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盼盼你去开一下门。”
听到是薛老大,张盼盼可谓是长松了口气,好家伙刚刚吓死她了。
这会除了大人以外,四个小的还在外面疯跑,张盼盼担心等会炖野鸡的香味会引来队里其他人,尤其是旁边几户人家。
等把孩子都叫回来后她立即关上大门,小声吩咐孩子们不要声张。
这会的小孩一个比一个懂事,他们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自家好吃的东西多了就会有人来借不给就抢。
为了防止串味,婆媳二人也不嫌弃厨房闷热了,把窗户跟厨房门关的死紧,锅盖也压得严严实实的就怕味道跑出来?
就算是如此,周围几家还是闻到了香气,旁边王大河他娘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
她在院子里嗅着那隐约传出来的香味,感觉离自己近的很,一路闻过去直至靠近与老薛家离得最近的那面墙。
“娘你干啥呢?”
一个20多岁身上穿着补丁打补丁的男人突然喊了一句。
王大海他娘“老三,你闻见没谁家好像炖肉了?”
王宝根无奈,他妈怕不是想肉想疯了,这都出现幻觉了。
老薛家的饭菜,是等到差不多放凉了才拿出来的,只有这样味道才不会传出去引来麻烦。
吃饭时,刘丽娟直接将两个鸡腿夹到了薛婉晚的碗中,
“囡囡咱们家能吃上这只鸡都是托了你的福,来你赶紧吃,你要是不吃他们也没脸吃。”
众人,无所谓,这会儿他们眼里除了肉以外谁都没有。
“好,谢谢妈,这个家里都是您在操劳,辛苦了您也吃。”
说完她便将其中一个较大的鸡腿夹进了刘丽娟的碗里,
看着碗中放的大鸡腿,刘丽娟心中热的一塌糊涂,她家囡囡真的是长大了,有好吃的都舍得分给她这个当娘的吃了。
“妈不爱吃,乖你吃,正长身体呢可不能亏着,”
“妈你不吃我也不吃,”
见闺女是认真的,刘丽娟感动的一塌糊涂,那双精明的双眼里闪烁着莹莹泪光。
“你们这三个白眼狼,好好瞅瞅看我闺女多孝顺,你们呀,我是指望不上了,有点好吃的就顾着自己那张嘴跟老婆孩子了,心里压根就没我这个老娘。”
家里的饭一直是刘丽娟分配的,今个自然也不例外,刘老头碗中分了四块鸡肉,一些土豆,蘑菇,粉条,莲藕。
薛老大,薛老二,薛老三碗里分别被盛了三块肉,家里的女眷孩子们则是两块,多出来的那一块肉被刘丽娟放进了她的大孙子薛正坤的碗中。
一只野鸡连皮带毛最多三斤半,就算是每人只能分上两块大家也吃的喷香。
听到老娘的话,刚把一块肉放进嘴里狼吞虎咽的薛老大羞愧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真是太不孝顺了,怎么就没想起来给娘分一块呢?
主要是家里饭平时都是老娘分配的,大家拿起碗就吃也没那个习惯呀!
另外两个和他的情况也差不多,好在碗里还有一块,刘丽娟瞥了一眼语气凉飕飕的。
“用不着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我要不说你们还想不起来呢!”
“好了吃饭吧!”
薛大山开口阻止了老婆子的作妖,他们晚上还有大事呢,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生气。
夜深人静村里安静的慎人,薛家除了薛婉晚和孩子们以外其她人全部出动,为了多装点,甚至将家里的两轮车都推了出来。
走时薛大山害怕家里没男人会发生什么意外?让几个孩子睡在一个屋里把门栓插上,薛婉晚也一样待在自己屋里不用出来。
大门则是众人先出去,薛老三再从院墙外跳进来,将门从里面插上重新跳出去,等回来时按照这个方法再开门。
而薛婉晚回到房间闲来无事,又不想开荒这会有三亩地用来种粮食,另外开出来的那一亩地,种了各种果树植物以及她的大宝贝人参。
看着黑土地里种植的那几十种中药,她在脑子里扒拉着用来防身的药方,其实毒性最大的是小白,也就是她之前捡到的那条白蛇。
按理说大部分白蛇都是没毒的,可她这个长得有点诡异,脑袋扁平形似眼镜蛇,可它是纯白色的,之所以知道它有毒,是因为这家伙只要咬过什么东西便会瞬间腐烂,她检查过毒性,绝对是咬一口躺板板的那种。
之前移植进来的草药,她收了一批进行晾晒,
她闪身出了空间,将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黄桃罐头来,没办法这是她房间里唯一的容器。
在这年代黄桃罐头可是好东西,没点关系根本买不来,这还是她姥不舍得吃一直攒着留给她的。
这具身体虽然每日摄入的东西,都比队里其她人要好上好几十倍,可与后世那些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相比,还是营养不良尤其是糖分。
她一口气将整个罐头里的黄桃拔进肚子,最后连汤都没舍得倒掉。
吃完她打了个饱嗝,这才将罐头在河水里洗了一遍,之前她放进去的鱼和一些河虾,这会已是鸟枪换炮,就是可惜了只能自个偷着吃,拿出来那是拿不了一点儿,除非有正当理由。
她在空间里扒拉了老半天,才从井边看到那只蜷缩成盘,长大了一圈的白蛇。
薛婉晚对着那白蛇露出谄媚的笑容,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小白咱们商量点事呗,给点口水怎么样?”
这边她在空间里忙的不亦乐乎,山上却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
对上那双绿豆眼,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这只蠢蛇在鄙视她。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住着她的房吃着她的粮,让它交点生活费怎么了?显然这条白蛇聪明得很,想必也是想到了这点,
虽然一直拿绿豆眼瞟着薛婉晚,但还是乖乖的吐出了毒液。
看着乳白色液体进入罐中,不用试她都能感觉到其中的毒素。
这会小蛇放毒她也没闲着,搭了个简易的火堆,找了一只刷的增光瓦亮的瓦片,用树枝撑着架在火上慢慢燃烧,炙烤。
她用布巾堵上鼻子,将钩吻的嫩叶和树根取下捣碎,放到瓦片上进行烘烤风干,在其中加入了一点小白的毒液,和其它草药进行烘干。
一包见血封喉的毒药制作完成,接着她又做了几种致幻药,忙的不亦乐乎。
这会已经是下半夜,万籁俱寂,门口突然传出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她心头一紧,急忙闪身从空间里出来。
她动作迅速地打开门,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楚了门外的情况。
她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