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薇马上逮住机会,开口质问道:“哎,夏云珂,你怎么不跟我哥一块儿来,倒跟别的男生跑来了?”
夏云珂眉头轻轻一皱:“你哥也来了?”
“那还用说,这种大场合他会错过?”
“行,等下见到他,我就问问,为啥不肯带我当女伴,非要带你妹妹来。”
这话不经意间戳中了豪门里头的秘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接啥好。
萧薇一听急了:“你懂不懂礼貌啊?会不会说话?不会讲就别开口。”
孙月一张口就可能露馅儿,只好凑近夏云珂耳边低语了几句,先一步离开了。
夏云珂也没心情跟萧薇缠斗,便走到人少的角落,找了名服务生打听谢殷朗的消息,服务生也只是摇头说不清楚。
看样子,只能四处转转,说不定能刚好撞上谢殷朗。
她站在安静的一角,出神地望着人群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三爷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夏云珂心跳猛地加速,下意识地望向宴会厅的大门。
萧楚宴今天穿了身深灰色的西服,宴会厅璀璨的灯光将他的身形映衬得分外完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由内而外的清冷高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即便如此,那些想拍他马屁的人还是争先恐后,有的讨好地上前,有的在一旁赔笑等着。
他就那么随随便便一站,就是一副画,全身透着股清高又慵懒,却又天生高贵的气息,把这份看似矛盾的气质拿捏得恰到好处。
夏云珂收回目光,萧楚宴这种人物,历来都是别人主动贴上来,哪会为了某个人停留?
心里有些憋屈,夏云珂索性站起来打算离开,不料刚起身,腰间就被一只手给扣住了,她本能想摆脱,折断那只手,却发现是萧逸阳。
萧逸阳板着个脸:“你跟谁来的?”
“一个朋友。”
夏云珂朝着身后的夏婉婉看了一眼,“我求过你带我来,可你不愿意,说有女伴陪着,原来就是她啊。”
以前萧逸阳见到夏云珂这样,总是觉得心烦又讨厌,可这次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竟然还带上了一丝娇媚,激起了他不同往常的情绪。
夏云珂穿着一件简约的米白色晚礼服,小V领的设计让她显得既诱人又不失清纯,曼妙的身段展露无疑。
这一切都被夏婉婉看在眼里,手中的高脚杯几乎被她捏碎。
萧逸阳这家伙就像只到处沾花惹草的公猫!
她这两天挖空心思,这公猫一见夏云珂就变卦!真是太可恶了!
她刚想迈步去把萧逸阳拽回来,却不经意间看见萧楚宴正往这边走来。
这才是她参加宴会的真正意图!
夏婉婉从一个路过的服务员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走向萧楚宴,脸上挂着自以为迷人的、实则造作的笑容:“萧三爷。”
萧楚宴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夏婉婉竟伸手拦在了他的面前。
“萧三爷,上次因为家姐从中挑拨,让我和三爷之间产生了误会,我向三爷致歉。”
萧楚宴停下了脚步,夏婉婉心里一阵窃喜。
“你姐姐?”
萧楚宴的声音如山泉般清澈,冷中带着独有的温柔。
“是的,我姐姐夏云珂,她这个人实在是卑鄙,从小就对我百般挑剔,造谣生事。她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夫,还到处勾引男人。”
“哦,是吗?”
萧楚宴的语气微凉,上扬的尾音透着不易察觉的恼火。
“今晚她挽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进来,举止亲密,让逸阳哥气得不轻。她一再挑拨我与三爷的关系,肯定是害怕我接近三爷。”
萧楚宴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领带,挑眉审视着她。
夏婉婉一脸得意,她相信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了她的脸蛋和身材,萧三爷也不例外。
她恰到好处地挺了挺胸:“能得到三爷的青睐是我的荣幸,我……”
不料萧楚宴只是随意一瞥,冷漠中夹杂着嘲讽与轻视。
“长成这样还敢出来,是想挑战大众的审美底线?”
紧跟在萧楚宴身边的霍沅皓嗤笑道,“自己长啥样心里没数吗?家里就算没镜子,厕所总有一面吧?”
真搞笑,居然在三爷这个所谓的“野男人”面前说夏云珂勾搭野男人,太过分了!
此时,夏云珂的手腕正被萧逸阳紧紧抓着,追问她到底跟谁一块儿来的。
“你不让我来,又没说不允许我跟着朋友。”
“朋友?非得找个男的?夏云珂,我看你是皮痒了!”
萧逸阳的话越说越难听,夏云珂想走,手腕却被捏得生疼,忽然感觉到一股冰冷且不容忽视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抬头,只见萧楚宴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掠过了她。
夏云珂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明明躲着他呢,怎么还会这么容易就碰上了?
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萧逸阳还抓着她的手,两人的距离很近,看起来就像一对情侣。
萧逸阳也看到了萧楚宴,刚才的傲气瞬间消散,连忙堆起笑脸:“三叔,您来了。”
萧楚宴微微点了下头,眼睛落在他们紧扣的双手上。
上次在卧室里,这双同样的手紧紧环绕着他,指间交错,催促他尽快结束。
萧楚宴的眼眸似乎更深了,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低头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轻声说:“侄媳妇也来了啊,你们感情真好呢。”
要是这位阎王殿下不是在反着说,夏云珂愿意倒过来写自己的名字!
“打算什么时候迈进婚姻的大门?”
夏云珂心里一紧。“三叔您逗我呢,我还没玩够呢,结什么婚。”
萧逸阳连忙接上话。
“哦?我怎么听说,侄媳妇说你们快结婚了?”
夏云珂脸上的血色立刻褪得一干二净,这萧阎王明摆着是想羞辱她,让她丢脸!
她挽住萧逸阳的胳膊,半边身子靠在他肩上:“是我太爱逸阳,太依赖他了,所以想结婚,结果让三叔笑话了。”
霍沅皓在心里叹了口气,夏云珂啊夏云珂,你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我也帮不了你了。
萧楚宴收起手中的佛珠,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但隐隐透露出危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