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真巧。”
陈老板揣着明白当糊涂,他原本打算要走的,此刻也停了下来。
前不久,圈子里传出,曾经作为顶级保镖的凌漾声名狼藉,被行业封杀,甚至还离开了他一手创立的公司。
这话看来不假。
曾经傲立于行业之巅,明明只是个保镖,却能看不起自己的人,如今狼狈的只能做低等工作求生。
陈老板的心里腾然升起一股畅快之情。
他的眼神戏谑地扫过凌漾的脸,“你不会现在是在这里上班吧,诶,我记得你之前不是顶级保镖嘛,不是很牛嘛。怎么了,曾经的顶级保镖,现在也只能做这样的工作生活啊。我就说做人嘛,得审时度势,得圆滑点。”
凌漾面不改色,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
凌漾刚步入社会的时候,给陈老板做过一段时间的保镖。
但他无法忍受陈老板色欲熏心的从事手段,所以早就辞职了。
他还曾经为此放话要在行业内封杀他。
但凌漾还是凭借过人的能力从娱乐圈打出名气,在意外的成为超级巨星的保镖,且从万人的场合厮杀出来,将雇主保护得完美且不妨碍任何的正常拍摄后,他再也不愁任何工作了。
在没成名的那段日子里,凌漾被说得更难听,这种话对他造不成任何的攻击。
陈老板没能如愿看到凌漾身上的难堪和笑话。
他眯了眯贪婪的小眼睛。
还想说些什么来刺激凌漾,找回当初丢失的面子,打压凌漾,顺便再大度地给他一个工作机会,让曾经的顶级保镖来给自己当保镖。
他好好长长脸。
“这是哪位啊?是我们古风庭院的客人吗?在这里干嘛呢?”
花柚跟尹禾一起走了过来。
凌漾不用看就听出了师父的声音。
他扬起唇角:“不是,这位先生要找人。”
花柚已经走到了凌漾身边。
陈老板看到花柚的脸的那一刻,立马就换了一副表情。
他插着兜,一只手扯了扯领带,轻扯嘴角邪魅一笑,朝着花柚轻轻挑眉。
“你好,美丽的小姐。”
陈老板觉得自己这种成熟稳重有钱有魅力的男人,一定会把她迷得神魂颠倒吧。
他眯了眯眼,明目张胆地打量着眼前年幼漂亮的女孩。
身材有点瘦了。
但……长得真不错啊。
小是小了点儿,但还能长不是嘛。
“我大你几岁,你叫我哥哥就行,来旅游的吗,我对这块很熟,之后的花费全都哥哥包。”
花柚捂着嘴艰难地“呕”了一声。
陈老板一秒变了脸,猛地朝后退了好几步。
花柚被两个徒弟急忙搀着,一个拿水一个拍背。
花柚挥挥手:“我没事儿,就是被油到了,太腻了。这味儿可太冲了。”
“你说什么?!”
“说你太自信了,以你的年龄,我能叫你大爷。”
花柚刚才把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烂人的时候,就更好了。
自己今天被找事。
徒弟也不顺畅。
难道是今天她喂的鱼粮不好吃嘛!
她还对着锦鲤许愿来着。
【许的什么愿?】
“让主动欺负我的人都倒霉。”
花柚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分小霉大霉,总之倒霉就行,她不挑地。
花柚心中冷笑,出口开嘲,直接把两个徒弟逗笑了。
陈老板一下黑了脸,恼羞成怒之下,他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不识抬举的东西,不就是个跟豆芽菜似的女的吗,被老子上是你的荣幸——”
什么档次的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真烂啊。
这么容易破防。
烂人。
花柚眼眸一闪,她制止住了想回击的两个徒弟,抬手便将打向自己的一掌甩了回去。
说是甩。
但实际上,在旁人看来,她只是轻轻地回推了一下。
陈老板便龇牙咧嘴地躺在了地上。
凌漾看着眼眸带笑的师父,又看看疼得真情实感的陈老板。
整只羊都呆了。
他看似没出手,但一直狠厉地盯着陈老板,陈老板只要再靠近师父一点,就会被他的风狠狠打在脸上,摔得人仰马翻,直接脸着地。
但,他还没出手呢。
他师父出手的速度比自己还要快!
他一直以为柔弱需要被保护的人类师父,居然这么强?
凌漾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不对。
师父明明只是轻轻一甩。
凌漾迅速回过神来,犀利地看向倒地疼痛难忍的陈老板。
一定是陈老板碰瓷了。
这个恶心的人!
凌漾直接将觊觎师父的陈老板拎起来,尹禾也用一种彻骨的寒意看着他。
巧合的是,尹禾的父母来找尹禾,相伴走来,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陈齐是吧。”
尹铮知道这个人,也是因为他色欲熏心的恶心名头。
陈齐在圈子里的名声恶臭。
就是因为此人睚眦必报,得不到的都要毁掉,还特别小心眼,底线低。
业务能力一般,公司也就那样,他们不屑与那种拉皮条的公司合作。
尹铮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日后再不与陈齐合作。
尹总放出的消息,程总了解后也放出了同样的消息。
紧接着是茶桉、杨循。
等陈齐被助理搀扶着回到车上,他先是捂着胳膊,叫嚣着要去医院,悬浮车开出去不足五百米,他又觉得身上不疼了,而且是哪里都不疼了,再加上报仇心切,他便作罢,猜测刚才估计是碰到了哪根筋太疼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的怎么可能能弄伤自己。
陈齐不屑。
他龇牙咧嘴都掩盖不住森森的恶意:“我要刚刚那个女的的全部资料,还有,给我把凌漾在青寒山当个破保安的消息放出去!”
敢惹了他,就要付出代价。
早晚他妈的他要把她搞到手。
凌辱她。
还有凌漾。
他居然就敢把自己丢出来。
想到自己颜面尽失地被丢到地上,陈齐咬牙切齿。
“我一定会让他尝尝什么叫被人踩在脚底的滋味。”
陈齐的助理始终没说话。
直到将他送回总公司,下车为陈齐开门,用怜悯和痛快的目光看着陈齐。
陈齐现在敏感得很,他抬脚便想踹过去,这是他最经常对助理做的事。
助理也不敢去告状。
受不了就只能辞职。
公司不会为助理做主。
因为陈齐作为公司的陈总,他虽然业务能力一般,但肮脏手段很对一些客户的口味,业务一般,但对上客户的口味也能谈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