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就不认,我还不稀罕呢!有你这个爹我觉得丢脸!你不认我这个儿子,我还不想认你这个爹呢!”
可想而知他被打得多惨。
这时华时雨还不忘来嘲讽他,“羽勋,就凭你,也敢算计我的婚事?想我嫁出去了,这家里好你说了算?告诉你,华羽勋,有本事就接着来较量,我让爹把你赶出家门!”
华羽勋被教训了一番,又被华时雨威胁,心里更加气愤。他再次进宫。
面对华羽勋再次到来,皇帝好奇问,“这次怎么没有被关禁闭?”
华羽勋带着满腹委屈,皇帝都知道关心他,只有他爹一味的就知道责罚。他把自己身上的鞭痕展示给皇帝,哭着请皇帝给她做主,“您想看我被关禁闭!陛下,我爹太狠了,为了华时雨那个死丫头把我往死里打。你看看。我这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皇帝看他浑身哆嗦着,手腕处还有鞭痕,掀起的袖子下也是纵横交错,“你爹教训你,你难道还不知错?”
“那还不是因为我爹一味的就知道偏袒华时雨,从来不管我这个儿子的死活,每次打我都下死手……”
“你爹确实过分,我也看不下去,哪里有宠爱女儿,却对儿子不管不问的,每次你来,都是向朕哭诉他打你打得多狠,不过你小子也是活该,做什么要跟时雨过不去呢?”
华羽勋知道皇帝做事讲究证据,“那是华时雨她自作自受,谁让她非要逼我!”
皇帝虽然知道事情大概,但想听听华羽勋是怎么解释的。
“我当然知道她是我妹妹,也没想过真的把她嫁给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是她先让我难堪的。刚一睡醒,就被拉起来和人对练,还是两个!而且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一口,那不是故意让我去挨打吗?”
皇帝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确实是她欠妥了,可你也不该拿婚姻大事去吓她。”
“吓她?对,我一开始确实就是想吓唬她一下,你知道我最怕燕外公了。她居然拿燕昂来吓我。”华羽勋说。
皇帝一听燕昂,也不太高兴。
当年他爹把皇位传给他前,挑选辅政大臣。原本就有燕昂,但是燕昂死活不同意,并不惜辞了国相的位置。
“燕昂也帮着那个丫头欺负你?”皇帝确认一下。
华羽勋点点头,“她心思多,我斗不过,就只能这样出出气!”
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华羽勋稍稍有点解气。
“那丫头确实心思细,不好对付。可你是做哥哥的!而且又这么大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
“现在不是我跟她一般见识,是她把爹喊回来,要把我赶出家门。”
“哈哈哈~放心,镇西侯不会把你赶出家门的。安心回去吧,他就是吓唬吓唬你!再说了,你多大的人了,又不是没地方去。不过你还是要听你爹的话。做父母的没有不为子女考虑的。加上镇西侯他不止你一个孩子,很难一碗水端平,但对你却不差。你不想去边境,他就在都城给你安排了师父。你想找香璇玩,他特意向我求了块令牌。就是你腰上的这块,那时你才六岁。那么小的时候他就在为你操心,你怎么能因为他为了华时雨打你而生气呢!”皇帝像哄小孩一样哄他。
“再说了,你不也误会过他吗?镇西侯做爹的做得已经很好了,你做儿子的也要懂得体谅。”
皇帝耐心的和他讲道理,华羽勋也放下怨气,起身和皇帝告别,并说,“多谢陛下开导。要不是您,我和我爹早就闹翻了。”
“呵呵呵~我也去开导开导你爹。”
经过皇帝的安慰。华羽勋总算是接受了现实,毕竟是他爹,打就打吧!
皇帝又召见镇西侯,同他说理,最后补充道,“羽勋也这么大了,别动不动就动手,会伤了父子关系的。而且你这孩子比我家旭好多了,心思活泛,鬼点子多,这机灵劲就不是旭能比的。旭要是有他一半大胆直言就好了!”
镇西侯叹气,“就是说话冲了些,我年少时轻狂,也没他这样!连爹都不认!”
“那还不是你先开口的?而且他虽然懒了些,但只要那天想去做,还不是和你当年一样,天赋异禀嘛~”
镇西侯知道自己理亏,转移话题,“你对旭不也是非打即骂。”
“那是他不长进。小心眼子多,还总让人发现。玩都玩不明白。”
“至少省心些。”
“省心?呵呵~也就你这么想。也难怪旭要拿你当榜样。”
“是吗?这么多还是比羽勋好,他只知道质疑他爹!”
两位父亲吐槽起自己的孩子都毫不客气。
等华羽勋再见他爹时,发现他爹没再说他。
“你只要别给自家人使坏,我不打你。”
镇西侯将伤药扔给华羽勋,“陛下给的。”
“谢谢爹。”华羽勋知道他爹心软。又好面子。
不过接着就听镇西侯说,“知道你心里有气,多数是觉得我这个爹没做好。爹确实喜欢逛青楼。不过那不是为了自己。从前同僚的许多犯了事,被处置了,儿女妻子流落,远的地方我顾不着,可就在眼皮底下,我也不得不照拂一下。爹从不是好色之徒,不论外人怎么看,我希望你做儿子的,能了解你爹我的人品。不要羞于启齿。”
华羽勋其实对这件事也挺不爽的,“外人都比我这个儿子了解的多!要不是那天好奇爹大晚上不睡觉,我也不会发现你去青楼,也不会跟老鸨子吵架。”
“哼!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都要被姑娘们的口水淹死!”
“那还不是怪你,做什么偷偷摸摸的!”
“本侯是光明正大的去的!倒是你!……算了,不和你计较。小孩子,懂个屁!”
“总之我知道爹就是去送钱的。起先我也不懂爹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直到前年刘公案被翻出,重查发现了冤屈。还好有爹爹照顾,那刘公十九岁的女儿离开青楼时还是完璧之身。”
“就说你小子懂个屁,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冤屈。只不过是青楼里规定年满十五就必须接客……”镇西侯突然沉默。
“我知道,所谓的卖艺不卖身,是你,国相,燕外公,威王一起立下的规矩。虽然他们都有参与,但一直都是你在努力。”华羽勋直接说出了当年他爹爹的壮举,“将做皮肉生意的青楼,变成如今高雅之地。”
对于旧事,镇西侯只是点了点头,“爹要走了,别跟时雨过不去。她年纪比你小,又是女孩子,你要让着点……如今虽然太平盛世,却保不齐那天就乱了。荣宋一直在试图挑起战争。新夏国也蠢蠢欲动。我冀国被夹在中间,你既然要做什么世子,就要做好面对战争号角响起的那一刻。”
对侯爷而言,两个都是他的孩子,他始终都没有袒护谁。但比较华羽勋,华时雨的性格又刚又善良,更容易受伤。
而华羽勋怠惰,也提醒他要注意有可能发生的变故。
一场闹剧就如此草草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