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这抹浅笑,把在场的所有官兵侍卫们惊到不行。
一个个低头匆匆对视,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们都在怀疑自己看错了。
靖王这是看着姜大小姐笑了??
官兵们心中震惊,却一个个不敢乱动,也不敢好奇,只当做没看到。
而另一边,骑马跟在靖王爷身边的小青则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他家王爷怎么变成这样了?
能不能收敛点啊?
您就算再喜欢人家姜大小姐,也不能表现出来啊,想杀您的人都能从城头排到城尾了。
您这是帮她还是害她呢?
小青严重怀疑,这姜大小姐一定是惹到他家王爷了,不然他家王爷怎么会笑,这一定是借刀杀人。
好狠的心啊!
处理好刺客的事情,京城又派了一队官差过来押送,这才开始上路。
虽然经历刚刚的刺杀,但靖王送给姜家的几辆马车还算完好。
姜家一行人坐上了马车,姜父和姜修贤驾车,而姜羽柔和小桃还有姜千千的马车,则是姜羽柔来赶车。
小桃被姜羽柔塞进马车里后,又钻出了马车,接过姜羽柔手里的绳子道:“小姐,奴婢来驾车吧。”
姜羽柔看了她一眼:“你会吗?”
小桃神色一顿,她认真道:“奴婢不会,但奴婢可以学。”
“等你学会,不知要什么时候去了,你家小姐我喜欢热闹,驾马车看看风景看看八卦挺好的,听话,你俩就老老实实坐着吧。”
小桃拗不过姜羽柔,只能听话地跟着姜千千坐了进去。
“儿子啊,你裤子怎么湿了?是不是他们为难你了,要是他们欺负你了,你一定要跟娘说啊。”
侯府老夫人把张正阳从囚车上扶下来,就发现张正阳的裤子湿了一大片,她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张正阳被吓到失禁本来就郁闷,现在还被侯府老夫人指出来,张正阳更加郁闷了。
囚车的尿液印记,已经被板车烫人的温度和强烈的太阳给晒干了。
囚车很脏,所以这摊液体不算明显,侯府老夫人根本没有注意到。
“没事,一会儿就干了。”张正阳摆手,一边往前走一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怎么可能没事啊,这湿哒哒的多难受啊,听娘的,让官爷给你找个地方换个裤子。”侯府老夫人一脸不同意。
当老夫人习惯了,她已经忘记了他们是在流放,是个犯人了。
张正阳被关了几天,脾气已经快磨没了,他说不通干脆不去搭理侯府老夫人。
姜雪雪也在张正阳出来的那一刻靠过来,脸上都是担忧的表情:“正阳哥哥,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疼不疼?”
见到姜雪雪,张正阳脸上的表情才缓和过来,他上前摸了摸姜雪雪的小脑袋,宠溺地道:“无碍,我没受伤,别担心。”
磁性低沉的嗓音,瞬间俘获了姜雪雪的心。
姜雪满脸害羞,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随即便发现张正阳的裤裆湿了一大块。
她惊呼:“正阳哥哥,你裤子怎么湿了。”
张正阳想要伸手摸姜雪雪脑袋的手一顿,他脸色又开始不好了。
他严重怀疑他母亲和媳妇是个傻子。
这种东西,谁看见了不得当做没看见啊,大家都恨不得不问,她们倒好,嚷嚷得恨不得让别人都知道。
是怕他出的丑还不够多吗?
张正阳黑着脸把话题绕过去。
但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张正阳微微皱眉。
“噗呲!”
“说你们傻还不承认,就这大太阳怎会无缘无故湿一大片,这是被刺客吓尿了吧。”
姜羽柔忍不住笑了。
这一声音,顿时把姜雪雪和张正阳两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姜羽柔瞧见囚车有一块黄色印记,便有些好奇地往张正阳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姜雪雪和张正阳打情骂俏的场面。
正欲收回目光,正好听到姜雪雪那番天真的话语,以及张正阳黑着脸解释的画面,让姜羽柔觉得有些好笑。
“姜羽柔!”张正阳咬牙:“你给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姜雪雪后知后觉,她捂嘴惊呼:“正阳哥哥你……”
张正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试图解释:“雪儿,你不要听那个女人胡说八道,他这是记恨我不娶她娶你呢。”
“啊对对对,你是什么香馍馍吗,我还用得着记恨。”姜羽柔被逗笑了:“姐当初瞎了眼看上你,不代表姐一辈子都瞎眼。”
张正阳正要说话。
官兵不耐烦地打断张正阳:“都别吵了,安静点,好好赶路。”
走在前方的官差冷哼,他厌恶地扫视了一眼张正阳的裤裆,而后便移开视线。
张正阳被这么多视线注视着,第一次觉得那么难堪。
都怪姜羽柔,要不是她当众嚷嚷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他尿了的事情。
一行人默不作声地往前走着,走了一个上午。
“原地休整半个时辰。”
天气越来越热,张正阳身上的尿骚味越来越浓,官兵终于受不了,在一处山林中停了下来。
张正阳走了许久路,他的脚早就僵硬了,他抱着有些僵硬的腿缓缓的背靠着树干上坐了下来,他刚坐下来没多久,一个官兵就来到他的面前,扔给他一条裤子指着不远处的草丛道:“去那边把裤子换了!”
张正阳脸色瞬间变了,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默默地拿起裤子往草丛走去,他都不敢看向周围人的目光一眼。
不用去看,他都能感觉到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
他好不容易让大家忘记这件事情,没想到这官兵又重新提起。
张正阳只觉得愤怒。
他愤怒,但也没有办法去阻止什么。
“小姐,还好你没嫁给他,不然您就惨了。”小桃心有余悸地道。
刺客刺杀,他们可是面对面刺客搏斗的,听说张正阳那边只是射了两支冷箭并没有任何动静。
才如此强度,就能把他吓尿了。
这种窝囊男人,不用想只会窝里横,那岂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还要拿她家小姐来撒气?
想到这种可能,小桃便不住的庆幸起来。
还好还好,小姐没有嫁人。
“你呀。”姜羽柔无奈极了。
这丫头是真心为自己好的,边也就由着她去。
都是在流放队伍中,谁也不比谁高贵,所以姜羽柔也不怕张正阳听到。
要是他敢报复。
不好意思,有她在,她保证张正阳的报复不会比她狠。
坐在马车板上,姜羽柔闭目养神起来冥想,直到不远处响起一道尖叫声,才让姜羽柔停止了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