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不知道这个闲散王爷找自己是要做什么,拜帖仅四个字,要事相商!
她自觉只是一个被困在宅院的无甚紧要之人,与他们这种政权旋涡的人物,应该是没什么利益纠葛的。
“等你半月了!”封圣曦手搭在窗外,懒散的说道。
难不成他每天都在府外等着?他怎么知道自己今天没事?
沈绒溪轻挑眉梢,“你监视我!”
封圣曦轻笑出声,“只是不想打扰你。”
沈绒溪无所谓的白了他一眼,便直接走过来,自己上了马车。
坐在了封圣曦对侧。
“臣女参见逸王殿下,不知有何事相商?”
这话多少带着点子调侃,也没有多么认真见礼,连手都没抬一下。
封圣曦拿起茶盏,给沈绒溪倒了杯茶,然后才看向她,“当然是商量聘礼的事!”
他这一句话,让刚拿起茶喝了一口的沈绒溪差点喷了,嗑了两声才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封圣曦拿下了面具,眉眼认真的看向沈绒溪。
看的沈绒溪有点无措。
被这么好看的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看,真的不是很好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厚脸皮的她,看着他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尴尬。
“你发烧了?”沈绒溪蹙眉,努力找回一点主导权。
“不想负责?”封圣曦多少有些无辜的小眼神,微微蹙起的眉心,好像在说——女人,你伤到我心了!
沈绒溪有点被刺激到,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跟座冰山似的,他真的不适合装无辜小白花!
“王爷……你这样……”沈绒溪有点欲言又止。
“嗯?”
“好恶心!”沈绒溪咬着牙吐出几个字。
封圣曦嘴角微僵,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说她大胆吧,她还叫他王爷,可是她居然说他恶心?
给封圣曦整不会了!
封圣曦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似乎想些什么,“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沈绒溪可真没想到,要事相商就是这个要事。
她觉得自己很无语啊,穿越当天在棺材里,然后还要挖洞,现在出个家门,就遇到自己以为同病相怜的废物示爱……
说她撞大运了,她不信。
她只觉得这男人有什么阴谋!
“对了,我那些首饰还在你家!”沈绒溪幽幽说道,又打岔嫌疑。
封圣曦表情有一瞬间裂开。
“你不会要私吞吧?”沈绒溪看着他,一脸的震惊,不会吧不会吧,堂堂盛天朝王爷居然贪一个姑娘家家的陪葬品。
封圣曦轻咳一声,以示尴尬,“怎么会,本王自会送还。”
“不用那么麻烦,我出来找你,就是要跟你去拿的,走吧!”沈绒溪自觉略开之前的问题,自然而然的说道。
封圣曦看了她一眼,眉心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便命人去逸王府。
马车离开,沈绒溪便自顾自吃着桌面的糕点。
封圣曦打量着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沈绒溪全程忽略他那强烈的视线。
到了逸王府,沈绒溪没等封圣曦说话,便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刚落地便有箭矢飞射而来,她顺手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刀打开了飞箭,抬眸便看着十个黑衣人飞身而来。
“……”无语!
她真不该靠危险分子这么近!
还没等她举刀动手,又有几个黑色素衣的人冲了过来,便跟另一批人打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已经戴好面具的封圣曦出来了,看到有个黑衣人举着剑冲了过来,他按住沈绒溪的肩膀,刚想把沈绒溪提起来,可是沈绒溪却突然蹲下来,然后滚进了车底,封圣曦愣住了,然后就看着那黑衣人的剑刺向自己,他刚想跳起来到车顶,就感觉一阵窒息,被什么勒住了命运的喉咙。
他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被人从后面拖着飞了出去。
一把刀从封圣曦身后飞出,直接刺中行刺之人。
“你愣着干嘛?这么废的吗?”沈绒溪在他身后无语的说了一句,然后直接把他扔到了府门上,然后便抬脚踹向冲来的人。
那人虽被踹了,但是抓住了她的脚腕,没有被踹出去,反倒是一剑削来,沈绒溪向后倒去,“冥易玄,剑!”她的话音刚落,一把长剑被握在手中,直接往回收腿,拉近两人距离,一剑斩出,强大的剑力倾泻而出,那人直接头身分家。
“呕……”沈绒溪恶心的干呕了一声,直接把人踹开了。
就在这时那些行刺的人也几乎全都被解决了,只剩下一个人想逃,眼看着已经借力飞到了楼顶,大家刚要去追,沈绒溪把剑甩了出去,直接刺中后心,不知是不是蓄力太猛,刺穿那人之后,整个人都炸成了血雾。
所有人错愕的看向了沈绒溪。
沈绒溪冷着脸,她在想,帮忙的这批人是不是封圣曦的人,要不要一起解决了,毕竟她表现的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就在她杀意渐起的时候,靠自己最近的黑衣人走了过来,“小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人对沈绒溪说道,然后一脸深意的看了她身后的封圣曦一眼,便带着其余几人离开了。
沈绒溪轻挑眉梢,哦豁,是哥哥安排的人。
她往前走去,捡回了自己的剑,用灵力擦干净了剑,才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封圣曦。
封圣曦抬眼对上沈绒溪的视线,似乎有些纠结,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静静看着她走了过来。
“你的人,嘴严吧?”沈绒溪开口,门口两个护着他的人,还有赶车的护卫,不知道要不要解决一下。
封圣曦懵了,“严……”
话刚开口,光影划过,直接击中三人,三人倒地,不知生死。
沈绒溪侧头看去,就看到两人骑马而来,银质的精美面具,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光。
苏岩在面具男子身旁,翻身下马,对沈绒溪行了一礼,“沈小姐,让您受惊了。”他说完又看向府门口的“封圣曦”,微微蹙眉,难掩的嫌弃倾泻而出。
沈绒溪面前的“封圣曦”轻笑一声,然后自己进了府里,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是谁?”沈绒溪问道。
这平静的语气,就好像早就知道带自己来的封圣曦是假的一般。
骑在马上的封圣曦也下了马,走了过来,“一个无聊的人!”
他很认真的说道。
沈绒溪盯着封圣曦看了一会儿,“不过他比你像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