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钟旭川打来电话,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看着手机不停的震动“我是不是也对不起你呢(钟旭川)?”
一个接一个的电话,钟旭川,钟允珍打来的都没有人接听。
另一边钟家,自从余宛之离开后,钟旭川就一直心神不宁。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他更加心烦。
余宛之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就连董舒扬的也是。
董舒扬结束了和左安南的会议,看到手机里的未接电话,他明白木已成舟,这次是风杨门对不起钟家。
他回拨了钟旭川的手机。
钟旭川见总算有了回应,急切的问“大哥,宛之呢,怎么不接电话?”
董舒扬缓缓开口“钟旭川,事情有变数,很抱歉。”
钟旭川心下一惊“什么意思?”
董舒扬“你和宛之的婚礼要取消了,宛之和左安南结婚了。”
钟旭川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你在开玩笑吗?”
董舒扬知道钟旭川一时难以接受,毕竟就连他到现在也接受不了“抱歉,旭川,这次是我们风杨门对不起你。”
钟旭川愤怒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宛之呢?”
董舒扬“她在风杨门,如果你需要解释,我会去找你,和你道歉的。”
钟旭川“我要她亲口和我说。”
董舒扬“她现在状态不好。”
钟旭川情绪激动“你们是联合起来逗我吗?”
董舒扬有些担心“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钟旭川一脚油门“我马上就要到风杨门了。”
钟旭川一路疾驰,不管指示灯的变换。
到达风杨门的时候,董舒扬已经撑着伞等在了门外。
钟旭川淋着雨下了车“余宛之呢,我要见她?”
董舒扬拦着钟旭川“钟旭川,你冷静一点。”
钟旭川“你们在搞什么,我和她明天就要结婚了,她怎么可能突然嫁给左安南。”
董舒扬“他们已经领了证。”
钟旭川看见了董舒扬眼神里的无奈“你骗我,我要听她的解释”说着就要往里面闯。
董舒扬派人拦住他“今天你们不适合见面,来人,送钟先生回去。”
钟旭川挣扎着不愿离开“董舒扬,你敢这样对我?”
雨里一群人纠缠,这时一个女孩子没有打伞站了出来“钟旭川,你要听什么,我和你说。”
董舒扬看到穿着单薄的女孩子“宛之,你进去,我会处理好的。”
余宛之大声的“我自己的事儿,你们放开他。”
抓住钟旭川的人看了一眼董舒扬,董舒扬肯定了余宛之的命令。
被松开的钟旭川奔向余宛之,抓住她的肩膀“宛之,你告诉我,都不是真的,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余宛之一时无法直视钟旭川的眼睛“虽然很对不起,但是我已经和左安南结婚了。”
钟旭川“怎么可能,你和左安南什么时候有了联系?”
余宛之拿开钟旭川的手“你应该清楚,我们的婚姻是笔交易,现在左安南能给我的更多,所以我选择了他。”
钟旭川“不,我能给你我的全部。”
余宛之突然笑的猖狂“钟旭川啊,你真的对我动了心吗,你这样的人也会动心吗?但是好可惜,我没有心,所以你赶紧收起你那多余的感情吧,我和你不可能了。”
钟旭川忽然抱紧余宛之“你不要说了。”他不想听那些伤人的话从余宛之的嘴里说出来。
余宛之用力推开他,但是怎么也动弹不了“你放开我。”
钟旭川不肯撒手,董舒扬上前扯开了钟旭川,挡在余宛之的身前。
钟旭川恶狠狠的看向董舒扬。
余宛之“钟旭川,如果你希望我们的谈话继续,你就冷静一点,接受现实。”
钟旭川没有应答。
余宛之对董舒扬说“大哥,你去一旁吧!”董舒扬让开。
余宛之用力的扯断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那是钟旭川送她的订婚礼物,她想把它交给钟旭川,钟旭川却不肯伸手。
余宛之一步一步走近钟旭川,把项链放到他上衣的口袋,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钟旭川,你恨我也没关系,我们真的结束了。”
当钟旭川伸出手去的时候,抓到的只是空气。
余宛之仓皇逃回了房间。
董舒扬安排人送钟旭川回家,钟旭川不再反抗。
回到家后,钟允珍看着自己哥哥落寞的模样,吓了一跳,担心的问“哥,你怎么了?”
钟旭川没有回答,钟允珍伸手去扶钟旭川,钟旭川挥开她的手吼道“你别管我!”
然后一个人走进房间,把门反锁。
钟允珍惊在原地,这是记忆里哥哥第一次这么失魂落魄,钟旭川砸掉了房间里可以砸的一切,瘫坐在墙角不语“到底是为什么?”
被雨再一次完全淋湿的余宛之,躺在自己的床上,觉得冷就把身子缩成一团。
董舒扬走进房间,打开了空调“你去洗个热水澡吧,不然会感冒的。”
余宛之背对着董舒扬“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董舒扬看着余宛之的背影,他知道和左安南结婚的事情,她也没有选择“没有。”
余宛之对董舒扬的回答感觉到心凉“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究竟和谁在一起。”
董舒扬“我去帮你放热水。”
余宛之转过身子“等等,我有话想和你说。”
董舒扬站定“你说。”
余宛之看着董舒扬“我嫁给钟旭川是因为你,我嫁给左安南也是因为你!”
董舒扬不语。
余宛之语气肯定“是你吧,是你派人去杀李修仁,你早就知道他回来了!”
董舒扬听到余宛之这么问,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早就知道对李修仁动手的事情是瞒不过余宛之的,只是后悔这一次没有彻底解决他,反而招惹了左安南“是我。”
余宛之见董舒扬面不改色的回答,心下还是一震“你为什么要杀他,我不是已经听你的话了么,我不是说过我会乖乖嫁给钟旭川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董舒扬哪里是不肯相信余宛之啊,只是他相信有什么用,钟旭川已经有了怀疑,他不动手钟旭川也不会罢休的,既然事情是他做的,他现在只能担当“对不起!”
余宛之听到这句对不起,竟觉着有几分可笑“对不起,你董舒扬不是从来不会做错吗?”
董舒扬不想在李修仁的话题上和余宛之争论,她是不会理解他的做法的“我去给你放热水。”
余宛之生董舒扬的气“我已经和左安南结婚了,从现在起,你不要再拿出你哥哥的姿态来管我了,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了。”
董舒扬没有说话,走进浴室,放了一缸热水“水放好了,待会儿我叫阿姨端杯热牛奶上来,把你的被子也换掉。你好好休息,事情已经这样了,不要想太多。”董舒扬说完便走了出去。
阿姨过了二十分钟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回应“小姐,小姐。”又不敢擅自开门,下了楼和董舒扬汇报“大少爷,小姐没有回应。”
董舒扬看了一旁的范上原“上原你上去看看宛之。”
范上原点了点头,接过佣人手里的托盘,敲门同样没有人回应。
他打开门发现女孩子在床上蜷缩成一个团,呼唤她的名字“宛之。”
余宛之“你出去!”
范上原“是我啊,二哥。”
余宛之“出去!”
范上原听得出余宛之的声音很虚弱,于是上前摸她的额头,发现余宛之的额头很热,突然紧张了起来“宛之,你发烧了?”
余宛之“你出去吧,我死不了。”
范上原“你在说什么胡话,我马上给你叫医生。”
余宛之“不要,你们谁都不要来管我了。”
范上原很紧张的拨通医生的电话“齐医生吗,我妹妹发烧了,我现在派人去接你,麻烦你尽快过来。”
挂了电话他就坐在一旁守护着余宛之,发现余宛之的衣服,头发,和被子,都还是湿的“宛之,你起来,我们换个衣服。”
余宛之一动不动。
范上原“你这样会烧傻的。”
余宛之“傻了倒好。”
范上原“我帮你去拿衣服,你换一个。”
范上原拿出了衣服,余宛之还是躺着一动不动。
董舒扬站在门口,看着余宛之的模样“上原,你出去,她要是不肯换,我来帮她换。”
范上原“大哥!”
董舒扬生气的大喊“你出去!”
范上原也没见过董舒扬发这么大的火,看着床上躺着不动的余宛之“好,我去接齐医生。”
范上原出了门听到“砰”的一声摔门声。
董舒扬拿起干净的衣服,走到余宛之的床边,强硬的把余宛之拉起来。
余宛之挣脱“你别碰我!”
董舒扬“给你三秒选择的时间,你是自己换,还是我来帮你。”
余宛之继续躺下不理董舒扬的话语。
董舒扬“三,二。。。一”
见余宛之毫无反应,他坐在余宛之的床上,伸手去解余宛之衣服上的扣子,余宛之转身避开“你别碰我。”
突然传来“呲”的一声,余宛之觉得后背一阵凉意,露出了光滑的背脊,董舒扬从背后撕开了余宛之的衣服。
余宛之怒吼“董舒扬,你疯了!”
董舒扬“既然你要发疯,我就陪你一起发疯,要继续吗?”
余宛之知道董舒扬是认真的,立马坐起来“好,我换,我自己来,你出去。”
董舒扬“我看着你换。”
余宛之怒视着董舒杨“你。。。”
董舒扬抱起余宛之,连人带衣服一起放进装满热水的浴缸里,“五分钟,你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我去换被子。”
余宛之只得按照董舒扬说的去做,她明白董舒扬什么都做的出来。在他的面前,自己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人偶。
当她换上干净衣服,扶着墙走出浴室,吹头发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站不稳了。但是她不想再麻烦董舒扬,只好强撑着自己走。
董舒扬要扶她,余宛之闪开“我自己可以。”
医生来了看过余宛之的情况,余宛之已经烧到了39.1度。
医生说如果持续下去会伤害到身体,给她打了一管药水,安排了一些退烧药。
余宛之服了药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亮,身边坐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余宛之迷迷糊糊的“你怎么在这里。”
左安南看了看手里的表“来接你去婚礼现场。”
余宛之的头还有些晕,都忘了今天依然要继续的婚礼“人送走了么?”
左安南笑了“嗯,很安全。”
余宛之“好,我今天要做些什么?”
左安南看着余宛之苍白的脸色“配合我完成婚礼,你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什么也不要说,身体不舒服就告诉我。”
余宛之“好,我换件衣服。”
左安南说“婚纱已经准备好了。”
余宛之看到婚纱的时候难以置信,因为那就是李修仁为她设计的那一件,按理说是应该在钟旭川的手里,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
她穿上那件婚纱,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拿起李修仁给她的胸针,又放进了盒子里。
走出了门外,在左安南的搀扶下,走下楼。
余宛之同左安南一起下楼后左右张望,发现董舒扬和范上原都不在。
左安南看出了余宛之的疑惑“他们先过去了。”
车上,左安南“先和你道歉,我们的婚礼很简陋,时间来不及,没有准备很多。”
余宛之丝毫不在意,本来就没有过期待“没关系,形式而已。”
左安南没有说话。
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挂着洁白的纱布,鲜花点缀着一切,悠扬的音乐轻轻响起。
余宛之挽着左安南的手,走上红毯,走到众人的眼前,走到神父的面前。
也许是不想欺骗天神,两个人之间没有誓言,直接交换了戒指,就算完成了仪式。
众人窃窃私语,以宾客身份出席的钟旭川望着这一切面无表情,好像台上是两个他从不认识的人,但是紧绷的神经出卖了他内心的不甘。
坐在一旁的金高阁却笑得开心“我们左主席这婚礼确实草率的不像话,不像某人可是费心准备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