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无差别的攻击,皇帝愧疚了,王家理亏了。
最后皇帝还是送上不少赏赐,才换得询问萧黎的机会。
萧黎还是给皇帝两分面子,他问,她答。
反正人是辰王杀的,辰王为什么出现她不知道,但辰王似乎在找王妃,出面就问了她一句王妃在哪儿。
辰王为什么杀了他们却不杀她?
这不废话吗,他们是兄妹,她又没有得罪辰王,他为什么无端端要杀她?
真真假假,至于真相如何,谁知道呢?
反正辰王现在生死不知,总不能冒着被抓的风险爬出来指认她。
萧黎是唯一活下来的人,王家总是对她的话有两分怀疑。
可王世麒确实收留了别有居心的江玉儿,也是王世麒千方百计想邀请公主,甚至在水榭那里也是王世麒让人拦下公主身边所有人。
从头到尾,都是王世麒自己心怀不轨,难道就因为公主活着且有过杀人前科,所以怀疑她杀人?
王家人自己都知道这是牵强的迁怒。
如果说杀人的是辰王,似乎能解释得清。
萧景钰:这锅背得那叫一个实在。
眼看着事情就要落下定论了,大理寺卿发现了盲点:“不对啊,王三少是被那种不知名的暗器所伤,之前那个带着暗器的杀手杀了陆苍等人,坏了辰王的算计,辰王跟他应该是仇人才对,怎么会帮着辰王?”
众人看向萧黎,萧黎看他们像白痴。
“这个问题难道不是该去问辰王?看着我,我脸上有答案?大理寺不去查案,跑来质问一个不相干的人,你是怎么当上大理寺卿的?靠着你头上装饰用的脑袋吗?”
好犀利好有道理的反问。
众人:“......”公主的杀伤力持续输出中。
萧景奕帮腔:“皇姐都说了,是辰王出手杀人,不过一件暗器,别人用得,辰王用不得?你们就算不相信,现在难道不是该想办法把辰王抓来,等人抓到了,一切真相不就明了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辰王哪儿是那么容易抓到的?
萧黎不想继续搭理他们,甩了袖子就走。
临走前给了萧景奕一个眼神,目光瞥了王家人一眼,无声道:帮我宰他们,分你一半。
萧景奕眼神发光:收到。
皇帝现在看到萧黎就觉得头疼,以前萧黎闹着折腾陆家人,他看热闹很开心。
现在萧黎折腾王家人,他很心累。
所以,都怪王世麒,为什么非要招惹萧黎?
“来人,送公主回去。”
一群人躬着身,一时间竟然没人站出来,皇帝知道他们是被吓到了,只能抬手一指:“楼魇,你去送。”
楼魇面无表情,躬身:“奴才遵命。”
长长的宫道上,萧黎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似乎是身体有些虚弱,走得有些累,掌印大人连忙将手臂递上,微微弯腰搀扶着。
鉴于玄阳公主持剑砍人的英勇事迹,此刻她使唤皇帝身边第一大太监,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实际上,借由披风遮掩,掌印大人的手翻转向上,紧紧握住公主的手,指腹摩挲把玩,爱不释手。
有些人看着冷着一张脸,阴鸷狠戾,生人勿进,实则心潮澎湃,呼吸都不稳了。
也不知道握个手有什么好激动得,然而他不到片刻就不满足了,张开五指穿插进她的手掌,光明正大的与她十指相扣。
萧黎扯了一下,没扯动。
没好气的笑了声,由他去了。
楼魇一直送萧黎到轿子上,又一路护送她回府。
后面还有一群人跟着,他实在不好跟公主单独相处做点儿什么,只能遗憾的离开了。
回到宫门口,刚好看见出来的王家人。
楼魇微微眯眼,周身阴郁的气息更加浓郁。
肖想公主,想杀公主,现在还责怪公主......
楼魇转身入宫,而王家人回去的时候,王昌文轿子的抬杆骤然断裂,他猝不及防被甩出来,摔在地上的时候磕断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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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萧景奕旁敲侧击的提点,王家不得不‘主动’赔偿玄阳公主精神损失费。
王家死了个三少爷,还被公主杀一顿、训一顿,现在还要赔偿。
前几日还因为斗倒了陆家意气风发,现在就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赔礼送到公主府,萧黎看都没看,直接让人划拉一半送给萧景奕。
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也毫不掩饰。
萧景奕:“......”皇姐这是生怕给他拉不了仇恨啊。
不过财富共享,仇恨共享,这很公平。
他当作不知道王家的仇恨,非常乐意的收下这辛苦费,当然,还不忘再准备一份心意送到皇姐哪儿去。
礼尚往来,方得长久,下次有这种好事皇姐才会想到他嘛。
萧黎可没空搭理他那小九九,现在她遇到了点儿小麻烦。
天气冷,萧黎不乐意动弹,就喜欢窝在榻上看看书,看累了就睡。
反正柳雪茵还没找到,她也不知道干嘛,这日子属实有点儿颓废。
看书正看的起劲儿呢,楼魇无声无息出现。
这里可是萧黎的卧室。
自从萧黎给戎擎他们打了招呼之后,楼魇是毫无顾忌,一点儿都不怕被人发现了。
萧黎躺在榻上看书,知道他来也不动,楼魇也没吵她,只是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她因为发热伸出去的脚,放入怀中。
萧黎翻动着书本,他就坐着,宛如雕塑。
直到萧黎看完了,动了动脚想要抽回,被他一把抓住不放,指腹还把玩摩挲。
萧黎故意冷脸睨着他:“以下犯上,该罚。”
楼魇掀起邪冷的眸子,眼中荡漾过危险的笑意,求之不得:“但凭公主责罚。”
萧黎没好气的抬起脚尖在他心口一踩,想要把他踹开,却不想被他一把抓住,然后低头一吻。
“变态啊你。”萧黎瞬间感觉自己脚背酥麻滚烫,整个人都不对了。
楼魇没说话,但目光灼灼,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
萧黎无奈:“你可别勾搭我了,能看不能吃,也不知道折磨你还是折磨我。”
楼魇眸光微敛:“公主若是愿意,奴才绝对尽心伺候,绝不会让公主失望。”
萧黎听他说过两次,现在已经很淡定了,还能好奇反问:“你去哪儿学的?”
亲一下就差点儿自燃了,却一副老司机的口吻,谁给他的自信?
楼魇诚恳发问:“宫中多秘术书籍,奴才自学,公主可要试一试?”
萧黎:她是不是还该夸他一句聪明?
楼魇俯身要亲,萧黎嫌弃他亲过脚,一下子别开头,他的吻就落在她脖子上。
楼魇一点儿也没有因为被拒绝而生气,雪白细嫩的脖颈,带着温度和体香。
馥郁芳香,一样让他迷醉,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