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宁躺在柔软的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
她望着天花板发呆。
回到京城,她的脑海中充斥着太多的信息和情感,让她感到有些混乱。
她想起了自己的重生,想起了老爸,以及那四个人。
下一秒,她打开手机,紧紧盯着上面燕天以及陆星寒的联系方式。
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给他们。
可是她又想到,就算打了电话,该怎么开口。
难道来一句:嗨,我其实没死,我只是变成女人回来了。
嗨,我回来了,你们以后不能叫我哥,只能叫我姐。
NoNoNo!
杨希宁脑海里呈现出各种再次相见的景象。
比起陆天临以及燕回能够轻而易举地接受,她更害怕要面对那四个人异样的眼光。
毕竟那四个人,以前就很讨厌女人。
如今她变成女人回来,那四个人不会是直接跟她断绝关系吧。
算了算了,别想那么多。
她摇了摇头,既然不知道怎么发给那两个人,那就先发给狄亚斯报个平安吧。
给狄亚斯发完后,她把手机扔一边,长舒一口气。
她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还是见到面再说吧。
至少,知道他们过得好就行。
……
杨希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温暖而明亮。
她伸了个懒腰,感觉心情轻松了许多。
昨晚的纠结和混乱似乎随着梦境一起消失了。
她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
短信是狄亚斯发的,未接来电是南宫唯打的。
狄亚斯只有简短的四个字:【到了就好。】
至于南宫唯的未接来电,杨希宁想了想,还是打了过去。
嘟了好久,对面没人接听。
这个点,不会去上学了吧。
杨希宁随手把手机一扔,伸了个懒腰,就下了床去洗漱。
洗漱完毕后,她还是穿着运动服,戴着帽子、口罩,出门去逛逛。
……
南宫唯看着手机响了半天,他偷偷看着表哥那冷峻的脸庞,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表哥……似乎不想他与漂亮姐姐接触过多。
这几天,还匆匆忙忙地给他办了转学手续。
他心有不甘,也跟父亲告过状。
但父亲居然与表哥站同一线上,他也只能接受表哥强硬的安排。
表哥看他这么配合,一大早就把手机还给他。
他收到手机,就欣喜若狂地给漂亮大姐姐打了几个电话。
然而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南宫唯不禁有些失落。
他想着,可能是大姐姐还没起床,或者是出门了吧。
现在大姐姐打了过来。
南宫唯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
他瞥了一眼坐在旁边正在处理文件的表哥。
后者面无表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撅着小嘴。
什么嘛,表哥明明就听到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敢接听,把微微发烫的手机关了机放回口袋。
对不起,大姐姐。
偶特别怕这个腹黑的表哥。
“小唯。”
莫君离的声音打断了南宫唯的思绪,他抬起头。
“我这次送你去b市的贵族学校,那里注重口语交际,正好把你那口音改回来。”
“嗯。”南宫唯失落地应了一声,拿起一旁的书包,放在胸前紧搂着。
莫君离皱了皱眉,显然对南宫唯的态度有些不满。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总是想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南宫唯心里一紧,他知道表哥说的是大姐姐的事情。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他们乘坐着豪车,一路驶向b市的一所名校。
到了学校,莫君离将南宫唯送到校长办公室,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南宫唯看着表哥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孤独感以及无力感。
神啊,求你降个人吧,镇压偶那冷血无情的表哥吧。
……
而此时的杨希宁,正在胡同小巷闲逛着。
她来到了一家精品店,被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住了。
她看着那些精致的小饰品,心里想着,如果送给燕回,陆天临这两小鬼。
他们会不会喜欢呢?
她透过玻璃的反光镜,突然瞥见后头有一道瘦高的身影。
咦,那不是齐域萧的跟班,李峰吗?
她猛地回头,与李峰对上。
李峰来不及收回视线,猝不及防被逮个正着。
杨希宁快步走上前,扯住了他的胳膊。
“等一下,你在跟踪我?”
突然发现,这人还挺高的。
她对李峰并不熟悉,但他却出现在京城,还在这里鬼鬼祟祟地跟踪她,这让她感到疑惑且不安。
李峰被杨希宁发现后,眸中闪过一丝丝尴尬。
他随即语气稍冷道:“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
杨希宁并不相信他的解释,她冷冷地说道:“路过?那你为什么一直躲在这里偷看我?”
一时间,李峰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确实是在跟踪杨希宁,而且是从A市跟到这里,包括她在A市发生的一切,他一直是隐身的状态,冷冷地旁观。
但他没想到,他今天被发现了。
可能是今天状态不佳,没有隐身的缘故。
杨希宁看着李峰的反应,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个人,为什么跟踪自己?
她决定试探一下李峰,于是说道:“你是不是齐域萧派来的?”
李峰并没有回答。
杨希宁想从他的神情看出了端倪,但他面无波澜。
她心中一沉,这个李峰,确实有些奇怪。
她放开手,警告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他派来的,不许跟着我,再跟着我,我就削你。”
杨希宁的语气有些凶狠,还扬着小拳头。
李峰怔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杨希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什么呀,一点礼貌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