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处里,陈恪来到关押室,仔细地将所有的日谍按照职位分类,然后将他们分别关押起来。
他心中明白,这些人都是日本间谍,必须严格看管,不能让他们有任何逃脱或串供的机会。
而在物证室里,王世安看着眼前的日谍日常收集的情报,心中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这次逮捕的都是明面上的鬼子商人,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很难向上面交代。
尽管得到了上级的默许,但这只是一种暗示,成功了自然会有奖励,失败了则要自己承担责任。
如今,证据确凿,而且这次查抄了大量鬼子的资产,其中的油水可谓不少。
经过半个多月的艰苦审问和资产清点,陈恪终于把所有关押在牢房的日谍相关证据全部整理完毕。
南京总部决定将这批日谍转移到南京的监狱进行监管。
押送日谍的任务却充满了危险。
王世安深思熟虑后,决定将这个重任交给陈恪。
对于陈恪来说,这不仅是一项任务,更是对他能力的考验。
南京,这座古老的城市,陈恪离开一年多之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完成日谍交接任务后,得到了上头的嘉奖,正式晋升为中校军衔。
与此同时,国防部汤山温泉招待所。
一个妙龄女子骑着自行车来到招待所门口,哨兵拦了下来。
下车后掏出自己的证件,用清脆的声音说道:“给。”
哨兵看完证件后说道:“进去吧。”
这个妙龄女子正是国防部汤山温泉招待所的服务员廖雅权。
廖雅权走进招待所内,刚准备上楼,就被旁边一个年轻的男子拉住。
“雅权,亲爱的,你想死我了。”
廖雅权惊讶地叫出了声,然后试图挣脱这位年轻男子的拉扯,娇嗔地说:“黄科长,你怎么不分场合呀!这里可是招待所,人来人往的。”
招待所里确实人来人往,而他们两个人正站在楼梯口,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于是,那位年轻男子便拉着廖雅权来到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
“我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你了,这三天你去哪儿了?”年轻男子焦急地问道。
廖雅权解释道:“我去了趟上海,我表姐生病了。”
年轻男子立刻表示关心,并提议将她的表姐接到南京来养病,可以由他来安排一切。
“谢谢你阿黄,不过我表姐说她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你和你表姐说我们的事了?”
“我们的事?”
“是,我决定娶你。”
廖雅权笑了笑说道:“这不现实啊?”
“为什么呀?我是真心真意地爱你呀。”是个姓黄的男子,一把抱住廖雅权,紧紧地不松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性从招待所的楼梯上走下来,听到角落里说话的声音。
然后停在楼梯上转头看去,看到了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假意地咳嗽了一声,提醒两人。
黄姓男子听到咳嗽声之后立刻松开了廖雅权,然后一脸紧张地看着楼梯上的中年男子。
恭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黄姓男子的父亲看了他一眼然后静止地向外走去。
黄姓男子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廖雅权,跟了过去。
黄家。
委员长的机要秘书黄俊,也就是刚刚那个黄姓男子的父亲。
用手指着他的儿子黄胜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个叫廖雅权的女人,不能轻易接触的,你如今是外交部的科长,生活上要检点。”
“父亲,小廖他是一个孤儿,七七事变以后,她逃难来到这里一直勤工俭学。”
黄俊根本不听黄胜的解释,立刻阻止道:“行了,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什么孤儿!”
黄胜听后立刻惊讶地问道:“难道她不是孤儿。”
黄俊根本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胜儿,目前中日之间战事已开,你我都是在政府要害部门任职,我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有任何闪失。懂吗?”
黄胜根本没有听懂黄俊的言外之意,不解地说道:“父亲这只是我的一点私事,中日战事有什么关系啊。”
“你呀,你那个同学陈恪,他如今在上海抓捕了很多日谍,不少还是女人,现在他已经来南京都已经升到中校了。”
“好像我也不比他差呀,我现在也是一个科长呀。再说了,这和雅权又有什么关系。”
黄俊非常的无奈,但又不能和儿子直说:“不用管这么多,你爸爸是不会害你的。”
黄胜仍不死心地说道:“可我决定娶她。”
黄俊听后惊讶地拽着黄胜的衣领说道:“什么?你……你竟然还想娶她。”
“是的,我已经对她表白了。”
黄俊听后非常生气,一巴掌扇过去,“你,混账。”
黄胜非常的不理解,大声地质疑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爱她?难道就是因为他穷吗?”
黄胜说完立刻推门跑了出去,本想去温泉招待所去找廖雅权。
但此时天色已晚,站在大街之上的他突然看到不远处,陈恪正在被一个女人纠缠。
“李小楠你给我松开。”陈恪无奈地说道。
“我不,我就不。”李小楠紧紧地抓住乘客的胳膊不松手。
李小楠,陈恪原身的前女友,目前曾经的一个小电影公司当演员。
主要演一些丫鬟仆人的角色。
陈恪也没有想到会遇见她,本来打算在南京休息几天,然后看到了歌舞厅刚进去就碰到了李小楠。
就被李小楠死死地缠住。
“你一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
听到李小楠的问话,陈恪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在陈恪离开南京之前,是和李小楠提过分手的。
只不过李小楠没有同意,然后陈恪就坐上了火车去上海,担任了日谍科的科长。
“我们已经分手了。”
“可是我没同意呀。”
就在陈恪和李小楠交谈的时候,黄胜走了过来看到陈恪说道:“真的是你啊,陈恪。”
“黄胜。”
陈恪喊了一声,然后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黄胜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