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婉挥动马鞭,也过去了,看着陈静溪一人一马在冰上打滑,“哈哈哈哈哈,肃王妃你这是什么表演?”
“喜欢看吗?”
“喜欢,哈哈哈哈!”
“我友情提示你别笑那么大声。”
“嘻嘻嘻嘻!”江惜婉将笑声放低下来,自从春日宴后,她就成了京城里的笑话,好不容易看到陈静溪出丑,她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不过打心底又有点怵陈静溪,她这人有点神戳戳的,纠结之下,只能放低声音笑。
陈静溪忽视了江惜婉的幸灾乐祸,将头盔捡起来戴上,幸好全副武装了。
寒雨走了过去,“王妃,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滑了点。”
重新回到赛道上,一声令下,二人同时挥动马鞭,马蹄声震耳,顿时扬起一层尘土。
二人一前一后,江惜婉看着前方陈静溪的背影,心中暗自嘀咕:难道她刚才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想到这里,她连忙挥动马鞭,追赶上去。
陈静溪瞥了一眼追上来的江惜婉,淡淡一笑,随之也挥动马鞭,加快了速度。
因为之前几次差点死在马上,所以她特意去学了骑术,平时在王府里场地有限,现在到了外面,她自然要撒开蹄子好好玩一玩。
至于刚才为什么会跑到河里去,刚才是刚才,不提也罢。
江惜婉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陈静溪,她却突然放慢了速度,没有再继续追赶。
突然,一声尖叫伴随着马蹄声传来,江惜婉的嘴角微微上扬。
陈静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滚进了枯草堆里。她忍着痛站起来,环顾四周,她的马不知跑哪去了。
她皱了皱眉,注意到了地上一根细细的铁丝。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江惜婉慢慢地赶来了,她看着一身狼狈的陈静溪,故作关心地问道:“肃王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摔成这样了?”
陈静溪气笑了,她直接冲上去,扯着江惜婉,同时一口咬在她的大腿上。
“啊!你疯了?!”江惜婉吃痛,同时踢着腿。
马儿被踢了几下,惊慌之下跑了起来,但陈静溪死死咬着江惜婉不松口。
“陈静溪,你给我松开,松开!”
一顿操作猛如虎。
最后陈静溪的嘴里叼着一块从江惜婉腿上撕下来的布。
“陈静溪,你疯了吗?!”江惜婉坐在路边,看着被咬出血的腿,愤怒地喊道。
陈静溪将嘴上的布丢给她,“我疯了?是你先搞鬼的!这根铁丝,是你故意放的吧?”
江惜婉一愣,随即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铁丝?什么铁丝?”
“不承认没关系,我揍到你承认为止。”
“等一下,我承认,我承认。”
“承认了就好。”陈静溪说完,却并没有停下动作,一拳呼了上去。
“呜呜呜,我承认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
“看你不爽。”
一顿毒打之后。
陈静溪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比赛继续。”
江惜婉捂着受伤的脸,“还要比?”
“当然要,这不是还没分出胜负嘛。”
“这还怎么比,马都跑了?”
“前半段是你制定规则,这后半段我说了算。从这里跑到终点,谁先到就算谁赢。”说完,她转身便跑。
留下江惜婉一人在原地愣神,片刻之后,她也咬牙跟了上去。
陈静溪四肢狂飙,快如马达,所过之处灰尘四起,江惜婉跟在她后面,吃力地追赶着,却只能吃到一嘴的灰尘。
最后,陈静溪一个百米冲刺,跑到了终点。
阳光洒在她身上,她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江惜婉举着尔康手,气喘吁吁地喊道:“等等我,等等我……”
看着累趴下的江惜婉,陈静溪轻轻地说道:“江姑娘,你输了。”
江惜婉抬了抬眼,“你还是女人吗?”
“我当然是女人,雌鹰般的女人。”
江惜婉:“……”
陈静溪懒得跟她废话,“好了,现在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江惜婉看着她,突然眼角直跳,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紧张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陈静溪露出一脸坏笑,“你跪下磕头,叫我一声爹。”
“你说什么?!”
“不肯?那还有第二个选择。跪下磕头,叫我一声娘。”
江惜婉:“……你太过分了。”
“你不愿意,那我去找镇国公说道说道。”
江惜婉忙拉住了陈静溪的裤腿,“等一下,你别去。”
陈静溪她勾着唇,脸上重新染上笑意。
江惜婉在“爹”和“娘”之间纠结了半天,最后闭上眼,咬牙喊了一声:“爹。”
“哎!”陈静溪激动不已,体验了一把男生宿舍里,被喊爹的感觉。
而赶来的寒雨和江惜婉的婢女看到这认爹的场面,顿时僵住了。
她们错过了什么?
看着江惜婉离去的身影,陈静溪开口说道:“寒雨让人盯着她。”
“王妃的意思?”
“她没那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