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和一些人去了别的国家,也救下了一些人,姜云渺楚辞从那边得知这个被霍羡折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但被折磨的很痛苦,最后都死在了霍羡手里。
姜云渺已经把人拉进她编织的世界中,那些记忆里无辜者们的痛苦她都看到了。
眼下,霍羡在编织的世界里意识清醒着,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当他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工地附近的破旧街道,黑夜里天空无月亮,前面的灯光越来越昏黄暗淡。
作为一个邪修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了,使用各种术法依旧回不到现实世界中去,上一秒自己在研究新的术法炼着以后要用的“工具”,可是下一秒却进入了这个不知是谁编织的世界。
他使用各种术法如同拿起一把刀想要割掉绳子一般,却无法逃离这里。
而正当他在寻找突破口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去是自己的身影。
紧接着那个和自己一样的身影朝着他袭来,同时他的旁边还有一个鬼魂伸出修长的手,快速掐住他自己,对面的“自己”仿佛看向自己如同看向一只蚂蚁一般,眼里没有怜悯。
紧接着窒息的感觉袭来,脖子被掐的死死的,整个人被鬼魂抓起,双脚离地不断挣扎,也随着挣扎他晃着脚,力气渐渐失去。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忽然,他睁开眼,那个“自己”与鬼魂都不在了,面前并不是什么昏暗的地方,而是在一家酒店的清洁工具屋。
他又看到了“自己”,对方磨好了一把木剑,已经在木剑上刻下咒语,然后笑着用力把剑插入他身体。
一刀再一刀,他再一次感受到痛苦与死亡的过程,根本来不及反抗。
再次醒过来是一个舞蹈工作室,他心里的恐惧感袭来,他知道这个恐惧感并不是他自己的,大面积的镜子里是无数张属于他的脸,那个“自己”又出现了,正对着他露出一抹非常邪恶的笑容,紧接着他的手被硬生生掰断,他的脚也被“自己”用刀砍断。
随着那一下又一下的折磨,他越发痛苦,痛却又叫不出声音来,他的嘴巴张不开,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反反复复的折磨,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又不再舞蹈室里,出现在了一个卧室里,桌子上一堆药,墙上还有一张合照。
旁边的镜子里他望着自己的脸,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老头,而那个“自己”此刻正在椅子上坐着,从一个黑色瓶子里取出几颗同样是黑色的药,此时他这才想起来,那黑色的药好像是他发明的,其实并不是药,而是一种毒,投喂给人之后对方会极其痛苦,但死后谁也查不出什么,这毒不会在胃里残留着。
再一次变化,他成为了街上的流浪汉,深夜里无人行走,流浪汉睡着的时候不管是被抽离的魂魄还是地上躺着的身体全都没有完好无损,那个“自己”养了一个动物,可以啃食人,而他养的另外一个玩意喜欢吃生魂。
流浪汉是最不值钱最没有用也是最不引人注意的人类,这对“自己来说就是个无用的弱小的蚂蚁罢了。
……
编织的世界里,霍羡体验了一个又一个受害者死亡前的痛苦,他这才想起来这些体验的都是他曾经杀害过的人,此刻他依旧不后悔自己杀了人,只是想着要如何逃离这样的编织世界,逃离这些痛苦。
姜云渺一直观察着霍羡,这个人没有一丝丝后悔的想法,依旧觉得自己没有错,那个流浪汉,舞蹈室里热爱舞蹈但因为生病住院手术以及康复之后重新拾起的舞蹈,如同恢复翅膀的天使一样,重拾希望跳舞,做自己想做的,可是她却在上舞台的前几天死在了恶魔的手里。
无辜者众多,为了补贴家用的清洁工、工地上班喜欢唱歌的工人刚从一家便宜的面馆吃完面准备回到工地安排的宿舍,却死在了那条灯光并不明亮的道路。
染着银白色头发的少年,因为家境贫寒,一边送外卖一边读大学,在这青春时光里向往着未来的人死在了江边,一点尸体都没有留下,鬼魂还被恶魔养的厉鬼吃掉。
喜欢画画的哑巴女生,死亡前无法求救,她即将举办人生里第一次对她来说意义重大的一场画展。
空巢老人数着日历上的时间等待着家人回家的天数,他好心给前来他家里讨水喝的人倒上一杯水,却不曾想对方想要他的命。
……
一条条生命,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霍羡杀了他们和它们,有的为了看看他的术法练到什么程度,有的纯粹是享受对方死亡前的痛苦。
他的心无比冰冷,生命在他眼里如草芥,用邪术或者控制鬼杀人,或者用邪术清理尸体现场,他一直逍遥法外,此刻他反应过来把自己丢进编织世界的人全都知道他曾经干的所有事情。
这下,他有点慌了,这意味着他的自由要没了,他被人限制住了。
也如同他所想的,愤怒的姜云渺把人交给了管理局,包括其他团伙,所有人的修为全废,姜云渺带着所有人闪现回到帝都,亲自在管理局打造了一个牢狱送给霍羡几人,让他们一起在那个牢狱里感受受害者的痛苦,一周感受两次,这比让他们直接死去来的更痛快。
把人抓到了,提取的记忆也交给了管理局,其余的事情全部交给管理局的人自己处理,姜云渺准备开始度过无所事事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