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出门在外面子都是自己给的。
酒香还怕巷子深呐。
孟宁说完,取两道三真符箓在手,心念一动,瞬间激发,两道灵光沟通天地。
三真法符,雨润云涌符。
三真法符,蛟龙唤风符。
瞬间整个白药城狂风呼啸,乌云滚滚。众人抬头往天上看去,又有两条雾状蛟龙翻云覆雨,拨弄天象。
凡人惊讶之际,正要朝天跪拜,谁知又有异变,只见九天之上有两位少年腾虚御风,朝白药城白家方向从上而下飘来。
那肆意拨弄天象的蛟龙在两位少年出现之后,竟老老实实盘绕在两侧,以他们为尊,以他们为首。
这....这。
白家之人哪里见过这种宏大的景象场面,见二位似乎是冲着白家而来。从白府之中急忙跑出几位衣着华贵老者朝天跪拜行礼。
这几位老者刚刚低下头颅,就听一首诗从上空飘来。
一点符光通天地,万法归宗化无形。
风云际会龙凤舞,真仙出世四海平。
随后二位少年脚下驾着祥云飘至白家几位老者面前,见他们长跪不起,又唤清风托着他们的膝盖让他们站起。
这一手更是惊得白家几位长老面露激动之情,以为真仙亲临。
此二人当然是孟宁与皓光,他们哪里是什么真仙,只不过略施手段,包装而已,这狂风蛟龙都是三真术法,腾虚御风是逆生三重功法效果。
不过确是做足了样子,完美符合凡人心目中的真仙形象。
‘几位老人家在我二位面前无需多礼。白家以医德仁义名闻天下,多有好生之德。’
‘所以今日白家有难,上天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我家长辈便是派我二位今日到访白家,便是为解决白家难事而来。’
听闻孟宁话语,面前几位长老泪流满面,这些时日他们为此事可谓焦头烂额,如今真仙降世,自然以为难事终于有了解决之机。
忙请孟宁皓光二位入客厅上座等待,他们去叫白家族长。孟宁与皓光更是依旧腾虚御风的飘了过去,就讲究一个脚不沾地。
看见众人之尊敬面色,在自己与师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全凭自己二位为尊。
想想之前自己还要跟师兄门口排队,如今却是上座喝着最好的茶。
皓光顿时明白师兄所言不虚,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出门在外,面子是自己给自己的。
不过,这煤球师兄未免也太做作了一些,这装的太真太夸张,师兄脸皮之厚,自己怕是这辈子也追赶不上。
感受到皓光看向自己的呆滞眼神,孟宁抽时间朝他眨了眨眼。
哼,怎么样!到底还是要看你师兄的,否则排队排到下个月都不一定能轮上咱们。
就在孟宁皓光在客厅等待之时,白家几个长老忙去请白家族长白天仁,先前孟宁展示场面就那一会,屋内的很多人都没看见,白天仁也是其中一位。
啥?天有异象,真仙出世,龙凤相随,腾虚御风?
白药城内所有人皆亲眼所见?说是我白家有好生之德,上天派仙人前来相助?
现在两位仙人就在客厅,让我赶紧过去?
奇人异士他是相信的,可是仙人?世间真的有仙人吗?
白天仁怎么听怎么鬼扯,可面前几位长老偏偏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是让骗子用幻术给忽悠了吧。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就算是骗子那也是有真本事的骗子,先去看看再说。
当下白天仁便与几位长老朝客厅方向飞奔而去。
一入客厅,白天仁就看到两位钟灵玉秀的少年高坐主座之上,其中一位灰发少年气势恢宏,小小年纪就有不将一切看在眼中的霸气。
而另一位更是不凡,白发白衣皮肤表面还时不时的飘出白气, 整个人给人一种云雾之感,仿佛轻到了极致随时便会随风飘走的感觉。
白天仁一生行医无数,阅人无数,可也从未见到如此气质少年,白的发光发亮,竟然真是如刚刚几位长老所言一样,形轻气轻,仙人之姿。
不与其说是形轻气轻,倒不如说少年仿佛就由气雾组成一般,让人抓不住,摸不着的虚幻。
乖乖,真是仙人?此时哪怕是运筹帷幄的白家族长白天仁亦是内心动荡,看来是碰到真货了。
想不到我此生真的有幸得见仙人啊,哈哈哈哈。
白天仁性急之下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孟宁方向快走,岂料心神都放在孟宁身上的他一个不注意,就被门槛绊倒,往前方摔去。
完了,丢大人了,这是白天仁在摔倒前的最后一个想法。随后他下意识的紧闭双眼,可许久之后并没有地面冰冷的触感传来。
怎么回事?不会我年纪大这一跤直接给我摔死了吧,抱着这样的想法,白天仁缓缓睁开双眼。
随后发现自己的面前有一团白云将自己半斜向前的身子托起,随后这团祥云托着他的身子飘到一处座位。
白天仁不可思议的望向主座的,而回应他的只有孟宁一个淡淡的微笑。
真是仙人,真是仙人。寻常求法者我也见过不少,哪有这般的气质!
激动的心,颤抖着的手。白天仁猛地站起,似乎觉得不妥又坐下。
平复心情后,白天仁开口。
‘我白家三生有幸,可谓等来仙人您。听下人说仙人是为了我白家姑爷一事而来,还望....’
白天仁话没说完突然见面前孟宁眉头微皱,心中突然生出畏惧之意,忙把想要说出的话咽回肚去。
是了,仙人未曾开口,我先开口,这难道不是对仙人的不敬吗?果然只见孟宁淡淡开口。
‘替人消业,可也须先知事情来龙去脉。你现在把此事详细与我说来听听吧。记得要详细。’
当下白天仁便将事情之过往又与孟宁说了一遍,果然与之前皓光所说几乎没什么区别。
于是孟宁点点头表示清楚,见孟宁点头,白天仁似乎是曲解了孟宁之含义,忙说。
‘对,此事全是我小女之错。她年纪小性格任性,不懂事理。都是我从小对她太过娇惯。’
‘要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计深远,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都是为她考虑啊。’
‘她非得不领情,不体会父母的难处,反而犯下如此大事过错。都是小女....’
.......
‘够了!’
这次却是孟宁将白天仁话语打断,声音不大但对在场众人来说就如同虎啸在耳边回响。
白天仁颤颤巍巍的看着面前的孟宁脸色越来越差,直至冷若寒霜,顿时感到畏惧,不再敢说一句话。
‘你们这些为人父母者,句句都是为了子女好,可我却没听出一个好字来。只听出了强权,控制,压迫来。’
孟宁刚要发火又见到白天仁惧怕的面容,顿时无奈火气去了大半。
‘算了,你叫白小小来吧。我想亲自听她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