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却一直放在我身上,打量着我,“既然来了,不如就陪本座,我一个人呆惯了,你就当本座的侍儿,好好服侍我。”
我连忙摇头,“不行,我要回家,我家里人肯定着急了。”
我看着洞里唯一的出口,便向它跑去,可谁知,洞口好像设了一道屏障,我被反弹了回来,摔了个跟头,灰头土脸的我显得狼狈不堪,我愤怒的朝冲我冷笑的男人吼道,“放我出去,不然我搅得你这个洞底朝天。”
男人不为所动,道,“嗯,我拭目以待。”
也是,洞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玩不出什么花样,他自然有恃无恐。
这样的硬碰硬显然是鸡蛋砸石头,而我就是那只鸡蛋,他武力值高,我肯定打不过他,索性放弃了挣扎,开始采取怀柔政策。
“唉,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我答应你,当你的婢女,鞍前马后的伺候你,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我故作可怜,希望他能起恻隐之心。
他嫣然一笑,嘴角的弧度像一弯月牙,让我看呆了去,我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的谄媚,却又不可抑制的想象着他一笑倾城的画面,若是将那黑色的发带解下,恐怕我也不能笃定他的性别,安能辨他是雌雄,三千粉黛失颜色,这是我对他最真挚的印象。
“小儿,你叫什么?不如我给你取一个?”他倒是乐此不疲,是想画地为牢,把我的过去都变成他的,这个霸道而野蛮的人。
我摆手,笑嘻嘻的道,“不用了,我有名字的。”
他一听到我拒绝,脸上的笑容顿时隐退,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情,这翻脸比翻书还快,让我咂舌,忙道,“小人叫梨花,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满院的梨花树开放,故得此名,就跟你头上的梨花簪子一样。”
我指了指他头上的饰物,却见他一把将簪子取下,放在掌心把玩,神情莫名,像是喜爱,又像是迷惑,我松了口气,终于没有再提改名字的事。
“送你,”他将簪子插入我的发间,不容我拒绝的将原本插在发间的簪子送给了我,我一愣,这大佬会不会太大方了些,说送就送,我要不要回礼?
但看到我身上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我放弃了这个想法,经过与他的短暂相处,我发现大佬有强迫症,凡是他要求的事情都不容人拒绝,否则就会变脸,我不敢说不要,便向他道谢,“谢谢大佬对小弟的关照,小弟日后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一谢,便让我的身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服侍人的活轻松跨越,成了大佬的左膀右臂,这说法也好听些不是。
男人困惑,道,“谁是大佬?”
“呃,自然是您,我不知您的名字,便用江湖中最厉害的称谓喊您,”我拍着马屁,希望进一步亲近两人的关系。
他想了想,道,“你叫梨花,那你帮我取一个名字。”
我惊讶,大佬竟然都没有名字的吗?顿时心疼起面前这个厉害却又无知的人,既然我是一种花,不如也给他取个花的名字。
看见他清淡的面容,让我想起那纯洁的白莲,我心念一动,道,“大佬,不如我唤您白莲如何?”
“白莲?”他好像不大信任我的起名水平,我便道,“要说这世上的花除了梨花,我最喜欢的就是莲花了。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你要是不喜欢我还想留着给我的孩子用呢。”
当然,孩子什么的纯属信口胡诹,他一听这名字这么抢手,连忙改口,“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白莲,你不要给别人用。”
这孩子气的模样甚是可爱,我对他的恐惧也在此时消失个干净,道,“刚才我说了,我愿意照顾你,不过你得答应我,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好不好?”
他拒绝,“不行,你要留下来陪我,就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