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吗?我可不相信,你帮着杨月夏办事,一点都不收?马氏小姐反问了一句。
你收了杨月夏的贿赂,自然要替杨月夏出头!马氏冷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前马氏对陈里长是真的怕得要死,对陈里长更是言听计从,可如今有了赵庭这个准姑爷,她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陈里长脸色涨得通红,却又说不出话来。
杨月霞说道:“我让陈里长帮我,你总要出点钱吧?你看,他为我奔波了那么多!难不成,他成了里长,就不干活了?
这么说来,附近几个村子的村长,可都要挨饿了!“哼!”
杨月夏说得对,他毕竟不是官府的人,就算他是官府的人,可谁又说官府不能干活,就不能挣钱?
陈里长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他的钱都是合法的,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我收买了他似的!好狠的心!杨月霞朝马氏使了个眼色。
陈里长也是一脸不悦地望着马氏:马氏!你是在说我不公平?
马氏扬声道:“你这是在害怕别人说你自己的事情吗?”
陈里长气得浑身发抖:“我在村里干了那么多年,村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居然敢如此侮辱我?
杨顺年见陈里长的这个样子,想到自己以后要在这个山村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也不好太过招惹他。
杨顺年赶紧说道:“先生,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马氏也是口无遮拦,我在这里向您道歉。”
陈里长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杨顺年又接着说:“可是三妮和四妮的父亲都在这里,我们也不需要他们帮忙,也不需要我们签什么协议,一切都要看他们的父亲。”
二哥,此事就交给你了。杨顺年一边说,一边用期盼的目光望向杨顺安。
杨顺年这么一说,陈里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这个做父亲的,还真做不了主。
这时杨宜文已经在哀求:“二伯,您可要救我,您把我当亲生的,我会照顾您一辈子的。”
杨三妮、杨四妮,你要来何用?出嫁了,又怎么可能还顾得上自己的家族?到时候还不是要靠我?杨宜文一副我很重视你的样子,很自然地说道。
杨婆子也在旁边说:\"顺安,我们又不是要三妮四妮死,走了之后,说不定还能见识到更多的东西,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多的机缘,这对他们都有好处,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氏看到杨顺安脸色有了一丝缓和,有些心动,便用通红的双眼对杨顺安道:“夫君,奴家恳求您,三妮、四妮年纪尚轻,不可如此待他们。
二哥,你还是赶紧拿主意啊!杨顺年在一旁撺掇。
杨顺安吃力地抬头望了一圈,这才慢慢地说道:“三妮,四妮,跟了万江,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比呆在村里要好得多。”
杨月夏盯着杨顺安,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
她早就觉得自己的父亲杨顺安不太可靠,却不想杨顺安会蠢到这种程度!他居然愿意牺牲自己的两个女儿来成全杨宜文!
杨三妮吓得面无人色,瞪着杨顺安问道:“父亲?难道我们做女儿的,还能比得上别的孩子吗?
杨顺安有些愧疚,他避开杨三妮的目光,说道:“三妮,父亲也是迫不得已,宜文是我们老杨家唯一的血脉,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杨家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
杨月夏闻言,心中暗道:若是杨家的先祖们知道了杨宜文这个不孝的孙子,恐怕会直接从棺材里蹦出来,给杨家一个下马威!
杨顺安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二小姐说话,他只是自言自语道:“你不要责怪我,我只是想让我们一家人开心而已。”
好吧,有杨顺安这位父亲的首肯,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万江扬声说道,心里却是暗道,如果他早知道,他们的父母来了,一切就好办多了,他就不会这么快就离开了。
万江鄙夷的瞥了一眼白昌,这小子,你刚刚也听见他们父母的对话了,还不快给我们让路,别逞什么英雄。
白昌依旧堵在了万江的面前,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万江皱了皱眉,你就别多管闲事了。
这件事,我是一定要插手的。白昌道:“那就好。
万江脸色一黑:“你要我做什么?”
白昌上前一步,凑到了万江的耳边,说道:“不久前,孙府二少爷被人挖掉了一只眼,正在四处搜寻凶手。”
白昌也没有使用任何力量,他淡淡的说了一声,便远离了万江。
万江忽然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戒备的姿势:“你怎么这么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想起而已。白昌淡淡一笑。
白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拉了拉衣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结果如何,你自己清楚。白昌又说了一句。
万江心头一震,此人究竟是何人!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他确实是偷偷动手,给孙家二少爷一个教训,然后撇清关系,谁也不会发现!
可如果让孙府知道了,孙府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如果铁了心要跟自己拼命,那可就不好办了。
你要如何?万江询问道。
看到万江害怕,杨月夏心里一喜,这下有机会了!
这两位姑娘,你就别管了。白昌随意的说着,目光在杨三妮、杨四妮身上转了一圈。
万江面沉如水,他可以不要人,但杨家的债,却必须要还!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也看出来了,那白昌,只顾着那两个女子,根本没把杨家人放在眼里。
万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自然是会察言观色。
杨婆子一听,顿时急了:不行!你怎么能退钱?
万江面露不悦之色,我说不要就不要!快把钱交上来!
这么多的资金,我怎么可能拿得出来!我对天发誓!杨婆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杨月霞,你请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来破坏我们的计划,就是为了让你表哥去送死,她太不要脸了!马氏瞪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恨意。
仿佛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二哥,你快去想想,我们能不能再去别的地方,用那两个贱|人卖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保住易雯!这一次,他可能会被砍掉一根手指,但下一秒,他就会死!
更何况,宜文手里还得握着一支毛笔,若是断了一根手指,将来如何科举入仕,如何光耀门楣?杨顺年对杨顺安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朋友?
杨顺安满头大汗:“如枝,你帮我说两句,让月霞不要多管闲事。”
杨顺安也不傻,他自然明白,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杨月夏,如果她说不用,柏常肯定不会出手,而且还用了一些要挟的办法。
沈氏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泪水:“杨顺安,那可是你的亲闺女,你竟如此残忍!”
杨顺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什么都做不了,宜文是我们家里的独子,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心知,如果自己今天不答应,杨三妮和杨四妮就不会有事了。
不过,她也知道,杨家既然敢这么做,那就一定会有第二次!
这件事,他需要通过官方渠道,与杨家分个清楚。
想到这里,她又问:“你是不是要帮杨宜文?缺钱?我这里有点钱。
杨家的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尤其是杨月夏。
她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你居然肯出这么多银子?
杨月夏看着杨婆子,心道:“我又不是要给银子!
你这么说,就是为了激怒我们?马氏姑娘反应过来,心想,这小婊砸肯定是来炫耀自己有钱的!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担心了!简直就是阴险狡诈!
杨月夏嘴角勾了勾:想要我领银子可以,不过要杨三妮跟杨四妮的户口,都归我!
到了这个时候,杨家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婆子第一个做出了决定:好吧,我就把那两个不值钱的东西卖给你!
如果你现在交了五十两银子,那么,你跟你妹妹的一切,都与我们杨家无关!杨婆子接着说了下去。
杨月夏心想,这个杨婆子还真是够腹黑的。
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五十两。
二十两银子,那可是两个丫鬟啊,就算你去人贩子那里,也没人能出得起这么多银子啊!杨月夏自然是不可能给他五十两银子的。
就算是万江给他的,也远远超过了二十两!马氏有些不悦的说道。
你可以去找万江!杨月夏瞥了一眼万江。
白昌到底怎么说的,他们也不清楚,不过很显然,万江已经被牵制,不敢再对三妮、四妮下手!
我要这笔钱!万江也不想拖延时间,既然杨月霞肯给他二十两银子,他也不介意多要一些。
很明显,杨家的人对杨月夏开出的价格不满,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沈氏却用哀求的眼神给杨顺安一个眼神,仿佛在说:这可是个当爸爸的!你给个说法,现在月夏肯出这笔银子,就是为了保护三妮和四妮,你答应我!
杨顺安嘀咕道:“二十两还嫌少吗?”
太少了?你是不是把你的钱全留给了两个女孩子?“杨顺安,你怎么了?”难道你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没有半点怜惜之意?沈氏也很生气。
真是狗急跳墙。
杨顺安抬头一看,见自己的几个闺女,一咬牙,下定了决心:“行,二十两银子!
杨婆子瞪了杨顺安一眼,二十两银子?当我是要饭的吗?
按照杨婆子的想法,杨月夏连建房的银子都有,五十两也不算什么,现在杨顺安这么一说,明显是站在杨月夏这边的。
既然她这么在乎乎三妮、四妮,再给她一点压力,她就会把银子交出去!
沉默了许久的陈里长终于出声:“既然他父亲已经做出了决断,那就这么定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父亲说了算,其他人没有资格干涉。
今日我们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日后上了衙门,也好有个说法。杨家人是什么德性,陈里长再清楚不过。
她也明白,这事就算成了,杨婆子她们日后也未必肯认!
所以,他必须要说清楚!
她要建房子,自然要用到银子,她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父亲,要不,我们先签了字吧。”
杨顺安盯着杨月夏,一副你信不过我的话?
杨月夏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
杨顺安:“……”他叹了口气:“里长,麻烦你把公文给我办了。”
我反对!杨婆子继续叫嚷起来。
一旁的马氏也说道:“二十两怎么够!”
杨月夏的语气有些冷淡:“就算你有钱,我也要帮你!”
杨顺安估计也是被这种事弄得头都大了,这时候也顾不得杨婆子与马氏,咬着牙在文件上签了字。
丁籍也来了,所以她将这个任务递给了她。
杨月霞虽说是花费了二十两银子,可总算是弄到了两个姐姐的丁籍,心里也是踏实了不少。
否则,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现在,只要将丁籍登记在自己的名下,杨婆子一脉就成了真正的两个家族!
杨婆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他们给出卖了!
别说杨顺安,就算是沈氏,都没有这样的权利!
因为哪怕是人贩子,他们也要丁籍!
这二十两银子,让杨月夏心疼不已,不过杨月夏却也认为这笔买卖很划算,今后自己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杨月夏接过丁籍,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才二十两银子,离杨宜文欠债还有三十多两银子!
万江脸色一黑:今天我只收了二十两银子,今天饶了你一天,明日我再过来,若是还不给,我便砍了杨宜文的一根手指。
万江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是啊,你也休想逃。
说完,万江大手一挥,留下两名大汉在杨家人的门外警戒。
万江一离开,杨婆子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害得杨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都怪她,都怪她!若不是她,杨家何至于遭此横祸!杨婆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杨月霞脸色一沉,心说杨宜文怎么可能连我都不管?难道你以后在厕所里拉屎不成,还能怪我不成?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柳玉娘呵呵一笑,正是如此!我从未遇到过这种人!
柳玉娘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宋氏的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哎呀,你们家的人出事了,你们可算来晚了!
有这么一门亲事,也算你运气不好!这样的买卖,如果被人知道了,会不会对赵庭的名誉造成不好的影响。柳玉娘接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宋氏的人都已经得到了消息,在这个山村里闹了这么久,宋氏的人又岂会不知道?
但是,宋氏集团却是刻意的避开了这一点,并没有插手。
现在听到柳玉娘这么说,宋氏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柳玉娘说得对,摊上这么个姻亲,迟早是要把婷儿给拖下水的!
马氏看见宋氏,顿时有一种见到了救命稻草的感觉。
你终于来了!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我们易文就是被那个高利贷的人敲诈的,赵庭不是挺能干的么?你去找赵庭,把这事儿给解决了!马氏老人说的很自然,仿佛这只是一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是一杯白开水一般。
宋氏集团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就算赵庭有势力,赵庭也不过是一个惹不起的文人而已。
总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就把自己的势力给打压下去吧?
无他,赵庭前途无量,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停下!
更何况,杨家的人都是贪婪之辈。
这一次他出手,以后肯定还有机会。
这样的话,他们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事情闹大,闹得不可收拾。
宋氏集团现在后悔的要死!当初就不该答应赵庭跟杨巧玉在一起!
宋氏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机械的说:“这个我帮不上忙,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是应该的。”
马氏夫人不悦的瞪了宋氏一眼:将来相宜可是赵庭的妹夫,这么点儿小事都不肯帮忙?
宋氏道:“庭儿以后就算当官了,也要为官清正,不能仗势欺人。
此事,我也是爱莫能助!宋氏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来。
另一边,杨玥霞对白昌道:“白少,多谢了。
白昌淡淡道:“这就当是我还你的人情,以后我们扯平了。”
杨月夏一愣,白昌什么时候,还欠了自己这么多?难道是指她在药店给白昌施了一根银针?
对她来说,这只是小事,白昌能给她这么大的回报,已经很不错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白昌眉头一皱,他看向了杨月夏,如果他真的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恐怕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白昌一离开,她就带着几个姐妹朝柳家的方向走去。
柳家门是敞开的,柳程忻就在门外,所以,他并没有看到杨家人的动静,但却能听见里面的对话。
他看着杨三妮低着头走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而杨三妮却是毫无所觉。
杨三妮也不说话,转身就往屋里跑,很快,屋里就传出了一阵哭声。
听到这句话,杨月夏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杨三妮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被自己的亲生爸爸遗弃,她又怎么会不伤心呢?
杨顺安虽然平时表现得很差,但毕竟是他们的父亲!
杨玉霞并没有跟上去,她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改变的,只有杨三妮自己想要说的话,她也不会说出来。
与杨三妮相比,杨四妮却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此时,她的嘴角还挂着傻乎乎的笑意,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安静了许多。
杨月霞得了户口,并没有耽搁,留下柳玉娘照顾三妮、四妮,便直奔县府而来。
刘县令听说了她的到来,立刻就放下了所有的工作,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刘大人也没有拒绝,直接让我去办理。
杨月霞想到有了这些人帮忙阻止了万河,便从市场上买了一条很大的鱼,放在篮子里。
这些鱼都是大的,有两条,一条是草鱼,一条是鲤鱼,一条是小一条。
回到家,都十点了。
杨月夏将鱼递给刘婆子,刘婆子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鱼?
到时候,我会把这道菜做成一道菜,配上一道菜,让他们吃的更香。“嗯。”
刘婆子也是一脸笑容,他们这些人,最担心的就是自家主子什么都不给他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既然杨月夏愿意自己动手,那就好办多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杨月夏做的菜很好吃,可是当他们端上来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
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盘子,盘子里全是鱼!一块白|嫩的豆腐,一块煮的极好的茄子。
杨月夏已经煮好了肉,不过今天杨月夏并没有将肉省下来,反而将自己的红烧肉给煮了出来。
一大块一大块的梅干菜,油光发亮,放在梅菜上,看着就让人眼前一亮,而这时候,被充分吸满了汤汁的梅干菜,香味浓郁。
杨月夏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道青菜。
青菜都是小溪边上的蔬菜,简单的清炒就行了,也不贵,最重要的是,这些青菜都是荤菜,可以消食。
这一餐,众人都很开心。
就算是话再多的人,此刻也是情不自禁的夸赞了一句杨月夏:“杨小姐真是太大度了!
晚餐做的很充足,每个人都是填满了肚子,但还是有剩余的。
等几个男人都做好了,她把刘婆子,王小燕,王小花都叫了过来。
而三妮四妮几个,也都做好了饭菜,陪着柳家的人吃饭。
这鱼吃起来很香,在她看来,这样的大杂烩,就算没有自己亲手烹制的精美,却也是一种独特的风味。
王小燕咬了两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我能带回家吗?
杨月夏自然不会反对:“好啊。”
王小燕端着一小盆蔬菜和两个包子,准备离开。
“等一下。”
王小燕脸色一红,有些尴尬地放下了一个包子,道:“我,我只吃一个。”
“我没有那个意思。”
说着,她将盛好的饭菜端到了王小燕的面前,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多吃一点,你要是没吃饱的话,我想你的家人也会来的。”
王小燕撇了撇嘴,然后拿着自己的饭碗回家了。
留下了王小花一个人,心中有些失落。
等餐具全部洗干净,王小花离开后,刘婆子说:“王小燕带回来的食物,应该是让他的孩子们享用了。”
她家境贫寒,连吃饭都成问题,我让她干活,也是想给她一些帮助。”刘婆子接着说道。
对于王小燕的事情,杨月夏也是有所耳闻。
王小燕的孩子有些傻,和杨四妮一样,家庭贫困,王小燕也是一片好心。
“以后多给她准备点食物,等她用过了,我就让她带走。”
王小燕工作的这段时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王小燕的家人提供一些食物。
刘婆子抬头看了一眼杨月夏,发现她长得越来越漂亮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倒是挺有耐心的!
杨月夏这么好的人,她还真没怎么见过!
善有善报!刘婆子又补充了一句。
接下来就交给我了!既然是你雇佣的,那就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刘婆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如果是别人雇佣刘婆子,刘婆子或许还会耍点小聪明,可是现在,刘婆子对她却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他是真的很希望能够为杨月夏多尽一份力。
刘婆子一向认为自己很恶毒,可是现在,她又找不到杨思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像之前,她每天给大壮包扎伤口的时候,也是如此。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杨月夏确实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刘婆子很少有让她敬佩的人,但她却是其中之一。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杜筠那,便说道:“可以。”
此刻,云溪村被浓雾所覆盖,天空一片昏暗。
这片竹林地处偏僻,显得格外安静。
杨玥夏敲了敲门。
杜筠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此刻,他一袭白衣,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尘埃,仿佛是来自于天宫的谪仙。
当他看见杨月夏时,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小夏,原来是你啊。”
他的嗓音很好听,让杨月夏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吃饭了吗?”
杜筠轻轻点头:“吃完了,你最近很忙,就别回来给我做饭了。
这是她答应过叶默的,可是现在她却没有办法做到。
要不,我要是做饭了,就带你去?“嗯。”
这样的话,做饭就简单多了。
杜筠自然不会反对,他点了点头,对杨月夏说道:“跟我走吧。”
杨月夏在杜筠的带领下进入到了内部。
杜筠向药盒走去,杨月夏还以为杜筠要去取药,就在这时,杜筠从药盒中取出了一个袋子,然后将袋子递到了杨月夏的面前。
你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这里有几两钱,你就收下吧。杜筠道:“这是自然。
杨月夏一脸懵逼,杜少爷,你确定?
杜筠微微一笑:“就当是我预支的那笔钱,让你去吃点东西吧。”
“我有。”
她说的是真的,这二十两银子对她来说,确实是有些困难,但做个卤菜生意,还是能赚不少银子的!
她会好起来的。
但无论如何,杜筠能拿出这么多的银子,还是让她很是感动。
杜筠见她不肯,便不再坚持,想了想,道:“明天我要给她看病,你跟我一起走。”
杨月夏虽然不明白杜筠的意思,但她也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行!
能陪着杜筠看病,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和杜筠在一起,他学到的东西比什么都多!
杜筠收起盒子之后,白昌就从房间中飞了出去,是的,在飘杨月夏看来,这家伙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还披着一件宽松的披风,如同幽灵一般在空中飘荡。
白昌并没有将幕离带来,他眉头一皱:“杨玥霞,你是不是很穷?
“没有。”
白昌丢给他一块玉佩:你要是没钱的话,可以把这块玉佩带着,去钱庄取。
既然玉佩已经被她丢在了这里,她就算是不要,也绝对不会让它落在地面上。
她拿起那块玉佩,看了看,是一块罕见的字。
字很普通,可是却很好辨认,所以杨思霞一眼就认出了那几个字,然后大声的念道:卢?
杨月夏有些不解的看着白昌,这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昌这才意识到,他刚才随便送了一个东西给了她。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显得有些尴尬。
倒是杨月霞,问了一句:“这块玉牌,是陆府之物吗?
白昌从来都以为,自己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保持镇定,可是现在,杨月夏这么一说,他竟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
只是白昌还没有说完,那杨月夏却是一脸犹豫,盯着白昌,好一会儿,她才说道:“玉佩,你可以拿回去了。”
白昌,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人,但我认为,你还是不要再混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
白昌微微一愣,随后问道:“此话怎讲?”
杨月夏:“……”她想让白昌知难而退,别当小偷了!
虽然白昌一直在干着劫富济贫的好事,但在杨月夏看来,行善之道太多了,偷鸡摸狗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如果是以前,杨月夏可能就不会再提这件事了,但是想到白昌今天对自己的帮助,杨月夏还是很有诚意的对白昌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杜筠知是不是认识白昌,这一点,她并不清楚。
正巧杜筠也出去了,杨月夏便没有任何顾虑,开口说道:“白昌啊,虽说劫富济贫乃是行侠仗义之举,可毕竟不是光明正大之事,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这是你从我这里抢来的吧?你最好把它还给我。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
说到这里,她一直在看白昌的脸色。
白昌生得很是冷峻俊,脸色有些发白,有一种不正常的妩媚。
他轻笑:“什么?你认为这是我抢来的?
“你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你不要跟我说,这玩意儿不是我们陆家的,在柳安县,除了陆府,还有谁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银子来?杨月夏开门见山。
她想了想,也对,而且她还看到了松风从陆府里爬了出去,当时他们正在追捕小偷!
这么一想,一切都说得通了!
白昌心道,自己长得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候,杨玥夏开始劝道:“你长得这么帅,又有本事,干嘛要干这种刀口上见人的勾当。”
白昌也没料到杨月夏对自己这么上心,不过他也不生气,毕竟松风故意让杨月夏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误解。
白昌道:此物确实是我陆家之物,但非盗非盗。
你没偷没抢,难道还能是你的?“嗯。”
白昌轻笑着说道:“陆云怀送来的,你说是不是?
杨月夏有些诧异的看着陆云怀,“陆云怀送你的?
“不错,我之前便告诉你,我与陆云怀相识,陆云怀亲自将此物赐于我,现在将此物送给你,也算还了回去。白昌又说了一句。
如果能多给她一些金钱上的赔偿,以后他想起来的时候,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你与陆云怀之间,究竟有何渊源?
也可以说是朋友。白昌又说了一句。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白昌这几天对自己很好,对自己也很照顾,肯定是为了陆云怀。
要知道,以前的白昌,可是喜怒无常的!对她颐指气使。
杨月夏将那块玉石握在了手里,有些不知所措。
白昌道:“送到你手里,就归你,如果你不想要,那就扔掉,也可以打碎。
手里拿着一块冰凉的玉石,杨月夏自然不会这么浪费。
“过几天,我会给陆云怀上坟,将这块玉牌,放在他的墓前。”
白昌:“……”
他确实有一座坟墓,坟墓里埋葬着一个被遗弃在野外的人,而他自己却还活得很好。
“你与陆云怀成亲,那么陆云怀的,便是你的,你怎么不收下?”
白昌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种话他也能说出口!听起来,他是真的想要送给杨月夏啊!
你说的对,如果有一天,我再娶妻,拿着陆云怀的银子去包养那个男人,他会不会从坟墓里跳起来?杨玥夏随意的说道。
杨月夏说出这句话后,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她给白昌的印象,就是一副要给陆云怀寡妇的样子。
在她看来,如果这白昌真的是陆云怀的好朋友,那么他之所以三番两次的帮助自己,也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真心。
如果白昌发现了,他会不会后悔?
“咳咳。”
白昌心中五味杂陈。
白昌冷静下来,然后说道:“你有这个想法,那就好。他本来是想要让她能够摆脱这场突如其来的婚事,然后重新过自己的日子。
如果杨月夏要给他做寡妇,那就麻烦了。
但不知为何,听到杨月夏这么一说,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阳月夏盯着白昌,白昌似乎一点都不愤怒?毕竟,陆云怀和白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得知他要再娶,心里也不会有什么波澜才对。
我这么想,你不会责怪我吧?“嗯?”
我凭什么责怪你?白昌神色淡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杨月夏道:“那就好。”
这么说,你是不是要再嫁了?哪天?跟什么人结婚?白昌皱眉,他盯着这位叫月霞的女子。
杨月夏被白昌的问题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想了想,说道:“或许,只能听天由命了。”
白昌按捺住心里那股奇怪的烦躁,说道:“算了,随你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以后都不会关心你的事情了。
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今日之事,我都要感谢你。“谢谢。”
“我明白了。”白昌兴谦虚的回答。
说完,白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副不愿意和她说话的样子。
她走出房间,看到杜筠正坐在一棵树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叶子,望着天空中的雾气。
看见杨月夏,他微微一笑:“小夏。”
杨月夏看到杜芸这个样子,脸上有些发烫。
杜筠生得实在是漂亮,漂亮到让人有一种亲近之感。
只是不知为何,此刻的杜筠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杜大人,您要是有不开心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我也帮不上忙,或许还能帮您分忧解难。杨月夏关心道。
杜筠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他没有说话,只是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浓浓的忧愁之中。
但很快,杜筠心中的担忧就消失了,他的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仿佛之前的悲伤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杜筠没有多说,她也没有多问,就站在她身边,默默的看着。
反倒是从敞开的窗子里,看着两个人并肩而立的身影,眉头皱了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然后就走出了医馆。
第二天一早。
杨月夏将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便在门外等着。
不多时,杜筠便提着篮子来到了柳家门前。
两个人结伴而行,慢慢的出了村子。
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马氏以前可是大肆宣扬杨月夏与杜筠有一腿,如今看到杨月夏与杜筠结伴而行,众人心中难免有所怀疑。
她能感受到一道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有些尴尬的望了杜筠一眼,道:“杜少爷,抱歉了。”
杜筠有些疑惑:他怎么会这么说?
只是一个村子里的人而已。说到这,杨月夏满是犹豫。
有些话,她必须要说清楚。
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不长眼的去找杜筠的麻烦。
杜筠一听,愣了一下:“你怎么误会了?
她羞得满脸通红:“我不是寡妇么?”总会有些风言风语。
我可不是冲着你来的,这几天我和白昌在一起,有些八卦的女人还在造谣。杨月霞特意提到白昌,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免得杜筠不舒服。
说到这里,杨月夏看了看杜筠的脸色。
杜筠也不以为意,说道:爱咋咋地就咋地。
杜筠身边跟着的是杨月夏,她说道:“你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杜筠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人活一世,要做的事很多,何必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上?
若是让人知道了,怕是会对你以后的婚事产生影响。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
她这么说,也是抱着自己的想法,想要试探一下这个年轻人。
杜筠轻笑道:“这一世,我没想过要嫁人。”
杨月霞撇了撇嘴,也对,像杜筠这种仙风道骨的人,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嫁给一个男人,然后生一个孩子,而不是一个普通人。
杨月夏只觉得一股微微的酸意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就好似一颗未成熟的樱桃,并不浓烈,反而充满了一丝水果的味道。
这一路走来,杨月夏一言不发的跟着杜筠。
一直到了镇上。
杜筠将杨月夏领到了城西,敲了敲门,杨月夏看到了一块牌匾,那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
不过,那张纸上却没有说是哪一家,而是夏园。
杨月夏并不知道,这个房间里到底是谁。
看到是杜筠,守门的人立刻眉开眼笑:“杜大夫,你来了?
杜筠点了点头,迈步而入。
看门的看见了杨月霞,说:“慢着,不许进来。”
杜筠回头道:“她跟我在一块。”
老夫人只给大夫看病,却不给别人看病。小厮虽然嘴上说着推辞,但态度上却是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让人反感的意思。
杜筠指向杨月夏:这位同样是医师的女子。
女医师?看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上下打量着杨玥夏,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面前的女人,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头发有些发黄,皮肤也有些发黄,双手也有些粗糙,看起来更像是个苦力。
杨月夏努力地想要让自己有所改观,可是这具身体曾经遭受到的苦难,却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全消除的。
她身上的伤疤,没有几个月是洗不干净的。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杜筠如一只仙鹤般立在那里,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让我进去,杜某就不用来了。”
杜筠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那看门的见状,有些慌乱:“是我失礼了,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杨月夏跟在杜筠的身后,有些忐忑的说道:“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杜筠道:“不是,你别胡思乱想。
两个人一路走过去,终于到了生病的老夫人跟前。
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斜躺在椅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听见声音,她微微抬头,望向他们。
杜筠,你在这里,我很高兴。秦老夫人点了点头。
杜筠上前给秦老夫人把了诊脉,杜筠给她把了把脉,然后对她说道:“你过来吧。”
秦老夫人微笑着问道:“这是谁啊?
杜筠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一个让我照顾她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杨月夏。”
秦老夫人手下的人虽然凶悍,但这位秦家的小姐却是一副很难打交道的样子。
她搭了一下脉,便说道:“老夫人是风寒入体,应当用桂枝汤方。”
杜筠轻轻点头:“那这桂枝汤是怎么配的呢?”
杨月夏道:“主要成分是川桂、白芍、甘草、大枣、生姜。”
杜筠十分高兴:“那就交给你了。”
杨月夏有些尴尬,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难看了。
杜筠眼中闪过一丝激励的神色:“任何事情,都是有一次的,你不用担心,等我完成了,我就再来看看。
杜筠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怕她犯错误。
但杨月夏担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她写出来的字实在是太烂了。
但她也不可能一直没有开药方,所以,她将药方的使用方法,以及材料,都详细地写了出来。
杨月夏因为太过着急,每一道笔画都很潦草,所以字迹并不漂亮,不过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杜筠接过来一看,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老太太的病情,不单单是药物,还有推拿,你可以尝试一下。杜筠道:“这是自然。
秦老夫人此时也有些理解杜筠为何会将杨月夏带来,虽说她看起来是个新人,但毕竟是个女人。
这样的话,还是女人比较好办一些。
她来到秦老夫人的身后,先按住她的脑袋,再按住她的背部。
杜筠越来越感觉到,这个叫杨月霞的女子,在这一点上很有才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秦老夫人因为身体不适,浑身上下都是僵直的,现在杨月夏给她按摩,倒是让她感觉到十分的舒适,脸色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爽不爽?”
秦老夫人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她每隔三天,就会来一次。杜筠又说了一句。
秦老夫人自然不会反对,她己经找了自己的丫环、嬷嬷,但都不如这个大夫推拿的效果好。
她本就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再加上之前那次的事情让她吃尽了苦头,如今终于有了好转,自然不会再为难自己。
“谢谢。”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她的胳膊都疼了。
待得时间快到了,秦老夫人才道:“去拿医药费过来。”
杨月夏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她抬头看着杜筠。
杜筠轻轻点头,让她去拿。
离开夏园之后,她就把自己的钱袋子交给杜筠。
杜筠没有收钱,这笔钱就当是你的了。
以后,我也不在这里了,你帮秦老夫人按|摩一下吧。杜筠又说了一句。
杨月夏正要推辞,杜筠却说道:“这是你应得的,你收下,秦老夫人早就把我的股份交给了我,现在交给你,也算是对你的补偿。”
杨月夏想了想,也觉得有点意思。
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之家,做事很有分寸,不可能让杜筠的银子落在她的手里。
不过这也有点过分了。
她拆开一看,居然是二十两!
杨月夏有些不敢相信,这两天她才用了二十两银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拿到了。
杨月夏心里很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他,秦老夫人是绝对不会信任自己的。
她望向杜筠道:“多谢,杜先生。”
杜筠是她这辈子的恩人,若不是他,她重生到这个世界,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杜筠对她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更何况,杜筠一直都在用温柔的方法帮助她。
杜筠在回来的时候,又嘱咐了一遍,让她以后在夏园里,无论秦夫人怎么说,怎么说,都不能过问。
另外,你们在这里见到了什么,也别说出去。杜筠又说了一句。
杜筠没有说原因,姜芷也没有追问,在她的记忆中,大家族都是很危险的。
制定一些规则也没什么。
她只关心病人的病情,并没有多问。
这时候,杨玥夏家的别墅,已经建好了基础。
杨月夏做的菜很好吃,所以每个人都非常的努力,如果说杨玉夏做的食物都是清淡的话,那么他们就没有足够的体力去工作了!
夜幕降临。
杨月夏将吃的做完之后,便直奔药铺而来,她要将东西送给杜筠。
在半路上又遇到了杨巧玉和马氏两个人。
马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好无|耻!大半夜的,他怎么老去找杜筠?
“姑姑,你表哥的钱,还没还吗?”
这就是典型的戳人痛处。
马氏一听,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就算杨婆子再喜欢杨宜文,杨婆子也不会因为给了她这么一大笔银子而不生气吧?
为此,杨婆子还把马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连杨宜文,也收起了平日里的傲气,变得谦卑起来。
等她走近,身后就响起了杨巧玉的喊声:也不过如此!那个杜筠是不可能嫁给你的,他只是想要一个新的开始!
杨月夏脸色一沉,停下了步子,转过头去:“我跟杜郎中之间,当然什么都没有,不过,我还是要善意地警告你一句,杨巧玉,你以为赵庭会跟你结婚?
来吧,打一架吧!我才不怕你呢!
杨巧玉一听,顿时信心十足:“那是!”
杨月霞冷笑一声:“别太嚣张了。”
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就说嘛,你就是不怀好意,不就是看上了赵庭大哥吗?杨巧玉简直要被气死了。
杨月夏怕食物冷了,惹得杨巧玉不高兴,就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医馆。
反倒是杨巧玉,心里忐忑不安,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赵家。
这些天来,赵庭常常在家复习功课。
最重要的是,赵庭还真有点本事,赵庭在学院里也没什么好学的,大部分时间,赵庭都是一个人呆在家里。
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向老师询问。
杨巧玉连忙打开赵家人的房门,直奔赵庭的房间而去。
而此刻,宋氏集团就在庭院之中,她看见了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杨巧玉还真是一点都不守妇道!
还没有结婚,杨巧玉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回来了!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一进屋,杨巧玉就不顾赵庭的死活,一个箭步冲到赵庭面前,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杨巧玉这么一推,赵庭手里的笔也落到了桌上,那本书卷,也被墨汁浸湿了。
赵庭身体一震,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杨巧玉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一边哭一边抱怨:“赵庭大哥,杨颖今天又来找我麻烦了,你要帮我报仇!”
赵庭额上的青筋暴起,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放手!
杨巧玉则在赵庭身边拱来拱去:“赵庭大哥,没事的,我们迟早是要结婚的,不必这么拘谨。
宋氏集团的人在门外听见,脸都快沉成了锅底,杨巧玉!快滚!
杨巧玉被自己的儿媳妇这么一吼,愣了一下,问道:“你干嘛?
赵庭正在看书呢,你这个时候打断人家干嘛?宋氏集团已经到了极限。
你给我滚过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宋氏沉声道:“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杨巧玉向赵亭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赵庭此时一把将杨巧玉推到一边:老娘说的对,你要真要跟我结婚,也要先学会做人!
我不会和不守妇道的女人结婚。赵庭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杨巧玉没能把自己的小报告给拆穿,还把自己给坑了。
杨巧玉虽然在家里很是霸道,但赵庭拿她没办法,她还是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