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佩并不知道除了江南王以外,到底还有何人有资格拿到这块牌子,因此有意借两人之口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但“王爷”的身份未免太过招摇了些,因此韩佩摇了摇头,假意苦笑道。
“呵,我可没那个胆子僭越王位,再猜猜。”
矮个子的太监低头思索了片刻,而后抬起头来,露出谄媚的表情。
“莫非……您是王官大人?”
韩佩并不知道王官到底是个什么官职,只知道比起王侯将相,应该低调一些,因此轻轻点了点头。
“算你小子有点眼力。”
矮个子的太监顿时面露喜色,不由得挺起胸脯,比跪在一旁的高个子还高出半截。
对于韩佩来说,这种身份所能掌握的财富和权力并是最为诱人的东西,相比之下,他更关心昨晚在王宫内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件屋子。
但这种事情并不好描述,无奈之下,韩佩只得先将两人遣散,而后独自在宫中闲逛。
凭着记忆和沿途还没来得及清扫的尸体以及血迹,想找到那间屋子倒不是特别困难。
来到窗下,昨晚被自己亲手戳开的窗纸还没来得及糊上,透过窟窿,里面的场景也与昨晚几乎相同——甚至,那女子的位置和动作都没什么变化。
韩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继续看下去的冲动。
这可是白天,昨晚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四周随时都可能冒出一大批官兵。
因此,韩佩转身绕到屋后,又飞身跳上房顶,轻轻取下一块砖瓦,朝着下面看去。
比起方才窗口处的位置,这个角度堪称加绝妙,白皙的玉体在此处暴露无遗,韩佩瞬间找到了昨晚的感觉。
但看罢多时,韩佩又感到一丝疑惑——眼前的女子似乎也有几分眼熟,不光如此,连其声音,神情乃至动作,都有些似曾相识。
忽然,韩佩脑中闪过一瞬在丞相府时的画面,紧接着,画面逐渐清晰,直至闪过眼下女子的身影。
“是她?”
韩佩下意识开口,但声音大了一些,屋内的女子顿时惊醒,猛然抬头看去,韩佩躲闪不及,目光刚好与其相遇。
四目相对,老剑客不由得紧闭双眼。
本以为女子会高声求救,没想到对方只是惊呼了一声,而后便平静下来。
屋内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似乎还带有几分撒娇的语气。
“站那么高干嘛?不愿进屋么?”
韩佩显示一愣,而后脸上一阵发烧,翻身跳下屋顶,迟疑着推开屋门。
走进屋中,女子已然从床上站起,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双手在身上不停擦抹,手指触及的地方,留下一道细长的光亮痕迹。
韩佩一时语塞,只觉得身体内有一股强烈的暖流在四处乱撞,由内而外不断**。
“我……”
那女子倒显得十分放松,两眼含春地盯着对面的老者,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
“老人家何故三番两次偷窥奴家?”
韩佩此时已然失去半数的理智,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嘴唇抽搐,支支吾吾道。
“我……姑娘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不容不看。”
女人嫣然一笑,好似春花怒放,动人心弦。
“噗,那为何只是看看呢?”
说着,女人故意挑逗一般晃动了一下身子,韩佩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纸直至将女人完全扑倒在床上。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正式相见,也是第一次缠绵。
事后韩佩才得知,这女子正是先前在丞相府时遭遇老贼王慕远玩弄的陈若茗——圣手白猿陈普的侄女。
再后来,迫于美色的诱惑,韩佩又主动坦白了自己得到龙牌的全部过程。
“不如这样,老夫如今一把年纪,别无所求,惟愿与姑娘共度余生,现有龙牌在手,江南一带,唯我独尊。姑娘如若不弃,可与我在此共享荣华富贵。”
陈若茗微微一笑,故意嘟起嘴把头歪到一边。
“可我本就是江南王的女人,这荣华富贵么……倒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没想到此话一出,韩佩如同挨了打骂的孩童般,顿时两眼失神。
“这倒也是,可……”
话还没说完,早有一根纤长的玉指托住其下巴,四目相对,陈若茗满目含春。
“可什么?嗯?”
韩佩提了提鼻子,一股暗香飘荡而来,沁人心脾。
不觉间,两人再次交叠在一处。
“可那江南王现如今下落不明,你还不知道吧,他乃是纵火的真凶,待圣上查明真相,他必死无疑!搞不好还要祸灭九族!”
陈初环再次发笑。
“哼哼,九族?那我岂不是也在其中。”
韩佩的声音提高了几倍。
“是啊!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跟我一起同享荣华富贵,眼下进有这龙牌在手,退又有侍卫之职,何乐而不为呢?”
说罢,韩佩满眼期待地看向面前的娇娘,双手搭在面前的玉体上。
陈若茗伸手摸了摸面前刻着几道皱纹的脸,手感比想象中的绵软许多。
“没想到啊……”
韩佩伸手轻握住抚至耳边的皓腕,十指相扣。
“什么?”
陈若茗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扬起。
“没想到我叔叔平日里吹嘘的江湖豪杰,也会为了我这么个小女子说出这番话来。”
韩佩一怔,面露愧色。但陈若茗伸手将其揽入怀中,香风之中,韩佩又有些恍惚。
温柔的声音响起,屋中再次传出阵阵轻吟。
当晚,江南府内传出了皇上宽恕江南王所犯一切罪过,即将带其返回都城的消息。
消息传入宫中,韩佩下令将其封锁,并在陈若茗的屋中待了整夜。但在第二天又主动将其坦白,出乎其先前所料,陈若茗并未因此要求返回都城,而是主动提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原因也很简单,韩佩是整身的童男,体内积攒了六十余年的功力,一经破戒,势如破竹,虽然经验上差了一些,姿势也十分单一,但此时的陈若茗可谓是久旱逢甘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能够满足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