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颇有玩味的看着这一幕。
外婆也是乐的看向杨舒涵。
二舅母恨铁不成钢的对杨舒涵说道:“你看你,都26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再不嫁出去,以后谁还要你啊!”
二舅倒是安静抱着杨天的女儿坐着,时不时笑笑看着那杨舒涵母女俩拌嘴,想来她们俩平时没少这样。
没一会儿,二舅母的眼神又瞥向了我:“阿海,你只要拿个十万,就把我家舒涵娶走吧。你找你爸妈商量一下。”
此时我不得不说话制止一下她的想法了,我依然是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哎呀,二舅母,别这样,这舒涵姐才25呢!担心什么呀!女孩子三十岁之前慢慢来就行了,不着急。”
她刚才虽然说杨舒涵26,但我想她应该是为了夸大所以说的虚岁。
“怎么不着急,三十岁一转眼就到了,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家舒涵啊?”二舅母还是一副急躁的样子。
不过这次我还没说话,二舅就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别说这个了。”
这个话题也就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话也没有我插嘴的地方,只顾着自己烤着火。
无聊的听了会儿他们聊天,我就起身离开了这,继续去和杨剑一起烧火做饭了。
此时厨房又来了两三个帮忙的,我好像又不怎么需要出力了,基本上是他们在做,而且有说有笑,配合的不错。
我自己来到烧火的地方,时不时加点柴其它我都不操心了。
直到十点过,来凑热闹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便给他们上菜上饭。
我也这时候才又有了一点忙碌的机会,给他们端点饭菜。
直到结束,我都没怎么出力,一直无聊的站在一旁。
……
中午的时候,杨剑带着另外两三人去村里其它村民那里拿菜了,还有些又宰了只两百来斤的猪,说又有客人来。
他们人手足够,我面对这群陌生人自己也插不上手,他们人数也是绰绰有余。
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晒起了太阳,时不时身旁有些老人路过,主动和我聊天,我就聊聊,打发时间。
没多久就看到我妈也来了。
我的心情顿时就不舒服了起来,坐了没一会儿我就离开了这里,又回到外婆家里安静的坐着。
此时人都在大舅家,所以这里显得有些空荡,不过于我而言刚刚好。
直到晚饭时间到了我才去吃饭,不过吃完就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明天婚礼开始,他们多多少少应该是激动的。
……
晚上,我妈也来到了外婆家,我忍着情绪与其坐在外婆家客厅。
此时杨剑,外婆他们都在场,我也不好说直接就走了。
没一会儿,这又来了一位陌生男子。
长得很精神,跟我差不多身高,年龄我也感觉和我差不多,直到杨剑给我介绍时我才觉得他年龄应该比我大多了。
“阿海,这个桃儿姐的老公,徐州。”接着转向徐州介绍我:“白秋海,姑妈家的大儿子,之前白秋尚你已经见到过了,这是他哥。”
杨桃儿,大舅家的大女儿,听说前年还是去年结婚了,不过没见过她老公,现在见到了。
徐州一脸热情的和我握起了手,一看就是嘴巴特别能说的那种。
果然接下来看着他和几人的谈话,我就知道了他很会说话,而我全程没有说上一句话,我不知道说什么,也感觉插不上嘴,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话题。
不过最后,我还是明白了他们说话的内容。
徐州和杨桃儿孩子早产,出了问题,现在还放在医院里,现在医药费挺贵之类的。
怪不得杨桃儿这几天没在这出现。
等他离开了,我也洗了个脚,就回了床上躺着。
今晚也和昨天差不多,不过今晚就十点过就走了。
……
早上,天还蒙蒙亮,接亲的就来了。
我跟着一起来到了大舅家,看到了新郎,五官端正,看上去有点老实的那种。
那些流程我在远处静静看着,直到坐上车。
我才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允许我过去了。
坐在车上准备出发的时候,我感觉身上难受的很,我丝毫不怀疑要是在坐几分钟,会把这车里的几个小孩吓到。
虽然我也想去吃席,但看来只能瞒着他们离开了,但愿他们不会发现少了一个人吧。
我打开门,沿着旁边人少的地方,送亲的很多都是这个村里的人没人认出来我。
沿着大路一侧,即使七点半了,要是不仔细看,不会有人看的清我。
我忍着难受,来到去往大瓶河的那条小道,又慢慢爬上旁边树林里的小坡。
只要没死,我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医生说的可以撑到三月,那我还没有那么担心我现在就死掉。
胸口奇闷无比,又是那种和蚂蚁爬似的难受。
接着又像前天一样,我找了个角落,躺了下来。
手一直轻抚着胸口,想缓解那种窒息感。
随后我从左边的裤兜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了飞行模式。
我不想被人质问,被人打扰。
想待到正常之后,我会离开这里,直接回清水镇,这样不用见到任何人,我就不用解释,任他们怎么想。
至于我妈回到清水镇后质问,看到那那个人我都不想理睬。
我躺在地上,伴着清寒,清早的鸟鸣,很快就睡了过去。
……
等到再醒来,我感觉刚才的经历就好像是一场梦。
我查看了身上,幸好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沾了血也不会很明显。
不过嘴里满是血腥味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还有吐血时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什么,我下意识想拿手去堵住,手上也沾了血。
我迈着虚弱的步伐朝着大瓶河走去,此时回外婆那边去洗漱已经是不可能了。
太阳透过树枝间,照射在崎岖的小道上,周围的鸟鸣声愈加悦耳,不远处大瓶河的水声也在渐渐变得清楚。
这一刻,我的脑子也还是那么的空洞,一片空白,像是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单纯的想去大瓶河那里洗掉身上的血迹。
五六分钟的路程愣是多走了十分钟。
我随意找了个地方,脱下那件黑色的单薄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长袖。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
先把手洗了洗。
随后掬起一捧冰冷刺骨的水,往脸上轻轻摩挲着。
又漱了五六分钟的口,感觉差不多了,我才又拿起衣服往旁边走去。
旁边那些被人新犁的地已经种了作物,十多年了,我已不知道眼前的作物是不是小麦。
来到旁边的一块平地,我把外套铺在那,整个人摆了个大字型躺了下来。
耳边只有水声、鸟鸣声,没有了喧嚣。
似乎也没有那么着急回清水镇了。
我闭着眼睛,虽然没有睡去,可也不想睁开眼睛,我感觉浑身无力,早上起来还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