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北和楚韵汐带着铁牛和小环一起下山,温如岚和万如薇自是和他们一起,小环第一次见到如此豪华的马车,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眼睛,铁牛也是惊奇,迟疑道:“萧兄弟,你...是什么人?”
萧慕北哈哈一笑,道:“不过是个普通人,银子多了点罢了,铁牛兄弟,小环姑娘,上车吧。”
小环迟疑的看向铁牛,铁牛说道:“这...不合适吧,要不然我们两个和这两位驾车的兄弟坐一起吧,这前面地方也够大。”
两人竟是不敢坐这辆马车,楚韵汐笑嘻嘻的拉着小环,让她随自己一起上车,笑道:“坐前面干嘛,走吧,一起进去坐。”
好不容易才把二人拉进马车里,二人也是坐的极为拘束,楚韵汐知道穷人家出来的孩子,多半会有自己不配的感觉,不由得微微有些心酸。
这次顺利的下了山,在路上,楚韵汐了解到铁牛的母亲病了大概有半月的时间,之前身体一直很好,因为父亲去世的早,所以母子二人一直相依为命,家里的庄稼都是铁牛的母亲种的,一直到铁牛长大懂事,铁牛才帮忙干活,庄稼人很少生病,但半月前,不知为何,铁牛母亲突然就病的很严重,心慌咳嗽,身体也虚弱不已,再也干不动活了,甚至下床走路都比较费劲,看了不少大夫,药也没少吃,但是就是不见起色,大夫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病。
“很突然的吗?”楚韵汐问道。
铁牛点了点头,“十分突然,上午还好好的,和我一起下地干了活,下午就下不来床了,脸色发青,浑身难受,我就赶紧去请大夫,吃了这么多天的药才好了一点点,但下床还是很费劲。”
脸色发青,身体虚弱,发病急,楚韵汐觉得事有蹊跷,普通的病症虽然也有急症,但好了之后也就恢复了,个别的可能会虚弱几日,但养养也就好了,怎么铁牛的娘这听起来倒像是中毒了?但谁又会给一个普通的农妇下毒呢?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到时候她给铁牛娘诊诊脉看看才可以确定。
铁牛的家在距离喀拉城大约五十里外的一个村落里,村落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大片的稻田随风起伏,甚为壮观。
铁牛说道:“马上就到我家了,家中比较简陋,各位贵客见谅。”
马车进了村子,很快就吸引到很多村民围观,窃窃私语,铁牛家就在村子中央,马车停下,一个约五十来岁的女子拄着拐杖从屋中迎了出来,一看到铁牛和小环从马车上下来,立刻上前拉着铁牛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出去这么久也不回来,这是...惹到什么大人物了吗?”
铁牛忙道:“没有的娘,您别多想,这是我给您请的一位名医,她医术高超,有她在,您一定药到病除。”
铁牛的娘松了口气,“我这病,治不治都不要紧,只要你和小环好好的就行,孩子,名医都很贵,咱们家没银子,还是不看了吧。”
楚韵汐刚好下车,闻言笑道:“大娘,您就放心吧,我给您看病不收诊金。”
主要是在菩提观怀疑了铁牛,萧慕北还特意去试探了他,楚韵汐觉得抱歉,所以才主动提出要来给铁牛的娘治病,顺便也看看南狄的风土人情。
铁牛娘一听楚韵汐说不要银子,忙道:“那怎么好意思让神医白给我看病?”
铁牛阻止他娘再继续客气下去,说道:“娘,这位楚姑娘和萧公子都是好人,我们很投缘,您就别客气了,让楚姑娘先给您看看,找出病因。”
铁牛娘终于不再说什么,于是几人一起进了屋,楚韵汐特意闻了闻,铁牛的娘身上的确有毒的味道,但味道很淡,是一种楚韵汐从来没见过的毒,但房间中却没有任何毒的味道。
楚韵汐让铁牛的娘躺在床上,她诊了诊脉,的确是中毒没错,这毒毒性缓慢,但却在逐渐的侵蚀铁牛娘的五脏六腑,初中时可能不明显,时间越久毒性越强烈。
看她皱着眉头不语,铁牛有些担心的问道:“楚姑娘,我娘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楚韵汐站了起来,说道:“令慈并非得病,而是,中毒。”
“中毒?”铁牛和小环同时问了出来,铁牛急道:“这怎么可能?我娘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去地里干活,就是在家,也从来没有什么仇家,怎么可能会有人给她下毒?”
楚韵汐问铁牛娘,“大娘,您回忆一下发病那天,可有吃什么跟平时不一样的东西?或者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铁牛娘使劲想了想,喃喃的道:“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呀。”
铁牛突然道:“娘,那天你不是拿回来了一筐龙鳞菜,说是隔壁李婶给你的吗?不对,那龙鳞菜我也吃了,我怎么没事,应该不是龙鳞菜的问题吧。”
“龙鳞菜,是什么菜?”楚韵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菜。
铁牛娘说道:“龙鳞菜是十里外大怀山上的特产,只长在大怀山的山顶,因为菜叶长,上面的纹路很像龙鳞而得名,那菜虽然因为不好采,平常我们吃的少,但是从小到大也吃了无数次,从来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那天铁牛也吃了的。”
“你说,那天是隔壁的李婶送给你的?”楚韵汐问道。
铁牛娘点头,“是啊,那天我从地里回来,路过李婶家,她就给我拎了一筐龙鳞菜,说是他家大力头一天上山采的,因为采的多吃不完,所以就给我们一筐,我们邻里邻居的,经常有多余的好东西互相馈赠的,我也就拎回来了。”
楚韵汐想了想,说道:“能不能弄点龙鳞菜让我看看?”
铁牛看了看天色,说道:“今天太晚了,劳烦几位今晚歇息在我家,明日一早,我就去大怀山采龙鳞菜回来。”
楚韵汐点了点头,又问了问其他的,没有再发现什么疑点,于是便不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