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我继续问道,我不信她这两年就没看到真正的光。
“后来嘛,那后来就是,两个月后我跟那个男的一起辞职了,那个老板娘又装可怜挽留我,又说给我加工资,那一刻我真的发现她也是个坏人,或者不该这么说,她只是为了钱而已,然后看我才14岁,好骗罢了。”
“于是那个男生去了皖省,我跟着小舅母去了赣省,她带着我去了足疗店,洗了一天脚,我受不了,喝酒聊天还要被摸。于是我就跟老板自己要做服务员。”
“就是就这样又干了一星期服务员,但是呢那些人要我化妆,化妆品要用他们那儿的,死贵,死贵。而且服务员也需要喝酒聊天,那些人摸我我就躲,我真的受不了那种环境。”
我要是她,自己可能早就崩溃了吧。
她继续自顾自说着:“于是又和小舅母一起离开,来到粤省会州,小舅母又去了足疗店,我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做那个,就和她分开了。”
我问道:“那你又找了什么?”
她回忆了一下后回答:“我找了个自助火锅店,每天晚上八点干到早上八点,累的跟狗一样,经常掉发,头发都要掉光光了。”
听到这,我问道:“你是不是早上下班不立即睡觉休息。”
她回道:“那不然呢?我肯定还有别的事呀。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真的很累,那些成年人来做这个,没一个可以坚持的上一个星期的。全部都走完了,工资又低又累。”
“我偏偏坚持了三个月,我又一次感受到了人性的恶。真的呀!我没想到人可以坏到这种地步,不过经历了奶茶店那次之后,我没有什么惊讶了。”
“不过这次恶的不是年轻人,而是中年人,男的女的都有,就是火锅店那些老员工,随意诋毁人,肆意践踏人的自尊心。”
我好奇的问道:“他们干什么出生行为了?”
她回道:“他们要让我早上拖地四五次,我每次都拖得非常非常非常干净,他们就故意踩一脚,又让我整个整个重新拖一遍。甚至还要让我用手去搓。”
“还要让我用手去碰清洁剂。他们还要诋毁女员工,造黄谣都是基本操作。还有很多该他们做的活,全部都要让我来。”
“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们也是为人父母,我很怀疑他们教出来的孩子是不是人,在火锅店,反正每天不是被诋毁,就是在被诋毁的路上。”
我叹了口气,说不出话。
她继续说道:“于是我就提出辞职,当时来了一个新的女员工,老板说让我教会她就可以离职,于是辛辛苦苦教了一个星期,一听说我要离职,那个女员工当然不干了。”
“因为他觉得那个太累,工资又低。也感受到了那些老员工的恶毒,她心灵太脆弱,一点都扛不住。二十岁害怕的跟个孩子一样牵着我的手,于是我们两个一起走了。”
我问道:“她跟你一起上班去了?”
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是,一出来就分开了,她太怕吃苦了,跟着我她混不好。”
静静地看着他,那副模样、那种语气,宛如一位历经世事沧桑却依旧洒脱不羁的大姐大一般,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在那一瞬间,我微微地笑了,这笑容里藏着的是深深的庆幸。
庆幸在生活的风雨如晦之中,他没有被那些腌臜所污染,没有陷入那种令人绝望的一蹶不振的泥沼,依然能够保持着一份向上的乐观。
放在我身上我是绝对做不到的,甚至是被骗去种大葱那一关我就被淘汰了。
我问道:“那后面怎么样?”
她气愤的说道:“再就是白惠那了,我这么相信她,就因为她是我堂姐,所以我再一次去了足疗店。她信誓旦旦跟我说,她那里是正规的,只需要做好服务员就行。”
“而且她男朋友又加了我好友,一起劝我过去,我真的就信了,现在真的越想越气。”
“21天,整整21天,就赚了700块钱,自己吃饭还把钱花的差不多了。”
我不解问道:“为什么只有七百?”
她依然气愤:“有两个店吗?我在第一个店干了10天,干完之后又去另外一个店,干了11天。我真的是受不了,在那也要被摸,我每次都躲,那经理就不愿意了,白惠也劝我,被摸一下没事。”
“完全跟之前她和我说的不一样,而且要天天化妆,穿高跟鞋,10厘米啊,脚后跟都被磨破皮了,你看现在还有疤呢!”
她把脚伸过来,拉了裤腿,偏脚让我看到那无法抹去的伤痕。
“然后那些化妆品天天要扣钱,鞋子也要扣钱,工作服也要扣钱。干了21天后,我干不了了。你就算是让我在火锅店累死累活都能接受,让我出卖自己的色相不行。”
“那些人指定要我去服务,我就是不肯,经理让我去学那个,我也不听,他就是讨厌我的很。”
“于是发工资那天,就给我发了700。他跟我说,前10天是实习,后11天才是上班,然后扣掉大大小小的钱,就只有700,白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什么都和她说的不一样。”
“我就知道她骗我,咱们亲亲认识这么多年了,她是我堂姐,她都骗我,真的对她太失望了,而且她自己在那干的活我都不想多说,你真觉得一个月2万块钱好挣吗?懂得都懂。”
“要不然她男朋友不会一直逼逼赖赖。”
我也没想到白惠会成这样,不过钱的诱惑也没有几个人能抵得住吧。更何况还是十六岁左右的孩子呢!
我问道:“那后面就去了阿深那边对吧?”
她点点头,继续说道:“对,不过去了那里,也只干了8天。我真的想不通,自己真的很努力了,却依然被针对。那个经理很烦,就只针对我。”
“真的就是白莲花,装的很。在三哥面前,装的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在我面前呢!尖酸刻薄,刁钻苛刻,蛇蝎心肠。我问她我哪里惹到她了,又不说。”
我问道:“她漂亮吗?”
她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想来是误会儿,无语的说道:“丑,非常丑。”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她嫉妒你漂亮,有些长得丑的女人就喜欢这样。”
她对我的真理一脸的怀疑:“不可能吧,我也不漂亮啊!”
我叹了口气,这可能就是她搞不懂的原因吧。
摆了摆手继续问她,我记得上次她说的好像是从阿深那离开后去了渝市。
“算了,那这里过了之后我是不是去了渝市?”
她摇了摇头:“不是,那天和我男朋友分手之后我就又回了会州。”
听到男朋友这个字眼,我好奇问道:“什么男朋友?为什么要分手?”
“太幼稚,太孩子气了,随便什么小事都要和我闹,都二十岁了,当我是他妈是吧?分手,还一直加我求复合,所有联系方式直接拉黑了。”
我笑了笑,这倒是无所谓。
接着问道:“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