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原来主播你画的是大乌啊!】
【难道没有人觉得冬竹好厉害吗,主播那跟狗刨一样的画,她竟然能看出来是什么,还能还原的这么惟妙惟肖!!】
【主播,你这婢女跟着你,埋没了啊……】
【咦?不、不是,只有我好奇主播让冬竹给她绣个大乌做什么吗?】
【害,有什么好好奇的,一般她干这种不着调的事,只可能有两种目的。】
【哪两种?】
【混吃,保命。】
赵绵绵:
【……】
【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赵绵绵幽幽扔下这么一句弹幕,扭头就抱着冬竹绣的大乌荷包拍了一长串的彩虹屁。
吹的冬竹都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垂眼敛目,一脸的娇羞。
话说赵绵绵让冬竹给她绣了个大乌荷包之后,就把那荷包挂在了身上,有事没事的到处跑着露脸。
终于有一日,引起了贺老夫人的注意。
全家的女眷都聚在老夫人的临芳院给她请安,奇秋眼尖,自打赵绵绵一露面就看到了她身上挂着的那个绣着奇怪图案的荷包。
奇秋看的出来那是一株草,一株通体乌黑的草。
可当冬竹抱着绵姐儿从那太阳光下走过时,那叶片又反射出或银或绿的光,让人觉的好生……稀奇!
“绵姐儿,你那荷包上绣的是什么?”
奇秋当着贺老夫人与秦舒虞的面问赵绵绵。
赵绵绵眨了眨眼,笑眯眯的回答到:“乌乌草呀,在二哥哥的院子里看到的,可好看了。”
贺老夫人第一次听说“乌乌草”这种东西,面露好奇,扭过头问秦舒虞:“那是什么?”
秦舒虞甚少去贺时筠的院子,哪里知道那院子里种了什么,见婆母问起,只好顺着话往下说:
“筠哥儿常年不在家,他那院子都荒了,哪有什么好东西,绵姐儿见的……
指不定是棵野草呢!”
秦舒虞一边笑着打趣,一边伸手戳了戳赵绵绵的脑袋,房内众人听了都掩着嘴笑。
玉藻性子活泼,连忙接话:
“绵姐儿这年纪,就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能抓的,都恨不得去薅一把。”
“那可不是,谦哥儿,筠哥儿,兰姐儿,还有那宜哥儿,可不是都这么过来么。”
“感兴趣好啊,感兴趣说明咱绵姐儿也是个聪明的,日后启了蒙,说不定跟那兰姐儿一样,功课做的又快又好呢!”
一群女眷在老夫人的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没一会儿就把大乌的话题给岔了过去。
赵绵绵也插不上话,便揣着她的那个小荷包,一言不发的坐到了角落里。
闲聊间,贺老夫人扭过头,目光状似无意的扫过兀自坐在角落里的赵绵绵。
当那视线从赵绵绵脸上扫过时,老夫人目光微闪,似是皱了皱眉。
可奇秋一个笑话又把老夫人的注意力给抓了回来,一切便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归于平寂。
第二日,贺时筠外出没有归家。
贺安打着替二哥儿拾掇院子的名头,把临泽院的大乌全部挖了出来,悉数种在了临岚院背阴的小园子里。
贺时筠回到家,看到自己秃了一块的院子,咬着牙,黑着脸,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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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筠游学归来的消息并无太多的人关注。
毕竟这京城之地是天子脚下,能住在内城的人非富即贵。
说句不好听的,天上掉下块石头,随随便便砸个人可能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也没人闲着没事去关注贺家一个嫡次子的行踪。
除了……
玄麟卫。
贺时筠刚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甚至还不等他踏进贺家的大门,谢忱已经收罗了所有的消息,事无巨细的同萧海州汇报了起来。
“人是十天前入城的,入城之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城北执书阁名下的院子,住了七八天,才开始在外面活动。”
谢忱口中“十天前入城”的那人,便是贺时筠。
贺时筠明面上的身份是贺家的嫡次子,十四岁起在外游学,极少回家,却在背地里入了江湖组织执书阁,成了执书阁新一任的阁主。
执书阁百年之前隶属于离宗,出了好几位离宗宗主,一时风光无限。
可自打从离宗脱离出来之后就走了下坡路,渐渐混到如今三流门派都不如的地步。
执书阁的老阁主上个月没了,把执书阁托付给了自己最年轻的弟子青卓,这个青卓便是贺家的二公子,贺时筠。
萧海州对执书阁没什么兴趣,对贺时筠更没什么兴趣,只不痛不痒的问了一句:“他们阁里的那个异人抓了吗?”
谢忱便连忙回道:
“已经抓了,当时老阁主亲自下的手,人也在两个月前带回了暗楼,这会儿该说的都说了,估摸着再过几日,就可以处理掉了。”
萧海州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言简意赅的道:
“异人抓到就行了,剩下的是他们执书阁自己的事情,也用不着我们插手。
你找个人,先盯贺时筠一段时间,等西陵九星图找到了,再来处理执书阁的问题也不迟。”
谢忱垂手敛目,一派的恭敬: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