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摩挲着下巴,沉吟道,“师兄,千金买马骨,太阴星君当众宣布加入吾佛门,佛门,总要有些表示吧?”
“表示什么?”
准提道,“不如......允一尊佛祖之位?”
“佛祖之位?”
接引犹豫半天,道,“一尊佛祖之位,换一尊亚圣,吾佛门也不亏。”
准提,接引立刻叫来了白莲童子。
亲自写下法旨,敕封太阴星君,为佛门太阴佛祖。
翌日,白莲童子正式昭告三界,太阴星君,亦为佛门太阴佛祖也。
南极绛霄宫,陆压失笑,“太阴佛祖?这次真是委屈小姨了。”
天竺国一难,佛门白得一尊亚圣大修士,实力大涨。
另一边,江流儿一行人出了天竺国,一路向西。
来到了铜台府,地灵县。
地灵县,有一老员外,名叫寇洪,曾立下斋僧一万人的宏愿。
如今,已斋僧了九千九百九十六人,加上江流儿一行人,便正好完成一万人的宏愿。
寇洪热情招待,江流儿等人招待不住,在府上住了好几日。
这一日,有强盗闯入员外府中,想打家劫舍,杀人抢财。
客房中,李白忍不住提醒道,“圣僧,有贼人闯进来了。”
江流儿点点头,“知道。”
李白焦急道,“寇员外对吾等不薄,咱们还不出手,打杀了贼人?”
江流儿笑道,“慌什么,正好让贼人,把这府中的蛀虫,给清理清理。”
贼人闯入了府中,大杀四方就在即将要杀到寇员外房中时,李白持剑,猛的出手了。
青莲剑歌,剑气纵横,仅几个回合,贼人死了一地。
寇洪看着这一幕,吓的不轻,江流儿连忙出声安慰道,“老员外勿慌,贼人已全部被我们拿下了。”
寇洪这才拍拍胸口,大口喘气道,“几位长老恩情,寇洪实在难以报答啊。”
江流儿微笑道,“寇老员外斋僧万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当夜,江流儿便携孙悟空,下了幽冥地府。
请求给寇洪,增寿一甲子。
酆都大帝,二话不说,直接批了。
翌日,寇洪增寿一甲子,江流儿等人,则心满意足的离开,继续西行。
很快,江流儿一行人,来到一条宽阔无比,波涛汹涌的大河旁。
河边缘之地,竖着一块石碑,上书“凌云渡”三个大字。
这条河,分隔开了东方和西方,是通往彼岸之路。
跨过这条河,便来到了西方大地。
江流儿一行人来到了凌云渡佛门同样有所感应。
三十三天,极乐世界,菩提树下,准提,接引二圣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
“来了,取经人,终于来了!”
等这一天,他们盼望了多少年啊,现在终于等到了。
踏过凌云渡,便是西天彼岸,佛门大兴的日子,终于要到了。
准提脸色郑重,“凌云渡,佛门大兴的最关键时刻,绝不能出错,必须要打起一百二十个心眼子,防止玄门修士捣乱。”
接引道,“师弟说的极是,佛门大兴,绝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准提,接引把药师叫来,仔细叮嘱了一番。
药师回到大雷音寺后,立刻下了诏令,命佛门所有菩萨以上的高层,前来议事。
大雄宝殿上,药师慷慨激昂道,“诸位道友,西行即将完毕,佛门即将大兴,对吾佛门来说,这是一个要载入史册的日子。”
“自今日后,西方,将摆脱贫瘠的帽子,吾佛门,也将走向整个三界。”
“故这次凌云渡,对吾佛门来说,至关重要。”
药师洋洋洒洒说了遍,最后一锤定音道,“地藏,大势至,留守大雷音寺,其余佛门所有修士,随我亲自去凌云渡,迎接取经人。”
凌云渡,看着大河上,巨浪掀起,卷起的朵朵浪花,孙悟空遥望远方,“听说凌云渡上,有无底船,踏上无底船,身影便会倒映在水中,普通凡人,肉身跌落在水中,那便功德圆满了。”
江流儿笑吟吟道,“咱们几人中,谁又是凡人呢?”
这时,朱天蓬忽然提高了声音,指向前方,“师傅,您快看,那是什么?”
江流儿看去,便见滔滔不绝的大河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艘船。
船上无人摆渡,船,自发的向江流儿一行人驶来。
沙和尚惊疑不定道,“莫非,这就是那传说中的无底船?”
一刻钟后,无底船,驶到江流儿等人面前。
船上无底,往下看去,便能看到那奔腾不息的江水,众人顿时有些犹豫,不敢上去。
江流儿笑了笑,第一个走上去,船无底却也有底,一股无形的法力,托着江流儿,屹立于船上。
孙悟空没有犹豫,也走上了船,猪八戒,沙和尚连忙跟随在后。
很快,一行人,包括李白,敖烈,都上了船!
船上,众人隔着老远,便看到了彼岸对面,那浑厚的佛门梵光。
江流儿笑了笑,“看来佛门为了迎接我们,费了不少力气啊。”
孙悟空笑道,意味深长道,“取经完毕,佛门大兴,佛门,真的能大兴吗?”
江流儿笑着道,“期待了无数年,佛门若大兴不了,圣人一定会发疯吧?”
孙悟空笑了笑,“那谁知道呢?”
朱天蓬,沙和尚,听着江流儿,孙悟空略显“诡异”的话,一言不发,表示沉默。
他们,只是人教,天庭,推出的一枚劫子而已。
他们要做的,只是乖乖听话,相助西方,完成取经的任务。
至于取经完毕后,发生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就不是他们所考虑的了。
李白同样捏紧了手中三尺青锋,浑身剑气环绕。
一路走来,车迟国,祭赛国,朱紫国,有多少事端,是因佛门而起?
佛门丑恶的嘴脸,已深深印入了李白的心中。
佛门大兴不大兴,李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李白唯一知道的一点,是佛门大兴后,会有更多的修士受到佛门的伤害,会有无数凡人,死在佛门的冠冕堂皇下。
敖烈笑了笑,“师傅,大师兄往哪走,俺就往哪走。”
无底船,在水中行了半日时间,缓缓驶到了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