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校长找我们什么事?”
“怎么我看曹校长脸色不太好?他老婆死了?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应该高兴才对啊。”
“你闭嘴!”
“......”
走出临时办公楼,苏婉琴、卫沁、迟胜新三人连忙迎了上来,一人一句以自己的方式表达关心。
嗯,就是迟胜新表达的方式有点不恰当,为了缓解气氛强行献祭了曹校长的老婆。
白玄直视着苏婉琴双眸,用早已打好的腹稿道:
“没什么,就是询问一下双面恶岩暴动的事情。”
撒谎!
苏婉琴瞬间就看出白玄在故意隐瞒什么。
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对白玄可谓是十分了解,这家伙撒谎的时候就喜欢摆出一副特别真诚的样子。
在面部微表情中,撒谎的时候眼神会上移不敢与对方对视。
白玄这家伙就好像是故意训练过一样,说真话的时候反而心不在焉,撒谎却十分真诚。
“好吧,没事就好。”
苏婉琴点点头,没有当场拆穿。
“走吧,回家了。”
白玄眼光闪烁,转移话题道。
他们的成绩已经录入官方系统,不用等待后面的人陆续到达,可以直接提前离开。
至于办公室里的两具尸体,宁喻会处理好的。
......
......
次日
至高天驻地
心理咨询室
舒缓的钢琴曲飘扬在房间内,白玄闭眼躺在按摩沙发上,睡意朦胧。
“你有什么想做的梦吗?”
轻柔的声音响起,一位身披白大褂内着衬衫包臀裙黑丝的红唇御姐缓步走来。
曲寒,第四境‘领域’「梦魇」(唯一)。
“好像没有。”白玄眼也不睁地回应道。
“春梦也不想?”
曲寒扶了扶滑落的无框眼镜,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白玄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瞪向曲寒,不满道:
“我只是来找突破第二境的路,你可别搞其他的。”
在第五境‘传奇’之前,突破境界对心境有着极高要求。
有的需要极端愤怒,有的需要忘却遗憾,有的需要飞入云端般的快乐......
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突破的契机是什么,要么用笨办法挨个尝试,要么就找心理医生做评测。
现在,白玄就是来找出自己突破的契机,并让曲寒用「梦魇」能力构建出相应梦境,达到突破的情绪要求。
待到了第五境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只需为自己的能力赋予意义即可。
如「震动」,看到这个词汇大家脑海中的第一反应都是手机的震动模式、跳蛋、筋膜枪之类的。
而赋予意义过后,这个能力词汇就会出现一条专属的分支,「震动」可以是大地震动,也可以是心神震动。
「清洁」可以是清洁卫生,也可以是特工电影中负责杀人的清洁小队。
如果有人为「清洁」赋予了上述中的第二种意义,那么释放出的能力不再对人无害,而是拥有恐怖杀伤力。
简单的说,就是让自己的能力概念化。
这就是第五境‘传奇’!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清洁」这些较为普通的能力连第四境都寥寥无几,就更别说第五境了。
不是突破更难,而是在前几境中战斗力弱小,无法独立猎杀魔兽、怪物来吸收能量。
能突破上去的,都是家资丰厚之辈。
“闭眼!”
曲寒面色一冷。
见白玄听话闭上眼睛后,她伸出芊芊食指点在他脑门上。
白玄顿时进入梦乡。
很快,曲寒就感受到了很多情绪,有快乐、兴奋、愤怒......等等。
唯独悲伤仿佛被禁锢住,被死死的压抑着。
“你还真是不愿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出来呢。”
曲寒拿起热毛巾,轻柔地擦拭这张熟睡中仍紧绷着的脸庞。
“明明长这么好看,怎么会有需要压抑的悲伤呢?”
她小声嘀咕一句,见白玄的面色在热敷下变得柔和后,便开始以悲伤为基础构建梦境。
真正恐怖的噩梦,是存在于记忆深处真实发生过的事。
她将埋藏在白玄脑海中的悲伤记忆连接起来,像走马灯一样让他在其中循环轮回。
......
梦中
偏仄的小巷,年幼的白玄蹲坐在地上,被三名男孩疯狂殴打着。
“记清楚了,以后每天交五块给我,不然打死你!”
三名男孩面色凶狠狰狞,又挨个在白玄身上踹了一脚后,才仰头大笑扬长而去。
行走间甩手甩脚摇头晃脑,社会风气十足,若不是他们身上穿着校服,根本就不会将他们与学生联系起来。
白玄从臂弯中抬起头,望着三人的背影,浸满泪水的双眼中充斥着仇恨。
这是发生在蓝星的事情,白玄生长在单亲家庭中,是被奶奶带大的。
之所以会被欺负,没有什么受害者有罪论,只是单纯的好欺负。
留守儿童,单亲家庭,都是被霸凌的重要标签。
因为它们知道你家里没人可以撑腰,所以它们就敢肆意妄为。
画面一转,依旧是在偏仄的小巷中。
这次,巷子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白玄,一个是向他收保护费的同学。
“钱呢?”
校霸理所应当地向白玄伸手索要。
白玄畏畏缩缩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就在校霸迈步过来拿时,白玄突然发难将其扑倒在地。
管也不管飘落在地的纸币,白玄骑在校霸身上,左右手开弓疯狂朝其脸上招呼。
不知打了多久,直到校霸被打哭后,白玄才停了下来。
愤怒过后,冷静下来的白玄茫然无措。
他不明白,只是想好好读书而已,为什么会遭到这样对待。
画面一转......
“你在干什么?!怎么能把人伤成这样!”
厕所外的水槽旁,白玄面对厉声逼问的老师,张嘴正要解释来龙去脉,却被对方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
“请家长吧。”
老师抛下一句话,带着边上捂着眼眶的同学快步离开了。
白玄忍着脸颊上的痛楚,低头看了眼握在手中的拖把,浓浓的委屈涌上心头。
实际上是他在水槽洗拖把,同学在后面站得太近,被摆动的拖把杆顶在了眼眶上。
他甚至都不知道后面站了个人!
然而,老师一来却是不问缘由,直接将他定义成‘坏学生’,并给了他一巴掌。
受伤同学的医药费还得他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