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婷摇了摇头,秀眉微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几年前家里突然开始注重起风水来,就陆续添置了许多这类物件。父亲虽然不信这些,但林阿姨坚持说对家里好,也就没反对。”
王乾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风水之说虽玄妙,但若非精通此道之人布置,往往容易适得其反,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沈家的现状,无疑让人不得不往这方面多想。
“梦婷,方便带我四处看看?”王乾问道。
沈梦婷闻言,连忙点头应允。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于沈家的各个房间之间。王乾的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从家具的摆放、门窗的朝向,到墙壁上挂着的字画、角落里摆放的盆栽,无一不仔细观察。
随着每个房间勘察下来,王乾发现,沈家的风水布局虽看似复杂,实则杂乱无章,许多地方都存在着明显的错误与遗漏,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些错误之中,似乎还隐藏着某种更为深邃的阴谋与算计。
“梦婷。”王乾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地看向沈梦婷,“你家中的风水布局被人动过手脚,而且手法相当高明,若非精通此道之人,很难察觉其中的端倪。”
沈梦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风水?”
生长在新世界的青年,怎么都不可能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和这种玄学接触上,沈梦婷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可是联想到刚刚在饭店里,王乾给朱明宇的预言,她又忍不住地相信王乾。
“那……那该怎么办?”
王乾轻轻拍了拍沈梦婷的肩膀,以示安慰,“别急,虽然情况复杂,但并非没有解决之法。只是,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仔细研究这些布局,找出其中的破绽与弱点。”
沈梦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那……那就拜托你了,王乾。”
王乾在沈家后院的一处隐秘角落发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一块被精心布置过的镇宅石。
“找到了。”
沈梦婷随着王乾的声音看着面前这块毫不起眼的石头很是不解:“这个石头有什么问题吗?”
王乾拿起石头指着上面的一串符文:“这块石头看似普通无奇,实则内藏玄机,其上的符文与沈家的风水布局遥相呼应,若我猜得不错,你父亲身体出现问题多半跟这个风水局脱不开干系。”
沈梦婷闻言心中一凛,她明白,这绝对不是巧合,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让沈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沈梦婷一脸焦急不停揉搓着双手来缓解心中的不安:“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嘛?”
“别急,先冷静下来。”
王乾安慰道:“这凶局虽然险恶,但并非无解。你父亲既然请了大师来布置,那大师必定有所图谋。我们需要先查清楚这位大师的身份和动机,再想办法破局。”
沈梦婷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个大师是林玉娇找来的。”
王乾想到今天见到的夫人语带疑惑,“林玉娇?”
沈梦婷犹豫了瞬开口:“对,你刚刚应该也听见了,我喊她阿姨,也是我后妈。我妈妈在我八岁的时候患病去世了,林阿姨是在我妈去世两年后,教我学钢琴才住进我家的,照顾了我近十年,最近才正式成为我的继母。”
王乾则仔细回忆每一个摆件的位置和形状,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终于,在王乾的仔细观察下,他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线索。
那些看似其实都随意的摆件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排列着,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和刚刚发现的镇宅石遥相呼应,这个图案与风水学中的某个古老阵法极为相似,但却又有所不同。
王乾心中一惊,他意识到这个凶局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危险。
“梦婷,你看这个图案。”
王乾指着地面上的摆件说道,“这是一个古老的阵法,名为‘锁魂阵’。此阵一旦启动,便会将居住者的魂魄锁住,使其不得超生。而且,这个阵法还经过了改造,变得更加隐蔽和凶狠。如果不及时破解,你和你父亲都会有生命危险。”
沈梦婷闻言脸色大变,她几乎要哭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居住的家竟然会变成一个如此可怕的陷阱。她紧紧抓住王乾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沈梦婷的声音带着哭腔。
王乾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
“梦婷,你听我说。”王乾认真地看着沈梦婷说道,“要破解这个凶局,我们必须先找到阵法的核心所在,一时半会儿我还不能找到,毕竟……”
沈梦婷突然出声:“你是怕打草惊蛇对嘛?”
王乾点了点头,他毕竟是第一次来,很多事情并不了解,“你说这个风水摆件是你继母找人布置的,我们需要想个办法去套她的话,我不行,所以,只能是你,还是说你对你这个继母有所顾虑?”
沈梦婷咬了咬唇不知该从何说起:“王乾,其实我也说不上来,自打母亲去世后,我曾一度埋怨过是不是我的原因,毕竟母亲是生下我之后身体才慢慢亏空,直到她去世都是缠绵病榻,我接受不了她的离去,而父亲身边......”
王乾轻轻抚上沈梦婷的面颊,替她别过耳边被风吹乱的青丝轻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我想就算是在天之灵,你的母亲也并不会怪你,现在你的父亲出事,有可能会和你这个继母有联系,你在害怕吗?”
沈梦婷有些无措地摇了摇头:“其实我有时候也不理解林玉娇这个人,她认识我父亲的时候才二十三岁,我父亲已经年近四十,还有我这个前妻生的女儿,我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做到不带一丝怨言的照顾这我们父女,我也害怕是她在假装,那也太,太可怕了。”
王乾直到了沈梦婷的担忧,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