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老师还挺逗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让她猜。
她想知道答案,不想猜谜语。
“告诉你吧。”猫耳老师说。“她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里。”
时暖明白了,秋雨梦还活着,但只剩下了一口气,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其他人也会,对吗?”
拥有黑色徽章的,都会死。
“时暖,你对生死的概念是什么?”猫耳老师问。
时暖沉思了片刻后说:“活着,心脏会跳动,死了便不是这样的。”
“但是死人在这也能自由行走,同样可以交流,只是不一定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时暖错愕。
她没想到,猫耳老师居然连原来的世界都知道。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只是低阶的怪谈吗?
当时暖眼神错愕地看向猫耳老师,老师干笑两声:“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宿舍吧。”
“谢谢老师。”
“应该的。”时暖很客气,但是猫耳老师比她还要客气。
由老师亲自护送,路上那些牛鬼蛇神自然也不敢近身。
等把时暖送到宿舍门口,猫耳老师这才离去。
时暖看了一下时间,刚好十点。
她走进宿舍里,宿舍里的同学有的睡了,还有的没睡。
没睡的同学甚至看都没看时暖一眼,只把她当空气。
时暖也清楚,这些都不算是个正常学生了,她就没有和对方说话。
上铺躺了一会,肚子开始疼起来。
人有三急,就算时暖也避不开这个俗套。
她赶紧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上厕所。
刚上完厕所,准备起来。她看到一行小字出现在脚边。
依旧是鲜红的,犹如鲜血一般。
【别动,别抬头!】
是隐藏提示。
隐藏提示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提醒她别抬头。
时暖蹲在那,一动不动,她没有抬头。
脚都蹲麻了,也不知道还要蹲到什么时候。
“提示,是有什么危险吗?你可以说清楚一点。”时暖自认跟隐藏提示已经很熟悉了,脸皮也很厚,她直接问得。
隐藏提示又出现了。
【把裤子穿好,低头蹲着走。】
是什么牛鬼蛇神就在她头顶?
她很想看,心中的好奇越发的强烈了。
可是时暖不能看,隐藏提示是绝对不会欺骗她的。
她强压住内心想要偷看的冲动,完全听从隐藏提示说的,赶紧把裤子穿好,低头蹲着走。
蹲着走是不用看头顶上,可路也看不太到。
隐藏提示大概是怕她撞墙上,特意在脚边出现箭头给她指引路线。
时暖走了没两步,耳边响起了小孩的笑声。
“姐姐,我的球掉了,你能帮我捡起来吗?”
小孩的声音很逼真,近在咫尺。
时暖甚至看到一个红色的球滚落到脚边。
捡球势必要抬头,如果抬头的话,就会遇上危险。
时暖直接将球踢开。
那个小红球骨碌碌地转动着,忽然间消失了。
随着小红球消失,又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同学,我来那个了,你能给我一张卫生巾吗?”
这里是女厕,她们的宿舍是八人间。
时暖进来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没有舍友进厕所。
现在都要走了,还有人让她拿卫生巾,用脚趾都能想得到这肯定是陷阱。
时暖身经百战,她知道叫的那个人有问题,大概率不是人。
她假装自己耳朵聋了,没有在意。
就这样顺着记号往前走,终于走出了厕所。
啪嗒。
时暖重重将门关上。
吱!
头顶上的注视感消失了,时暖站起来。
她蹲的腿脚有些麻。
而就在这时,时暖看见原本躺着的舍友现在都坐到了书桌前,之前没有睡的也坐在那。
一共七个同学正以十分怪异的姿势看着她。
时暖惊愕地发现,这七个同学的脸竟然是一样的。
“你刚刚干嘛去了?”第一个同学张嘴,语气很是生硬。
时暖故作镇定:“上厕所。”
“上厕所为什么要锁门?”
“你上厕所不锁门吗?”时暖反问。
第一个同学没说话了,她站起来,身子歪歪扭扭地朝着上铺爬去。
第二个同学接着问:“你为什么要蹲着出来?”
“我上完厕所喜欢蹲着感觉一下不行吗?”
第二个同学回去睡觉了。
第三个同学发出了小孩子的声音:“有人球掉在地上让你帮忙捡一下,为什么不捡?”
时暖感觉要发狂了,这七个同学明显就是在她上厕所的时候围观偷窥啊,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对厕所里的事情如此清楚?
“我没看见有球。”时暖厚着脸皮说。
第四个同学问她:“我来大姨妈忘记带卫生巾,我问你借,你为什么不借?”
之前借卫生巾的坑在这等着呢。
时暖的脑子转得飞快,她立刻说:“我上厕所的时候锁了门,我怎么知道有人问我借东西。”
如果她说不借,那个鬼东西应该会直接朝她下手。
她这样说,就能把自己摘干净。
果然,当她说完后,那个同学已经转身继续看书了。
另外三个同学跟前面的一样,只是她们摩擦着嘴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时暖完全不理会这些声音,她爬到上铺,闭上眼睛睡觉。
另一边,白启明也碰到了跟时暖相同的情况。
他不是去上厕所,而是躺在上铺上睡觉时耳边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白启明,我的东西掉了,你能帮我捡一下吗?”那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
白启明平躺着,紧闭眼睛,双手环在胸前。
他已经要爆粗口了,什么玩意儿。
这里是男生宿舍,男生宿舍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搞怪也得认真一点吧?
“白同学,今天语文老师讲解的课我听得不是很懂,你能再给我讲解一下吗?”
又来了,这次换成了一个男生。
白启明一动不动,就像是死去了一般。
“启明,跟我出来一下。”时暖的声音响起。
白启明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要坐起来。
可他转而一想,时暖跟他都不是一层的,怎么可能会在他身边。
他最憎恨的就是有人冒充他家大佬。
还是太弱了,如果能更强一些,根本不需要惧怕这些丑陋的东西,他可以直接将这些鬼东西打趴在地。
白启明隐忍着,待冒充时暖的声音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