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国还有半黑半白的熊?”安王妃惊诧。
晗妃:“是啊,那黑白熊极其厉害,曾经一掌将一个人的胸肌骨给拍碎,那人当场命绝,不过那熊似乎更喜欢吃竹子,若是换做棕熊,那个人可是会直接棕熊给吃了。”
“原来还要不吃人吃竹子的熊,若是有机会真想去见见。”安王妃感叹道。
“会有机会的。”晗妃弯唇凝着她,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时刻关注着她的皇后将此映入眼底。
晗妃与安王妃说了不少陈国才有的奇趣轶闻,听得安王妃是惊叹连连。
半日的时间过得很快,天色很快便染上橘色,安王妃竟生出一丝不舍离宫的念头。
也是因为晗妃说的那些太过于稀奇了,完全是宋国是没有的。
步撵行在宫道上,橘色的阳光洋洋洒洒地撒下,边上冰冷的雪似乎都因此染上了一丝温度,显得没有那么冷酷。
嘉嘉被安王妃抱着,这条宫道又臭又长,走过无数次,嘉嘉看腻了,昏昏欲睡中。
安王妃轻轻抚着女儿的脑袋,视线凝在面前的布帘上,有些出神。
她想,之后可以看看有没有机会去趟陈国,不然直接称病,扮男装直接随商队去陈国也不是不可,可以等女儿再大一些带女儿一起去。
京城这边有景安便够了。
安王妃想得出神,也没发现自己无意中将嘉嘉的发髻给揉乱了。
……
魏鸿儒兴冲冲的进宫讨要说法,可半路又突然遇到了刺客,将人又吓了回去。
又进不成宫,魏鸿儒面色黑沉的拍桌,眸色郁色得几乎要溢出。
“老师,您没事就好,那刺客太可恶了,从我们进宋国开始就一直在追杀,如今到京城还继续追杀,是真不把天子放在眼里了是吗?”魏鸿儒的门生在旁边忿忿不平。
“那些刺客有胆就再跑慢一点,如此胆小,连跟护卫队一战都不敢,弟子都怀疑那些人和之前那一批是不是一会的,如此怂,生怕会折在这里吗?”
“还死士呢,弟子都瞧不上,分明就是故意的。”
小少年脸在旁边的不停地叭叭叭的,听得魏鸿儒面色是越发黑,“住嘴。”
少年其中一句话倒是由不得魏鸿儒多想,魏鸿儒越想越可疑。
之前的刺客都是抱着死志来的,不达目的便不放弃,而今日的确实跟以往的不一样,似乎真的是在阻拦他进宫。
有些念头,一旦兴起,就越发不可收拾。
……
慈宁宫内。
皇上面色泛冷地立在太后面前。
“母后为何如此确定不是德妃那个嬷嬷做的。”
太后闭着目,轻轻抚摸着那仙鹤玉,淡然道:“皇帝若是要人便回去吧,人哀家是不会交的。”
“人在哀家这里,是不会有机会向外边通风报信的,皇帝不如想想,是不是在其他地方有什么漏网之鱼。”
皇上的面色越发冰冷,若面前站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其他人,他估计直接发怒或者抢人了。
“母后是准备让那些人毁了儿子,毁了宋国吗!”
太后缓缓睁眼,眼底是皇上看不懂的情绪,少顷后再次闭上,声音带上一丝疲惫,“关嬷嬷,请皇上离开。”
关嬷嬷还未动,皇上便冷哼甩袖离开。
关嬷嬷苦口婆心地宽慰太后:“太后您是何必呢,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给了皇上又如何,何苦闹成这样。”
太后发出极轻的一声叹息,如那香炉中的白烟一般,愈发飘散,越发捉摸不透。
太后指腹摸索着那仙鹤玉,“皇上会懂的,那人如今还不能死……”
皇帝怒气冲冲地离开慈宁宫,原本想往凤仪宫走的,最后还是选择去了玉芙宫。
……
嘉嘉在马车听到王府门前的时候就醒了,眼神从惺忪发懵很快就神采奕奕的。
被抱下马车之后直接迈着小短腿往府里跑。
“小姐和夫人回来了。”
下人看着那个亦步亦趋往里面跑的小团子,脸上都带着笑。
望妻石安王在前厅第一千五百一十九次抬首,终于听到了梦寐以求的传报声,脸上的表情都瞬间鲜活起来了。
一把冲入怀中的小团子,看着小团子头上乱蓬蓬的头发,没忍住笑了出来。
嘉嘉歪了歪脑袋,疑惑:“爹爹在笑什么?”
“爹爹看到了一只小花兔,毛蓬蓬炸炸的,被可爱到了。”
嘉嘉以为是小黑来了,“诶,小黑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安王妃随后进来,正正好听到了这个声音,视线落在嘉嘉身上,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心虚?早在半路已经心虚过了。
“娘亲在笑什么?”
“我也看见了一只小花兔,被可爱到了。”
等到嘉嘉知道他们笑的是自己后,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气呼呼的,“娘亲真坏,爹爹也坏,不理你们了。”
安王妃早有预料,将一盘脆皮甜鸡推到嘉嘉面前,“吃完可不准生气喽。”
这招屡试不爽。
嘉嘉见了美食直接将那一丝丝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安王宠溺的看着女儿,给了知南一个眼神,知南便带着下人离去。
“夫人,你知道德妃身边那个齐嬷嬷吗?”安王今日又进了趟宫,从皇上口中知道了些事情。
安王妃和皇后交好,对于德妃身边的嬷嬷还是有点了解的。
“齐嬷嬷是德妃的奶嬷嬷,自从德妃的母亲去世之后,那个奶嬷嬷就是除魏鸿儒之后,德妃最亲近的人了。”
“且齐嬷嬷陪了德妃三十多年,是德妃的心腹,德妃很多事情都是让齐嬷嬷处理的,齐嬷嬷知道不少关于德妃的事情,你是怀疑……”
话至此,安王妃多少也猜到了安王为何这么问。
“不是我怀疑,是皇兄怀疑,那日太后保下了齐嬷嬷。”
安王的视线时不时瞥向嘉嘉,期待能从她的心声中听到些什么。
嘉嘉确实是有了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