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可能误会了,我们也是为了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可能有些激进了,还请两位谅解,二位与我们行个方便,我们也不会为难二位的。”
沈括冷冷看了几人一眼:“怎么,小爷说的话不管用吗?”
男人听到沈括的话也不恼,依旧语气谦恭地道:“二位也看到了,所有的房间我们都查了,人人都很配合,好像没有谁像二位这般……”
沈括抬眸撇了男人一眼:“怎么,你们半夜三更不睡觉小爷也不睡了吗?这么说小爷还得感激你们半夜来敲小爷的房门?”
张婉宁发现进来搜查的人越来越多,她也担心待会儿人越多越不好处理,于是将沈括拉了回来。
“既然你们要搜那就进来搜吧,可别把本姑娘的东西给弄坏咯。”
沈括疑惑地看着张婉宁,张婉宁暗暗指了指外面,又冲他摇了摇头,沈括会意也不再出言阻拦。
男子笑了笑朝张婉宁道谢后冲身后的人摆了摆手,门外的四人得到指令后抬步进了房间。
男人这才离开去其他房间查看情况。
四人进来后在房间四处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但上边交代过他们要找的人是伤员,而且还是昏迷的。
几人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几张床上,刚才拍门的那人缓缓朝拉起帘子的床走了过去。
走到床边还想伸手去撩开帘子。
张婉宁见状忙过去阻拦:“你干什么,搜查就搜查,你掀我帘子干嘛?”
男人直觉床上肯定有猫腻,眯了眯眼对张婉宁道:“小姐多加阻拦是何意,你又不在床上,我检查一下也不过分吧。”
“怎么,一定要本小姐在上边躺着才行吗,这是本小姐的床,本小姐说不让查就不让查。”
张婉宁态度强硬地道。
“这恐怕不是你的床吧,我怎么觉得倒像是个男人的床,上面该不会躺着不该躺的人吧?”
男子觉得张婉宁反应太过强烈,他更觉得上面要找的人可能就在这里。
想到这里,男子也不管会不会得罪张婉宁,直接越过张婉宁就要去掀帘子。
他想只要抓住了上面要找的人他就立了大功,到时候谁还敢来找他的麻烦。
张婉宁后退一步继续阻拦:“大晚上的,我看你们不是查刺客,这是扰乱公众休息。”
男子也不管张婉宁说了什么,依旧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见男子快要将帘子掀开了,张婉宁忙将男子的手打开。
男子更加觉得里面有猫腻:“兄弟们快过来,咱们要找的人在里面。”
沈括忙过去站在张婉宁身旁:“找死,打扰了我大哥休息,小心小爷打断你们的手脚。”
男人听到里面的确有人,心里的想法更加强烈了,看来自己的确要立大功了啊!
“两位如此阻拦,看来是刺客同伙无疑了。”
男人说完朝身后的人吩咐道:“这两人是刺客同伙,抓起来。”
几人瞬间就打在了一起,当然这几个人肯定是不够张婉宁打的。
还没过几招呢,几人就被张婉宁和沈括打得叫苦不迭。
张婉宁有分寸,并没下死手,而是像之前打沈括那样专挑眼睛看不到的最痛的地方打。
沈括看着这几个惨叫连连的人,心想你们可真敢啊,竟连这个活祖宗都敢得罪。
几人此刻很想逃出去,带头的那个男人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出去搬了救兵再进来。
“住手!”
张婉宁正打得开心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呵。
是刚才那个男人,张婉宁见差不多了,踢出一脚后就停手了。
“哼,我说呢,怎么大半夜的来搜查,原来竟不是来搜查,是来当流氓做采花贼的,见你姑奶奶长得好看,就动起手脚来了,当你姑奶奶好欺负呢!”
还不等被打的几人说话,张婉宁就故意冲门外道。
刚冲到门外的几人懵逼了,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男人面色冰冷地看着被打的几人:“你们对这位小姐动手了?”
被打的拍门那个男人一脸苦逼相:“旬营卫,我……我们没有啊。”
姓旬的营卫听到男人的话又转头看向其他三人:“你们对这位小姐动手了?”
三人齐齐摇头。
营卫又看着张婉宁道:“小姐何出此言,我的人都说没对小姐动手,难道是小姐污蔑不成。”
沈括走过来在张婉宁身旁站定:“你们人多,动了手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还好我兄妹俩身手好,否则我妹妹非得在你们那吃了亏,瞧你也是个不管事的,看来小爷只有找能为我们做主的人去了。”
沈括说罢就作势要带着张婉宁出去。
营卫担心真惹到不该惹的人,到时候回去主公也饶不了自己,忙拦住了沈括:“这位公子,有话好好说。”
拦住沈括后他才冷冷地看着那四人道:“你们到底谁对这位小姐不敬了,你们若不承认,让我查出来非得把你们交给大人处置不可。”
几人听到营卫的话吓得一激灵,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要被开膛破肚去喂蛊虫。
其余三人将目光齐齐看向刚才和张婉宁对峙的男人。
男人有些急了:“你们看我干嘛,我没有啊。”
另一个男人小声朝营卫开口道:“旬营卫,刚开始他的确是和那位姑娘起了冲突,但是咱们都在仔细搜查没注意其他的啊,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啥,是他说咱们要找的人就在床上,我们才动手的啊,但我们别说对这位姑娘不敬,就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到,一直都是被她打的那一方啊。”
其余两人也急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的确是他说的这般。”
男人听到前面的话心里警铃大作,但听到后面的话他又觉得张婉宁她们死定了,因为他可以肯定床上有个人,而且还是个受伤昏迷的人,否则怎么这么大动静都没吵醒他。
他忙接话道:“旬营卫,我真没有啊,是她们一直阻拦我们搜查,而且他们床上躺着个人还不让我看,我怕是刺客,一着急才和她起冲突的啊,我绝对没有对这位姑娘不敬啊。”
营卫捕捉到了男人话中的关键,眯着眼看着张婉宁:“哦?姑娘为何不让我的人检查呢?”
张婉宁听到这话顿时暴怒,就像个纨绔小姐一样指着说话的侍卫:“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有不让你检查,我都说了我大哥在休息,你非但不听还轻薄我,现在你还反咬一口,怎么你们现在的侍卫都这么猖狂吗?”
男人听了张婉宁的话振振有词地道:“旬营卫,您不信的话自己去看看,属下说的句句属实!”
旬营卫依旧半信半疑地道:“你确定,大人可是说了,咱们要找的刺客很大可能是昏迷的,不是睡着的。”
其实上面的交代就是要找昏迷的人,甚至还给了画像。
“我说的句句属实!”男人依旧一脸坚决。
旬营卫看了张婉宁和沈括一眼:“两位也看到了,你们各执一词,在下实在不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可否方便让在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个“睡着”的人在床上,也好佐证你们的说法啊。”
张婉宁和沈括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实在不行就趁他们不注意用迷药将他们迷晕了。
随后沈括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只准你一个人去看,我大哥本就睡眠困难,我怕人太多将我大哥吵醒了他又睡不着了。”
营卫点了点头:“可以。”
随后眼神复杂地看了被打的那个男人一眼,男人眼神坚定,那意思好像再说,你等着看吧,会有收获的。
营卫一步步走到床边,眼看马上就要掀开床帘,张婉宁和沈括都紧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