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宛之没有回答,金高阁用完早餐就去了公司。
余宛之发现这栋房子和房子里的佣人都是金高阁近段时间新置办的,而陈姨竟然是金高阁的助理陈岸的姨妈。
余宛之有种在家里也被监视着的感觉,这让她有些不舒服,所以下午就回了风杨门。
董舒扬和范上原什么也没问,余宛之看着时间,她准备回金家的时候。
董舒扬告诉她“高阁说他晚上过来接你,你们一起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
金高阁不久就到了风杨门,大家一同吃完晚饭,金高阁开车带着余宛之回去。
车内,金高阁问余宛之“你在那个房子里,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么,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换一个你喜欢的。”
余宛之“金高阁,不是房子的问题,而是你让我感觉喘不过气。”
金高阁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我怎么了?”
余宛之生着气“我答应了不会离开你,也已经成为了你的妻子,你不需要时时刻刻的派人监视我!”
金高阁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闻“监视你?”
余宛之“陈姨不是陈岸的姨妈吗?”
金高阁笑了“余宛之,陈姨是陈岸的姨妈没错,但是她的任务是帮我们做饭和打扫卫生,而不是监视你。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从风杨门带个你信任的人。”
余宛之“好,这次我相信你,如果我们还要一起生活很久,我想信任是必须的。”
金高阁“是啊,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像看待仇人一样的看待我。”
余宛之“如果你不耍什么花招,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金高阁不满意余宛之的说法“余宛之,你我明明是夫妻,你却只想做朋友?”
余宛之心想金高阁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使得什么手段,而迫使她离开左安南的吗“能成为朋友就已经很好了,我们之间相敬如宾。”
金高阁握着余宛之放在身侧的手,余宛之一个激灵,忍着没有抽回去“麻烦你认真开车可以吗?”
金高阁留意到余宛之的反应,笑着松开手“你迟早要习惯我碰你的。”
余宛之红了脸看着窗外不说话,她担心今晚她会和金高阁之间发生什么,虽然婚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知道金高阁可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这一刻要来临的时候还是慌张。
沐浴时,余宛之发现了她的救命稻草,生理期。
已经洗漱好的金高阁,在等待余宛之的时间里,坐在书桌前浏览新闻,看着余宛之出来,他合上了电脑,站起身来。
余宛之却抱起了被子,要往外走。
金高阁挡住余宛之“你要去哪里?”
余宛之抱歉的说“那个,金高阁,我生理期到了,不好和你睡在一起,所以我去隔壁房间睡。”
金高阁红了脸看着她的眼睛“你说真的?”
余宛之点点头“嗯。”
金高阁“没关系,夫妻的话不是生理期也睡在一起吗?”
余宛之“但是我不习惯。”
金高阁“你和他也是这样的?”
余宛之点头“嗯。”
金高阁突然有点生气,拿过她手里的被子“你睡在这边,我去隔壁。”
金高阁拿上电脑去到隔壁房间,余宛之钻进了被子里,想着自己算是躲过一劫了,起码这几天,金高阁不会碰她。
只是以后,以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心里有些紧张。
几天后,余宛之过了生理期,金高阁似乎置气般,依然睡在隔壁的房间。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亲密的举动,可是也没有争执,就好像是一对合租的室友,至少余宛之这么认为。
倒是陈姨格外关心她们,以为他们俩吵架了,看着有些着急。
和陈姨相处的这段日子,余宛之发现陈姨是一个真诚淳朴的妇女,做饭的手艺很好,又会栽培,人也很热心善良。除了偶尔喜欢八卦,几乎没有其它缺点。
但是金高阁在的时候,陈姨就变得很安静,只知道低头干活。
余宛之笑着问陈姨“陈姨,你是害怕金高阁吗?”
陈姨小声的“夫人,我不是害怕先生。只是我侄子跟我说了,先生不喜欢多话的人,所以让我在先生面前少说话!”
余宛之笑了“所以你就在他不在的时候,把话全说给我听了。”
陈姨带着笑意“那是因为我觉得夫人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余宛之端起茶杯“我无聊的这么明显么?”
陈姨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天早上,金高阁出门前对余宛之说“宛之,晚上有个宴会,需要你陪我参加,下午我回来接你挑礼服。”
余宛之点了点头“好。”把配合金高阁当成了工作,在余宛之心里,她只不过是出借了自己。
晚上,余宛之陪同金高阁来到宴会厅,金高阁忙着自己的交际,余宛之就四处闲逛。因为名声在外,没几个敢来招惹她的,遇到主动上前问候的人她也只是冷漠的应付。
无意中,她看见左安南出现在人群中,在她看向左安南的瞬间,左安南也看到了她,隔着三米远距离的他们,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任周围的人来来往往。
直到一个女人出现在左安南的身旁,那个女人的目光也随着左安南的方向看来,看清那个女人是白雪,余宛之才在梦中醒悟,赶紧从现场逃离。
在看不见左安南的地方,余宛之从侍者的手中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她用手摸着自己跳乱了节奏的心,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脑子里还是没办法不去设想白雪再次出现的理由。她自嘲似得笑了,左安南和她已经没关系了,和谁在一起都是自由的,而且白雪好像也没那么糟,至少她看起来是真心爱着左安南的。
平静了一会儿,觉得宴会厅里的氛围有些压抑,余宛之端起一杯香槟酒,走到了一侧的开放阳台,只是当她迈进阳台后她就后悔了。
她再次遇见了左安南,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倚着栏杆,背影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余宛之准备收回自己已经迈进阳台的脚,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高跟鞋卡到了地板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