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寻身体被辛夷的温热的尾巴缠绕,偌大的尾巴让时寻害怕至极。
红色的蛇尾布满了鳞片,他阴森的瞳孔放着紫色的光,庞大的蛇身和那个鸟人扭打在一起。
鸟人的爪子锋利如刀,辛夷很快就受了伤。
辛夷虽体型偌大,可不如鸟人那般在空中作战来的灵活,辛夷变得很被动。
“万羽齐射!”
只见鸟人周遭被一团气围绕,瞬间就发出数根由羽毛幻化出的箭,向辛夷射去。
辛夷见状,化为人身,用法术抵御,时寻没想到,这大蟒蛇长相竟然如此阴柔,她只能用『病娇』二字来形容他。
“桑奇,我蛇族与你猎鹰族无冤无仇,为何世代穷追不舍?”
辛夷不愿与人发起战争,尤其是这猎鹰族,他们部落捕捉了他多少族人,若真要追究,这仇恨也是他蛇族的。
桑奇高傲自大,“怪就怪你的部落太弱小,别以为你蛇族法术了得,在我猎鹰族来说,不过也只是我族饱腹的存在罢了。”
辛夷被激怒,“真是大放厥言,你若不是会飞,我们之间,谁是谁的食物也说不准。”
“我族水性也好,天生是你蛇族的天敌。”
鸟人过于自信,让时寻心里不舒服,就没见过这种人。
但她不敢吭声,只能躲在大树后边,想跑,又怕引起他们的关注,到时候引火焚身。
冰炎刚重振旗鼓,将部落中的叛徒给清理了,带领族人从新步入正轨,就看到这边有异动。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时寻,“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一头放风的狼爬到了树上打望,“头领,河边辛夷和桑奇打起来了,一旁还有一个小雌性,长得好漂亮。”
冰炎猛的起身,“什么?”然后幻化为兽身,以最快的速度往河边赶了过去。
他本打算过些日子来去看那个小雌性,没想到白褚那斯如此无用,竟让小雌性被辛夷那种人盯上了。
冰炎的速度是整个兽人族中最快的存在,他很快的就来到了河边。
一声仰天长啸,他就站在了树上,“何人竟敢到我和白褚的地盘造势?”
一头巨大的浑身毛发尽数为银色的狼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时寻旁边的树枝上。
“冰炎?”
时寻很惊讶,他怎么来了。
冰炎化为人身,低头看着小雌性,“小雌性你可有受伤?”
时寻对于冰炎比较放心,他心并不坏,是她在兽世认识的第二个兽人。
“我没事,你帮帮那条大蛇吧,那鸟人欺负人。”
时寻觉得桑奇过于霸道,他这样无缘无故的猎杀蛇族,他还有理了。
冰炎皱眉,眉尾的那道疤也跟着动了动,“你让我帮助蛇族?”
时寻眼神青涩,清澈,“不行吗?”
冰炎挑眉,她救过他,他自是不会拒绝,哪怕蛇族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
“你开口。本王自是不会拒绝,你站远点,别伤着了。”
冰炎对时寻的呵护,让桑奇看在眼里,“冰炎你什么意思?你要和蛇族对付我猎鹰部落?”
桑奇被惹怒,他猎鹰族从不招惹狼族,他狼王冰炎却因一只雌性对他动手。
“桑奇,本王只是欠这雌性一条命,你说本王会如何选择?”
冰炎的手段狠辣也是出了名的,他和白褚之间是敌对阵营,但这林中除了白褚就属他冰炎最凶残。
桑奇虽会飞,但速度不如冰炎快,他不是冰炎的对手。
“好,今日我看在你狼王的份上,放了辛夷一次,下次你若在插手,我猎鹰族也不是吃素的。”桑奇幻化一只巨大的猎鹰展翅离开。
辛夷身受重伤,倒在水中,时寻有些害怕,但他长得柔弱,看着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就像古代文弱书生那般。
时寻想靠近,又害怕,她怕蛇,和怕老虎的感觉不一样,她一开始怕白褚是因为他凶猛,在她认知里,老虎就是凶猛的存在,她是发自内心的的惧怕。
她怕蛇,是觉得蛇这种爬行动物,扭来扭去的好恶心,她实在是先恶心,再是害怕。
冰炎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她身边,闻到了一种味道,皱眉,又看了下她身上,她身上竟然还没有白虎的印记。
“你和白褚还没有定下契约?”
时寻看着他,“他尊重我,自是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意思是本王还有机会?小雌性本王也可以保护你,本王不在意你有白褚,本王甘愿做小,在他出去捕猎时负责你的安全,也愿意你先为他下崽,你可愿意?”
冰炎如此露骨的求爱,让时寻很排次,“抱歉,我可以跟你做朋友,但不会成为伴侣。”
冰炎被拒绝,满脸怒火,“本王都甘愿伏低做小了,你这雌性,为何还如此不知好歹?”
“冰炎,你知道你和白褚之间相差在哪儿吗?”
冰炎摇头,“本王不知。”
“我告诉你,你和白褚之间的差距就是你不懂什么是尊重,他可以做到守着我,哪怕不结伴侣也愿意护着我,他从不图回报,你做不到,我也不适合你冰炎。”
时寻拒绝的很干脆,只是白褚太好,她接受的教育也是一对一的爱情,她做不出朝三暮四的事情出来。
“好,很好,小雌性,既然如此,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冰炎为狼王被这样拒绝,这面子挂不住,又做不到对她下手,只好放下狠话,转身离开。
他说走就有,时寻都还没反应过来,冰炎就没了身影。
时寻只是叹了叹气,看着水中昏迷的辛夷,犹豫了很久。
刚才他没有伤害她,方才若不是那只鸟人突然出现,这大蛇躲在水中应该就不会受伤,说到底还是她给他惹来了祸端。
“算了。”
时寻缓缓的下水,半身半蛇的辛夷从水中拖上岸。
他红色的尾巴在阳光下很耀眼,鳞片更是五彩斑斓的颜色。
“喂?你醒醒。”
时寻晃了晃他的身体,可辛夷没有动静。
他的腹部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应当是刚才被那只鸟人所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