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个积分到手,让时寻又燃起了斗志,最起码又看到了希望,她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希望。
填饱肚子,时寻看着角落里那一堆的肉,脑壳子嗡嗡响,刚才她扒拉肉的时候,就闻到有股子味了,在这摆着不臭才怪。
“一会儿还得把那堆肉处理下,风干烟熏起来才行,这样堆着也不是个办法,你等会儿把兔子和这些带皮的都把整张皮扒下来,我来处理,能储存久一点。”
随口的嘱咐,变得越发的顺口,时寻说完话之后才想起这个兽人是老虎,心里有些担忧的偷瞄了一眼他。
而他却二话不说,站起身用行动在回复时寻,这样句句有回应的男人,不管在什么世界都是好男人的表现。
白褚处理起皮毛很顺手,手掌幻化成虎掌,锋利的爪子在兔子腹部轻轻一划在用力一扯,一张完整的兔皮就这样被生生拽了下来,手法快准狠滴血未有。
时寻看着兔毛,想着可以稍加处理,给自己做一身衣裳,总不能总披着这么大一张皮毛在身上,热就不说了,还不方便,最重要的是邦邦硬硌得慌,想来应该是扒下来风干了就用的。
难怪这么臭,腥臭腥臭的。
时寻也没闲着,处理了三只鸡,五只鸟,就连腹中的下水也没舍得扔,她知道在这个世界,食物比黄金还贵,她自然不能浪费。
不知过了多久,白褚将所有的皮毛都扒了下来,六只野兔,一头鹿,这便是目前洞里所有的食材。
除了肉,别无其他,一根草都没有。
讲究荤素搭配的时寻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她决定等雨停了就出去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虽然身在兽世,但是这品质必须提升起来。
不就是兽世生活么?
她照样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有了火,就可以制造土窑,烧瓦罐,做出陶品不就信手拈来?
有了火,找到铁矿就能铸铁,有了铁就可以铸造铁锅,刀,锄头等铁制用品。
只是目前看来,这都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明日她先出去看看有没有竹子,弄点竹桶回来,再去河边看看有没有河蚌,有了蚌壳至少就不用总吃烤的,还能喝上烧开的水,这样起码不至于生病,毕竟在这鬼地方病了,她得等死。
她在脑海中计划着一切,想的越发的出神。
白褚将所有扒了皮的肉都拿了过来,看到时寻嘴角沾上了血渍,就主动抬手为她擦了擦。
他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的触觉让时寻回过神,才意识到他那张俊俏的容颜近在咫尺,面容深邃而立体,宛如一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彰显出无比的男性气概和魅力,呼吸一深一浅的喷洒在她鼻息间,时寻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
“你做什么?”
时寻的身子缓缓往后挪,十分警惕的看着他,毕竟他这兽人的模样,彰显这一副性张力很强的样子,她能不怕?
这要是个普通的人类,如此妖孽她二话不说直接扑倒,可白褚是个兽人,她可不敢。
“有血。”
他抬起指腹,指尖上的猩红足够证明他真的只是单纯的给她擦拭。
时寻却不淡定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
尽管她的表情很凶,可在白褚眼里都很可爱,第一次面对时寻勾起好看的嘴角,对着她笑了笑:“好,我会等到你愿意才碰你的。”
在白褚心里,只要她愿意做他的伴侣和他结契,他可以等,等她愿意。
“什么叫我愿意?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我,我们是两个种族,我们绝对不可能的知道吗,我没有人·兽之伦的想法。”
人,兽?
这在22世纪可是十八禁啊!
时寻越想越超群,摇了摇头,继续道:“你明白吗?”
白褚却摇了摇头:“不管你是蛇族还是什么兽族的人兽,我都不嫌弃,我没有种族歧视,我会对你好。”
“啊?你弄错了,我的意思是……”
“我不碰你。”
白褚抢先时寻说完就往洞外走,时寻都没来得及跟他说清楚,他就消失不见了。
搞什么?
人兽也会离家出走?
这大下雨的,他能去哪儿?
时寻也是满脑子都是浆糊,在她映像中,老虎好像不是属于专情的动物啊,怎么她就遇上了一只纯情大猫呢?
纯情?
时寻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白褚怎么会让自己觉得纯情呢,这可是兽世,像他这样的兽人,可以和任何一只雌性交配的吧?
“算了,随他去吧,自己的到来最终也只是个过客,搞事业才是要紧的。”
说着,时寻就继续处理着那些被扒了皮的猎物,用了很久才把所有的肉都用茅草串了起来,通通挂在树干上,一整只鹿也被她用石头费力的分解成了大小不一样的肉块挂了起来,从来没干过重活的她,双手都磨出了水泡。
一时之间奔溃不已,嘴里埋怨道“臭老虎,拍拍屁股就跑了,以后别回来了。”手里用着草木灰清洗着所有下水,臭的她直干呕。
眼泪都被熏了出来,她活了28年,都没干过的事情,今天都干了,好在她平时喜欢看荒野求生,否则她真会死在这里。
白褚出去了一整晚,都没回来,这个夜晚时寻都没睡好,半夜火灭了,一阵寒风灌进山洞,随后响起一声声诡异的声音,吓得时寻蹲在角落里不敢闭眼。
这场雨足足下了一整夜,天亮才放晴,大雨过后的森林,四处都弥漫着泥土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时寻醒来看着洞里不见白褚身影,以为他一走了之,不想跟她过日子。
走出洞口才看到,洞旁那高壮的树枝上躺着一只白虎,洞口也不知是何时多了一些她不认识的果子。
原来他一直都在。
时寻有种被人在乎和呵护的感觉,心里一阵暖意蔓延。
“白褚!”
她走到他跟前,仰着头看着他前爪交叠,温顺的模样,好像不在怕他。
白褚闻声睁开眼睛,打着哈欠,如雷贯耳的嘶吼响起,又突然用爪子捂住嘴,紧张的看着时寻,怕吓着他的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