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的夜,窗帘拂动。
叶绵绵被他折磨得红了眼睛,整个人像风中的落叶,无所依仗。
“大哥,别折磨我……”她低泣求饶。
傅晏寒双手撑在她身侧,眸色黯得一点光都透不进去,他忽然将她从浴缸里抱起来。
他跨出浴缸,抱着她走向花洒,直到后背贴上冰凉的瓷砖。
头顶热水浇下,四周雾气升腾,冰与火两重天。
叶绵绵狠狠打了个哆嗦,红着眼催促他,“你快点……”
傅晏寒单手托着她,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唇角,“还嫁人吗?”
叶绵绵逼的几欲疯狂。
“嗯?”傅晏寒在她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回答我,还嫁人吗?”
叶绵绵哭出了声,被欺负得狠了,她才恍然反应过来。
傅晏寒一句软话,让她色令智昏。
她原以为是一夜旖旎,“严刑”逼供却才刚刚开始。
她以为他是淋湿的小狼狗,可她错了,他从始至终都是杀伐果断的狼王。
此刻,酒醉的人全然清醒,方露出獠牙,逼她承诺,逼她就范。
她哭得可怜,又娇,又媚,还有那么一点点无助。
傅晏寒垂眸,脖颈上青筋毕露,已然忍到了极限。
“说话,”他吻上她的耳垂,“说你是我的,说你不会对我有二心。”
“我是你的……”叶绵绵的声音断断续续,被撞散了,“我不、不会对你有、有二心……”
傅晏寒唇角一抹嗜血的笑意,“记好了,这话从你口出,入我心,你若再生二心,我会把你关起来,让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一人。”
叶绵绵寒意遍布全身。
然而她都来不及惊惧,
这一夜,无比漫长。
叶绵绵最后是被傅晏寒抱出浴室的,身子一挨到软绵绵的被子,就昏睡过去。
傅晏寒刚给她洗完澡,自己一身狼藉还没来得及清理。
他回到浴室,站在花洒下,玻璃门倒映着他后背一条条血痕。
流水冲刷而过,他疼得轻嘶一声,小野猫的爪子该剪剪了。
夏知远大半夜接到傅晏寒的电话,让他送指甲剪到酒店。
夏知远:“……哥,你不是喝醉了嘛哥,你怎么还不睡啊?”
傅晏寒披着浴袍坐在高脚椅上,手里端着半杯红酒,“那点酒精早就排出去了。”
“怎么排的?”夏知远半梦半醒,忽然想起什么,“靠,你也太没人性了,大半夜搁这儿秀恩爱呢,就你有小弟妹是吧?”
傅晏寒浑身舒爽,“地址发你了,赶紧送过来,我还要休息。”
“你休息……”夏知远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他从床上爬起来,絮絮叨叨,“太惨了,单身狗被强喂狗粮就算了,还要深夜当外卖员……”
夏知远跑了好几家便利店,终于买到指甲剪给傅晏寒送去。
傅晏寒打开门,接过纸袋,连谢谢都没说,砰一下关上门。
要不是夏知远闪得快,鼻子都撞坏了,他恨恨地瞪着门板,“敢情真拿我当外卖员了。”
话音刚落,他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点开微信,看到傅晏寒刚给他转了一万,备注跑腿费。
他一下子爽到了。
傅晏寒坐在床边,给叶绵绵剪指甲,她手指葱白,画画的手常年握画笔,拇指和食指指腹磨起了茧。
他仔细把她的指甲剪到不会再挠他,才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他正要起身,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重新坐回去,把她的脚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脚趾甲有点长,他重新修剪了一番。
叶绵绵脚趾生得圆润可爱,白皙红润,他心念一动,低头在她脚背上烙下一吻。
……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自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洒落在床上。
叶绵绵被亮光晃了眼睛,从睡梦中醒过来。
四周静谧无声,所以落在耳边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叶绵绵空茫茫的脑子瞬间涌入无数画面,她在雨中扶傅晏寒上车,两人进了酒店房间,然后在浴室里……
最后她被他托起,身体悬空,男人臂力惊人,托抱着她、禁锢着她……
完了!
叶绵绵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她为什么又跟傅晏寒滚到一起了?
昨晚他并未强迫,她随时能抽身离开,可在他说了那句他已无婚约,她脑子跟进水了一样。
管不住心,也管不住身。
叶绵绵僵硬地躺了片刻,她脑袋枕在男人粗重的胳膊上,他另一手搭在她腰上,腿还缠着她的腿,很亲密的姿势。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在傅晏寒床上醒来,他们会是这样的。
她闭了闭眼睛,心里一阵懊悔。
她属实不该再与他纠缠,不如趁他没醒,先悄悄溜了吧。
叶绵绵偏头看他,身高差,她只能看到他突起的喉结。
喉结上有一圈牙印,她想起来,是昨晚她承受不住时咬的。
她眼睛像被烫了似的,立即移开视线,她轻轻抬起他的胳膊,一点一点将自己从他怀里挪出去。
直到双脚踩在地毯上,男人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叶绵绵顿时松了口气。
她浑身清爽,看来昨晚结束后,傅晏寒给她清洗过。
她摸索着去找浴袍,一不小心踢到了凳子,疼得眼泪花都飙了上来。
她抱着脚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那股疼痛,十指连心啊。
好容易摸到衣柜旁,她打开衣柜,手刚摸到浴袍,耳边响起一道沙哑慵懒的声音。
“睡了就想跑?”
话音刚落,随着“啪”一声,房间里灯光大作,让一切都无所遁形。
叶绵绵尖叫一声,赶紧拽出浴袍裹住自己,人差点跌进衣柜。
她回头,看着好整以暇坐在床上的男人,被子滑落,他没穿衣服。
她连忙捂住眼睛,笑容勉强,“你昨晚辛苦了,再睡会儿,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说完,她忙往门口挪去,连衣服手机都不敢要了。
傅晏寒双手环胸,阴恻恻地盯着她的背影,“站住!”
叶绵绵后背一僵,小心翼翼往前挪了一步,手几乎就要够到门把手,男人威胁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敢再走一步,今天就不用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