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下午时间过去,那些得了瘟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有所好转,甚至其中有一大半都止住了拉,精神看起来也好上许多。
周厂长以及专门负责养猪这一块的马主任,被薛婉晚的能力彻底征服,他们想了两个礼拜都没有解决的方法,结果人家小薛只是一天时间就控制住了。
“小薛你那是什么药啊效果真不错,一剂药下去猪就不拉了,这要是多吃两顿,是不是能彻底根治?”
马主任激动坏了,这会看着薛婉晚的眼里都在放光,养猪区域这一块是他负责的,要是所有的猪都死绝了,那他这个主任还要来干啥?薛婉晚可谓是保住了他的工作,他现在恨不得把眼前的姑娘当祖宗供起来。
“是啊小薛,我看你这药方相当不错,是不是能够完全根治啊?对了,你给那些没有感染的猪喝的是啥药?是不是喝过之后那些猪就不会再感染猪瘟了?”
周厂长同样眼带期盼地看着薛婉晚,他多想听到答案就是他所想的那样。
“当然不是!你们想多了。”
薛婉晚无情地刺破了两人心中美好的幻想泡泡,瞬间,他们脸上的期待和希望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和失落。
见此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不过嘛,”
吊人胃口她可是专业的,
这不周厂长和马主任心中再次燃起希望,双眼放光的看向她,等着听到一个令人雀跃的消息。
“嗯,虽然药物没办法彻底根治猪瘟,但可以暂时压制它们体内的病毒,当然最好的法子还是那几种特效药,”
失望深深的失望,厂长和冯主任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特效药的好处,可那玩意怎么可能会用在畜牲身上?况且那个价位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起的呀!
“小薛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没啥区别,”
周厂长叹了口气,眼神幽怨的瞪了薛婉晚一眼,他感觉这丫头就是在拿他寻开心。
“行了多说无益,我要的青霉素你们搞到没?”
周厂长有气无力的从办公桌上拿起青霉素递过来,眼神空洞像是被人掏去了灵魂。
“下午就拿来了,给,”
薛婉晚接过两支青霉素,在面前晃了晃乳白色的液体从玻璃瓶中透出。
她没说话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纸笔刷刷刷的写下她接下来需要用的药物。
“周厂长你让人帮忙准备这些药物,另外我要一间单独干净的房间,用来做实验室,尽快去做,草药从明天起一天两顿,按照我之前的方法熬制。”
“那些没有受到感染的猪,按照我说的消毒,观察情况,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单独将它们隔离出来,以防大面积传染。”
“行,”
周厂长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心中还是抱着希望,万一呢,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现在也没啥更好的法子,除非能请来京市那些农学专家。
青霉素培育制药技术目前还未公开,多少制药厂家都搞不出来的药剂,要是从他们农场被研发出来,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连续三天时间,薛婉晚一直待在空旷到只有桌子的房间里,在此期间那三名专家有两次想要闯进来,都被周厂长派人拦了下来。
对于薛婉晚的研究,周厂长抱有极大的希望,为了不让人打扰,甚至派李秘书在房间门口专门守着,不让任何外人靠近。
制作青霉素无疑是复杂的,需要找到一种特定的青霉菌株,
发酵过后在一定的温度、湿度和温度要求极严,青霉菌会大量繁殖并产生青霉素。
但这只是开始!因为此时得到的青霉素含量并不高,所以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提取,用来提高纯度。
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直接把东西拿进空间进行发酵,不知空间内是不是像小说里所写的那样拥有着灵气,这里的环境温度对于发酵青霉素,可谓是效果显着。
可以有效帮她一步步进行提纯,中间还加入了几样空间内采取的药物,这玩意儿比正常的草药浓度高上许多。
第六天时,周厂长以及厂里一众领导都堵在实验室门口,一个个交头接耳,早上来上班时,薛婉晚跟周厂长汇报了一下她目前的近况,表示今天中午便能完成。
初听到这个消息,周厂长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但经过反复确定后心中大为震撼。
说归说,青霉素是否自制成功还得看检测结果,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薛婉晚看到门口站着这么多人一点都不意外。
她又不是聋子,这群人在门外吵吵闹闹的聒噪的很。
见她出来周厂长率先开口,双眼却忍不住往她手上直瞄,此时薛婉晚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置着十个摆放有序的瓶子。
看着那乳白色的液体,别说是周厂长,周围其他人眼神也移不开视线。
“小小薛啊你这是真的,没哄我玩。”
薛婉晚轻笑:“周厂长您不信的话,可以拿到药物局检测一下里面的成分,当然了就算是您信也得拿去检测。”
“好好好,我这就去!”
周厂长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这会也顾不上向薛婉晚询问,有几头猪精神再次萎靡的事了。
其中有一道目光犹如实质般炽热无比!顺着视线看去,哟呵,这不正是那个耍尽手段、妄图偷梁换柱的张行同志嘛!
张行看着人群之中闪闪发光的少女,心中五味杂陈,帮助小姨子偷换考卷的事情他不是没后悔过,尤其是这件事情通报农场后,周围人看他的视线明显带了忌惮。
说实话他后悔了的,早知如此当初无论小姨子说什么,他都不会帮忙,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把雯雯从公安局里捞出来。
周围的赞美声差点把薛婉晚淹没,好在她脑子还算清晰,没在一声声夸奖中迷失自我。
好不容易躲进房间还没歇上一会,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她真想怒吼,让她休息一会咋的了犯法吗?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