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部落背山驻扎,山上被凿出数个大小不一的洞虽然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嘉嘉可以感受到里面住着不少的动物。
进入青龙部落的防御线,看到的是用木头和茅草建筑而成的房子,随处可见的木桩木柱,上面篆刻着无数繁杂的花纹。
偶尔还能看见抱着小动物的孩子站在门口。
“六叔他们回来了,六叔他们回来了,六叔,外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玄武部落的人来了?”
青龙部落的人蜂拥而上。
六叔抬手压下他们的喧闹,几句话简单解释,随后便含笑着说,“今日要不是有人相助,恐怕子烛和子木都要出事了。”
“谁呀?是谁救了他们两个?”
“六叔,人带了吗?我们可要好好的感谢人家啊。”
族人好奇不已。
“带来了。”六叔和另外几人侧身,云祁抱着嘉嘉缓缓走进众人视野。
他的出现,如石子击入平静的水面,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阿祁,是阿祁回来了。”
“阿祁,你是不是知道族里发生了事情,所以专门赶回来的?”
“阿祁,你回来了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男女老少的人皆围在云祁身边,七嘴八舌不知疲惫地重复述说着心中的苦水。
嘉嘉在云祁的怀中好奇地看着部落中的人和物。
云祁的回归无疑给因族长死亡而蒙上阴霾的部落带来了一丝的曙光。
云祁护着怀中的兔子,温和地安抚族人。
不知不觉中便过去了半个时辰,云祁才终于将所有族人给安抚完。
“虽然你走了,但是族长一直惦记着你,哪怕知道你去了宋国,回来的机会甚少,但每日让人来这里清扫,救着几日因为族长的事没有清扫,可能落了灰,我一会让人清扫。”
六叔带着云祁去了他离开前居住的屋子。
那屋子不大,里面的布局也简单。
地上有一方矮桌,桌子下没有椅子,只铺了兽皮。
那床比起皇宫王府中的小上许多,上面也铺着兽皮被子。
云祁目光珍重地循巡过每一个角落,闻言摇头,“不必了,难得回来一趟,我想自己清扫。”
六叔没勉强,“也行,需要什么就跟小二说,让他帮你寻,我先走了。”
“六叔。”
云祁突然叫住他。
“姐姐的墓在哪?我想去见见姐姐。”
六叔头未回,身形在原地顿了顿,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你让忙完之后让小二来告诉我,我派人领你去阿竺的墓。”
……
云祁立在一个木牌前,珍重地看着那木牌上的字。
‘青龙部落云阿竺之墓。’
云祁原来也叫云阿祁,但自从被选中成为国师之后便去了那个‘阿’字。
云祁早就准备来见阿姐了,拿去在外边买好带进来的酒水和五颜六色,形态各异不重样的糕点摆在前面。
“阿姐,我知晓你喜欢吃甜的,就买了甜口酒和甜食回来。”
“阿姐你说过等你当上国师之后要吃遍外边的美食的,如今你虽然吃不到了,但是我帮你买来了,不知道你会喜欢哪一种的,我就每种都买了点。”
云祁静静地坐在阿姐的旁边,慢慢叙述着自己在外边的所见所闻,只报喜不报忧。
嘉嘉被云祁留在屋子里吃东西。
“你是阿祁哥哥带回来的小兔,难不成阿祁哥哥准备将你养成巨兽?”
小二是个约莫十一岁的孩子,面上满是纯真和稚气。
嘉嘉专注吃饭,并不理会。
就算理会了这小屁孩也听不懂。
“阿祁哥哥真厉害,不仅养出了赤霄那样大能够载人又威风凛凛的巨鹰,如今居然还准备养第二只,不知道阿祁哥哥有没有办法可以教我养成巨兽,我也想成为护卫队的人。”
小二面上难言失落。
“你说我要是去求一求阿祁哥哥,阿祁哥哥会不会帮我?”
嘉嘉将东西吃完后才看了小少年一眼。
【不知道,你自己去问问。】
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就从桌子上跳下去,撒开腿就跑了。
小二怔在原地,随后四处张望,又掏了掏耳朵。
“我是不是最近睡晚了都出现幻觉了,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啊。”
小二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低头一看发现那兔子跑了。
部落里的人和动物都很和善,那小兔子跑出去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小二认真地去收拾桌上的盘子,边收还边嘀咕着:“不愧是阿祁哥哥养的兔子,居然跟人一样吃熟食。”
不论是巨兽,还是准巨兽,胃口都极其大,因此小二并不会觉得奇怪。
也只有胃口大得非同寻常才说明那动物有成为巨兽的潜质。
青龙部落不算大,但嘉嘉如今的体型小,找起云祁格外的费劲。
只能跟无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跑。
跑着跑着她都给绕晕了。
这边的建筑模样一样,嘉嘉转来转去不仅没找到云祁,还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随便进了一个屋子。
倒是看到一个于人类而言身形矮小的老人在两个兽皮间来回检查。
满屋浓郁的药味和地上的人让嘉嘉知道了那个矮小的老人是谁了。
应该就是云祁口中的‘巫医’了。
她没待多久,那药味于她而言又苦又涩,生怕待久了之后身上都变得又苦又涩了。
离了巫医的屋子,嘉嘉又逛了逛,逛到了那满是洞穴的山。
才靠近,就见到面前的一个洞穴中传出‘嘶嘶’声。
物体摩擦地面的声音清晰地落入嘉嘉那两只大耳朵中。
兔子的耳朵竖起,红瞳盯着那暗处慢慢游出来的动物。
青色的鳞片光泽极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修长而壮硕的身形不知是兔子的多少倍。
那巨大的蛇头缓缓落下,光是那双蛇目都有小兔子的脑袋大了。
修长的信子随着‘嘶嘶’声吐出,缓缓地点在小兔子的耳朵上。
似有若无的吐气也悄悄地打在小兔子的身上,那雪白的绒毛被吹出了一小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