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没两分钟的毛四又回来了,大哥不要流民的钱财,只要粮食。
方中的德行,他也摸得清楚,准备把方中带走。
看到有一黑影偷袭方中,大喊一声“小心。”
方中反应也快,但是他还是没有逃过这一斧头,斧头重重的砍到了他的肩膀上。
这下乱了,官兵们反应过来要擒拿石头,石头身手矫健砍伤不少的官兵。
恰巧刘辉宗今夜巡逻,这里正是关注区域,听见有异动就带人冲了进来。
石头正和人缠斗在一起,宋锦书悄悄的补刀。
又一队人马过来,宋锦书有些慌了,石头一个人怎么能把所有人杀完。
突然她看见毛四偷袭石头,石头身边都是官兵,情况危急,这一剑下去怕是石头要死了。
她当机立断把银针沾上了炼制的毒药,刺入毛四身上。
瞬间,毛四丢下了剑倒在地上。
人越来越多,双拳终是难敌四手,石头也受了伤。
他当机立断,快速跑到宋锦书身边,拉着她就跑。
宋锦书跟上他。
两人配合着出了院子,融入夜色之中。
身后还有官兵追着,石头带着宋锦书费了好大劲才甩开追兵。
确定没人追来之后,宋锦书忍不住担心,“石头,你没事吧?其他人怎么办?”
宋锦书不敢想结果,她很自责,她没能力保护家人,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有异能就觉得谁也不怕,认为自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可是现在,她抛弃了家人。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把他们都杀了。”宋锦书沉声说道,捏紧了拳头。
“你冷静点,我们悄悄回去。”石头说,顾不得身上的伤痛。
宋锦书擦掉泪水,跟着石头回去。
石头像是个人行导航,宋锦书没来过府城,如果没有石头她怕是找不到路。
在距离院子不远处,他们发现刚才院子里的官兵非常慌的走了。后边跟着的是他的家人,被绳子捆着,每个人都不太精神。
宋锦书没发现子砚悦画和宇寰,脑子里产生不好的想法。
石头牵住她的手,“快看。”
宋锦书看到3个孩子被官兵抱在怀里。
“他们可能目标就是粮食,只不过把人带走不知道是原因。”石头说,“我们看看他们往哪去。”
“嗯。”宋锦书仔细观察着,爹娘他们衣服整齐,身上也没有血迹。
远远的跟着,既要保证不被发现还不能跟丢,着实有些不易。
一路跟着,远远看到官兵带人进了府衙。
突侯湃在睡梦中被叫醒了,他打开了门看到三弟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大哥,大哥,出事了。”刘辉宗说。
突侯湃清醒过来,眼神犀利,“三弟,发生什么事?”
“小四,小四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刘辉宗很痛心。
“什么?走”突侯湃穿上袄子出了门。
躺在床上的毛四,如果忽略他那深绿色的嘴唇,都会以为他是睡着了。
突侯湃心里一惊,“快找大夫来。”
“大哥,已经叫了大夫。”刘辉宗说。
“老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侯湃再次询问。
刘辉宗叫来了好几个人,让他们讲述发生的事。
“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两人给我找出来。”突侯湃非常愤怒。
“大哥,那宅子里的流民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杀了,我要为小四报仇。”刘辉宗说。
“说什么胡话,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那两个人不出现,我不介意一个个杀掉他们。”突侯湃声音越压越狠。
府衙地牢,宋家人被推进牢房。
他们的动静引了隔壁牢房的注意,高老爷抱着孙儿一看,是宋家人。
宋家人也看到了高老爷。
衙役走后,宋景霖来到高老爷身边问:“高老爷,怎么你们也?”
高老爷简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他的护卫们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谁知道竟如此不中用,全部被迷晕了,一觉醒来,他被吓得不轻。
“我也不知道,只比你们晚来了一会儿。”高老爷有些激动,抱着孙子的手颤抖,满脑子都是悔恨。
“宋老弟,我的阳阳发烧了,让锦书姑娘给他看看吧。”他十分紧张。
宋家人被下了迷药,被捆着走到这,才算清醒。
听到高老爷叫锦书,他们才发现少了人。
“锦书呢?锦书怎么不见了?”小张氏有些慌。
宋景霖快速查人,他们三家人的的队伍,只她们家少了锦书和石头。
这下他也急了,“人呢,人呢。”
宋婉兮模模糊糊的还记得,“大嫂,你先别急,你想想咱们是不是被锦书给叫醒了一次,我现在记不清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梦。”
小张氏回想起来,“是啊,是有这回事。我们后来怎么又睡着了?”
张承平对着妹妹说:“这是中迷药了。”
小张氏思考着,停顿了一下她说:“景霖,你说有没有可能石头和锦书没被抓到,他们会来救咱们。”
宋景霖也不知道,还有一种结果他不敢想。他对妻子摇摇头。
高老爷有些绝望,他们现在被关进牢房,外边的情况都不清楚,自身安全都不能保证,孙子还发了烧。
本来带着孙子走是要让他远离危险,如果能预料到这种状况的话,他宁愿就留在灵水县,至少一家能死在一起。
想到这些,高老爷再是坚强的人也忍不住啜泣。
宋家人看着这种画面,也不好受。
“爷爷,我好冷,我是不是要死了。”高敏阳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不会的,阳阳,你没事。”高老爷脸颊蹭着孙子的额头。
护卫高赟自觉有愧,站起身呼喊衙役,没人理他。
气氛沉重,宋子砚刚才还木木的,这会儿像是清醒过来。
“娘,我们怎么在这?”他问瘫坐在一边的小张氏。
小张氏无法回答,嘴里只说着:“没事了没事了。”把儿子抱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他彻底清醒,往四周看,这下他也知道是被关进了牢房,又看见了高老爷泪眼汪汪,宋子砚问他:“高爷爷,你怎么了?敏阳还没醒吗?”
高老爷心中悲痛,没有说话。
宋子砚看向他娘,叫了一声:“娘?”
一旁的宋木辰小声的对他说:“子砚,他发烧了,我们没有药。”
宋子砚这下明白了。他往身摸了摸,东西还在。
坐起身来,对着靠在木架上的高老爷说:“高爷爷,我有药,你先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