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事厂,宦官,还有重法,到底朕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不过由宦官建立的组织,倒真心令朕心动啊!”
赵洪清眯着眼,心中已经是做好了决定。
“不过仅只有这三点似乎还不够,将权力交给缉事厂,这岂不是在放权,或许大夏未来的发现,正好是需要重法和放权相结合金才行!”
想到这里,他赶忙拿起墨笔,在宣纸上尽情挥洒着脑中所想。
李言所提供的思路,被他的脑洞给逐渐放大,一个贴合大夏现状的缉事厂逐渐有了出行。
皇帝毕竟是皇帝,当他真的想要办成一件事的时候,没人能够阻拦的住。
“洪公公!你这就去将宫中所有的宦臣都给调集起来!”
赵洪清深吸一口气,他准备先在宫中尝试一下。
在一些百姓眼中,只要能入宫当差,基本上一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所以就想着四处塞银钱,强行将自家后辈给送进来当侍卫。
按照他的想法,可以先成立一个比较小的缉事厂,专门用来查处宫中总管受贿一事,并且拿出令牌证物来赋予这些宦官权力。
若是能在七天之内破案,那便是证明了此法的高度可行性,届时和臣子争论之时,手里也算是能捏着一张足够解决争议的底牌。
“按照这张纸上的写的去办,此事暂且不要声张,最好别人任何人知道,参与的宦臣也不能透露出半个字来,违令者,直接斩了!”
“是!老奴这就去办!”
洪公公心有疑惑,但却不敢多问,连忙一路小跑离开了御书房。
镇国将军府。
李言美滋滋的从马车上下来,他的心情很好,自己的建议被皇帝所采纳,府又有着几位娇妻在翘首以盼,这样的日子,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享有的。
倘若能将头顶那把无形的大刀给去掉,那就更好了。
哼着小曲,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小院中。
火药的配方更改并不困难,只需要往里面掺入一些丹砂就行。
至于京都商会的那边的事情,有冯幽予和鱼有容协助处置,他只需要扮演好一个甩手掌柜的角色即可,今天太阳正好,吃过午饭,好好的睡上一觉,这才算得上是人生么!
正当李言路过柴房的时候,眼角余光随意的瞥了一眼。
只见木门打开,原本的守卫也不间了踪影。
他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头生起。
“李大人,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突然,楚雪儿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股寒意瞬间袭来。
李言身形一僵,咕噜几声,喉咙滚动了两下,艰难的转身回头。
视野当中,楚雪儿一双美眸通红,正直勾勾的看着他,那眼神中蕴含着愤怒,羞怯,幽怨以及失望等多种复杂的情绪,最为关键的是,她那还带着红痕的右手之上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真理在手,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李言也有些虚,毕竟昨晚那疯狂的景象依旧是清晰的回荡在脑海中。
话说,这女人不应该趁着自己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剑刺过来吗?
深吸一口气,他不由得回想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那会见楚雪儿睡熟,便没有去打扰,想着元气大伤的她也跑不到那里去,就直接丢掉锁链镣铐,至于柴房外面的护卫,估计昨天晚上就不见了。
再加上有鱼有容这个小叛徒在,肯定是偷偷的把柴房门给打开了,这才造成了眼下这种局面。
“李大人,怎么不说话了?昨天还不是挺威风的吗?”
楚雪儿眼中的情绪很快就被愤怒所占据。
“李大人,还记得我在柴房之中说过什么吗?”
“一旦我获得了自由,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看来李大人都忘记了!”
话音落下,楚雪儿情绪上涌,胸腔也随之剧烈起伏,右手颤抖着,整个人都处在失控的边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作用,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她记得格外清晰,那挥舞的场法,还有狂乱的影子,现在想起来,脸颊还是不由自主的发烫。
可越是这样,楚雪儿的心中就越是悲愤,羞怒交加,让她恨不得一剑杀了眼前之人。
“李大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我可以帮你转达,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昨夜你若是没有那般苦苦相逼,今日怕是不止于此!”
“每一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李大人,你也是一样!”
说道这里,楚雪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直接提起长剑,以极快的速度,横落在了李言的脖颈之上,锐利的锋刃已经微微的嵌入了皮肤,划开了一道血线,但不止为何,又死死的停在了这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前进一瞬。
就在这时,睡完懒觉的长孙月灵看到了这样一幕,差点没有被吓跌坐在地上。
赵菱歌有事出门,而鱼有容此刻应该是在星月楼,偌大的府邸当中就只剩下了她这一个没有丝毫战斗力的人在。
“不准叫护卫,否则我立马就杀了他!”
“雪儿姐姐,你冷静一下,有事好商量么!”
定了定神,长孙月灵乖乖的走了过来。
“你一个小姑娘懂得什么?我们之间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
盯着楚雪儿那微微颤抖但却迟迟不用力的手臂,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这位姐姐应该是下不了手的。
与此同时,李言感受着脖颈上冰冷的剑锋,心思流转,他没有想到这女人竟如此果决,逮到一点机会,就想着打击报复。
不过按照正常剧本,这会他应该早就见阎王了才对。
而就在他寻求解决方案之时,忽然听到了清脆的滴答声。
抬头一看,楚雪儿不知何时哭了出来,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到了剑刃之上。
“雪儿姐姐,你放心,我不会阻拦你的,你尽管动手就好了!”
长孙月灵眨巴着大眼睛,像没事人一般看着他们两个。
“你什么意思,不阻拦我吗?那我可就真的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