好好好,都怪本王,是本王让王妃如此沉醉。”
说罢,他先下了马车,扭头狠狠瞪了暗卫一眼,“滚!”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暗卫吓得飞快散开,一转眼人就走光了。
然后转身向陈静溪伸出了手,“好了,下来吧,人都走了。”
陈静溪咬着唇,走了出来,“你把人都叫走了,他们不是更容易想歪吗?”
“他们敢想什么?。”楚璟怀回答的理直气壮。
陈静溪气结,有一种想咬人的冲动。
推开楚璟怀,自顾自走在前面。
楚璟怀跟了上去,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扬,笑得十分荡漾。
府中的众人看到王爷和王妃归来,纷纷行礼问好。
陈静溪笑着回应着大家的问候,心中感到无比幸福,活着回来的感觉真好。
他们前脚刚到,后脚皇帝的圣旨就来了。
“我陪你一同进宫。”陈静溪抓着他的手说道。
楚璟怀摇了摇头,他轻声安慰道:“不用,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皇宫之中,我自有应对之策。”
说完他就收回了手,冷着脸交代了一句:“扶王妃回去,好好伺候王妃。”便走了。
陈静溪站在原地看着楚璟怀远走了,还是一动没动,眼下这种情况,皇帝不知要怎么处置他?
春梅上前问道:“王妃,你怎么了?”
“我没事,走吧。”
走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小院,看着熟悉的院落,陈静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回到了京城,她就是肃王妃了,她要打起精神,应付京城里一堆人和事。
寒雨跪到她面前请罪,“王妃,属下失职,还请王妃责罚。”
陈静溪将她扶了起来,说道:“这不能怪你,他们有备而来,你在也不过是徒增伤亡。”
“属下多谢王妃。”
陈静溪点了点头,坐在院子里秋千架上,问道:“最近,京城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春梅上前一步,虽然陈静溪问的笼统,但她知道陈静溪想听什么。
“王妃,这一个月京城可发生好多事,除了王爷剿匪的事,还有一件挺轰动的事。”
陈静溪颇有兴致地问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荣王和两位王妃去庙里上香,途中遇到刺客,混战中,拓跋王妃为荣王挡了一刀,险些丧了命。”
“好在拓跋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最终有惊无险,皇后知道后大怒,让大理寺彻查此事,不过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陈静溪闻言,眉头微蹙,显然不相信拓跋颜会舍身救楚璟朔。
“荣王妃呢?”
“荣王妃只是受了些惊吓,听说刺客是奔着荣王去的,而拓跋王妃恰好在他身边,这才替他挡了一刀。”
陈静溪点了点头,如果说楚璟朔拿拓跋颜来挡刀的可能性还高点。
无论如何,拓跋颜在皇后前面算是立了大功,不过卢若瑶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正好她们斗起来,省的把目光瞄向肃王府。
“晋王那有没什么消息?”
“晋王?”春梅想了一下,说:“晋王爷好像病了很久。”
寒雨这时接过话说:“王妃,这几日有传言说晋王外出求医了。”
陈静溪点了点头,看来是楚璟怀做了什么。
皇宫里。
在场的大臣们,个个面色复杂。
楚璟怀也没有多话,当即下跪请罪,“儿臣有罪,甘愿受罚。”
他这一跪,马上有许多人也跟着跪下。
其中有一人开口道:“陛下,肃王殿下剿匪赈灾有功,而且还查出此次罪魁祸首,微臣认为肃王殿下功大于过,若是处罚殿下,难免会令将士们寒心。”
那些站着的人,听他这么说,心中难免冷笑,什么寒不寒心的,不过是拿楚璟怀在将士们心中的威望,在向皇帝施压罢了。
皇帝沉默着没说话,谁都知道他不可能因为这件事,下令处死楚璟怀,可好不容易逮到他的过错,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卢松吾看了一会儿,拱手说道:“陛下,肃王殿下也是爱妻心切,臣认为也可以谅解。”
楚璟怀将他的儿子救回来,这个情他不能不还,最后皇上想如此处置,便与他无关。
皇帝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无尽的算计与权衡。他缓缓扫视着下方跪伏的众人,最终目光定格在楚璟怀身上。
“肃王擅离职守,确为事实,朕若不处置,何以治天下?”皇帝的声音威严而沉重,回荡在大殿之中,“肃王剿匪赈灾之功,亦不可没。功过不能相抵,但念其往日辛劳,应从轻发落。”
说到这里,皇帝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每一个人的反应,“罚肃王闭门思过三月,以示惩戒。至于兵权,由齐国公暂领。”
这话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肃王一派的人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皇上,万万不可啊!”
他们深知,这兵权一旦交出,再想拿回来就难如登天了。
皇帝冷眼扫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何不可?朕意已决,尔等休要再言。”
反对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再言。
他们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无奈,但在皇帝的威严之下,也只能选择沉默。
最终,他们都看向楚璟怀,眼中满是担忧,而楚璟怀本人,面色却十分平静。
这时,齐国公突然咳嗽了几声,打破了大殿内的沉寂。他颤巍巍地说道:“皇上,老臣的身体已不适合领兵,恐难当此重任。”
而且肃王的兵,没他首肯,他也带不动,反而弄一身麻烦。
话音刚落,楚璟越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一脸不满地说道:“父皇,您将兵权交给老国公,还不如交给儿臣。”
皇帝闻言,怒斥道:“你要兵权做什么?你年纪尚轻,经验不足,领兵之事岂可儿戏?”
紧接着,九皇子的舅舅,秦太尉也开口:“皇上,齐国公年事已高,确实不适合领兵。微臣认为九皇子虽年轻,但正值历练之时,去军中历练也是好事,望皇上恩准。”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皇帝的裁决。
楚璟怀则依旧保持着那份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又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