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花香镇一大半的人都参与了养鸡的合作生意。
这个生意,算是彻底的开展了起来,虽然,这只是第一步,但是祝家每个人的喜笑颜开的。
祝家环:“哎呀,太好喽,终于不用天天跟鸡睡在一起了!”
沈氏:“你这孩子还不愿意呢,那些都是钱财啊。”
祝家环笑嘻嘻地说:“娘亲,我说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势利了,那些就算是现在我也不愿意跟它们挤在一起。”
沈氏笑骂:“臭小子。”
“嘿嘿。我去廖叔叔那里啦!大哥已经去了。”
沈氏:“又去啊?我说,你们究竟都学了什么啊?跟着人家学了这么久,怎么也没看你们露上两手给我们瞧瞧呢?”
祝家环一边说一边往外跑:“瞧不了啊,我们学的这些本事都是干大事的,轻易不能展露出来!不过我可以跟娘亲说,我们跟哥哥的逃跑本事,如今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沈氏被他这句话给逗得不行。
“逃跑也算是本事啊?”
许氏:“若是有朝一日真的遇上了他们打不过的,能够从人家手里逃脱,那也真是一个本事啊。”
“嫂嫂,你这话说得倒也不错。”
“好啦,快点过来,还有几天,这批衣裳就要交货了,咱们还有一些没有绣完呢。”
“哎,来了。”
祝家这里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而朱家的小孙女,她手里面的事情却又没有那么的顺利了。
祝瑞颖已经接手沈飞旭的案子一个月有余,可是一点线索一点头绪都没有。
莫不是这妖如今已经不需要吸食孩子的生气了?
若是这样,要根据之前的线索,根本就查不出什么之前的线索,基本上都已经没什么了。
不过祝瑞颖想,若是这样,其实倒也还好,至少这之后就不会再有孩子受伤了,有些孩子体质弱,被吸食了生气,生了重病,严重的话,真的很难挺过来。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比起有线索,祝瑞颖其实更希望这妖不要再作案。
可是事与愿违,在祝瑞颖接手这件事,抱着这个想法,过了一月有余的时候,这妖还是出来了。
而且……
这妖这次选择下手的对象,让祝瑞颖发誓,自己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祝瑞颖那天迷迷糊糊地醒来,他是被家中人给吵醒的,他在家里睡觉的时候并没有多少警惕心,所以即使是被吵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的。
直到大人们焦急地来回走动,祝瑞颖才明白过来,看这情景,家里应该是出了些事情,于是她下地去看。
西屋是祝家环在住。
祝瑞颖进去的时候,入眼的就是躺在炕上,满脸潮红,眉头紧锁的祝家环。
祝瑞颖:“大哥哥,二哥哥怎么了?”
祝家盛英俊的小脸上有几分严肃,闻言,他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二弟突然发热,很难受的样子。”
祝瑞颖走过去,她没有靠近朱家环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了到他身上的不对劲,那并不是普通的受凉发热。
沈氏急坏了,我头上都冒出了的汗:“这孩子怎么突然间半夜发起了高烧啊,他平时身子不弱的呀。”
祝家环从廖家回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吃饭来着,吃完饭又跟着宁星宇和祝英博他们打拳,打完拳还帮着家人喂鸡,直到两个时辰前睡觉的时候,还依然精力旺盛。
祝家盛和祝家环是睡在一个屋子里的,祝家盛大半夜越睡越热,他被热得醒来,下意识往身边一摸,那热度烫得祝家盛手都一缩。
祝家盛叫了祝家环好几遍都没有醒,这才通知大人。
沈氏起身照料了半天,看着这孩子烧的越来越迷糊,这才害怕,叫醒了祝英卓,这边的响动也吵醒了一家子。
祝瑞颖伸手朝着祝家环身上淡去,脸色一沉,是被偷了生气。
老夫人:“环儿,环儿?哎,突然就烧成这个样子了,环儿身体向来不错,今日也是活蹦乱跳的。”
沈氏:“这烧的迷迷糊糊的,也不是个法子,家里面那些药我也给他喂了,愣是不见效,咱们这镇子,连个大夫都没有,夫君,你去镇外寻一个来吧,我瞧环儿,不像是受凉发热的,他这高热不下,叫他他也不应,或许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发热是会把孩子烧坏的,可不能耽误了。”
祝英卓在沈氏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把外衣穿上了。
“我这就去,家里还有些药都给他喂了吧,好歹能控制一下。”
花香镇没有医馆,也没有大夫,去镇外寻,他用轻功最快也得一个时辰。
祝瑞颖握着祝家环的手,缓慢地探着他的身子。
人的生气外力是没有办法补的,祝瑞颖悄悄给祝家环喂了几个药丸,祝家环才没有继续热下去,但是身上还是滚烫。
祝瑞颖查看了一番,祝家环被吸取的生气不算少,得受罪这些日子,这些日子他缺失的生气会慢慢恢复,恢复的这个过程,就看他能不能挺过去。
若是挺过去以后依然活蹦乱跳,若是反之,那结果不必多说。
祝瑞颖一定能让他挺过去,祝家环本身身体也是很好,再加上她不停给他为丹药,缓解他的疼痛,活下来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在祝瑞颖看祝家盛给祝家环喂药,第三次喂不下去,汤药从祝家环的嘴巴里流出来的时候,祝瑞颖的小脸彻底沉了下去。
那个不知死活的妖,她要把那混账撕成碎片!
知道祝家环没有性命之忧,祝瑞颖心中却依然憋闷。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祝家环如此受苦。
那是她二哥哥。
她看祝家环受苦,越看心中越不好受。
【那个家伙,吸食人生气,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老夫人和祝兴宏昏昏欲睡,沈氏和许氏在外面熬药,祝英博出去下面,想着一会儿能喂祝家环吃一些。
祝家环躺在那里受着苦。
所以此时,只有祝家盛听见了祝瑞颖心里的嘀咕。
这句话超出了祝家盛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