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
白玄看着这突然爆发在域网上的视频，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你说能让我「学习」，其实是骗我的对不对？”
“对，实际上你根本不用学。”
肩膀上，子鼠坦然地点点头，然后抱着小零食继续啃起来。
完全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
白玄转头望向窗外的茫茫云海，深吸一口气道：
“你应该是能直接剥夺别人的能力，然后再赋予到我身上，对吧？”
不待子鼠回答，他接着道。
“「剑神」这个能力，是你从这个能力的上一任主人那拿来的吧？”
“你真聪明！”子鼠点点头。
见白玄陷入沉默，祂又歪着脑袋问道。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撒谎吗？”
“不好奇。”白玄摇摇头。
子鼠目光坚定道：“不，你好奇！”
“我真的一点也不好奇。”白玄回过头来，诚恳地看着子鼠。
“不行，你必须要好奇！”
子鼠不管白玄好不好奇，但祂现在特别想说。
“我其实是为你好，能力获得的太过轻松，你就会见一个要一个，从而迷失其中错过真正适合自己的。
同样的能力在不同的人身上发挥出的效果是不同的，上一任「黑暗」的主人，就不能通过吞噬人类来获取能量。
你是迄今为止最适合「黑暗」的，你能让这个能力发挥出非比寻常的效果。
云天笑、苏婉琴、端木青、刘华、闫琰他们好多人也是这样，与自己觉醒的能力非常契合，所以纵观历届这些能力的主人，他们表现的极为优秀。”
“这样啊。”
白玄顿时明白了。
这就和觉醒时一样，觉醒出什么样的能力，是不是自己喜欢的，是不是契合自己的，完全看运气。
而他之所以会觉醒出「黑暗」，很可能源自于苏婉琴的祝福。
当时临到他去觉醒的时候，是苏婉琴祝福了他。
想到这，白玄转头看向边上熟睡的佳人，眼眸中不自禁浮现起一抹柔情。
这是他的幸运女神。
“你就不打算问问我，使徒会不会像视频里说的那样打算毁灭宇宙吗？”
见白玄又沉默了，子鼠感觉好不舒服，这家伙就不懂得递话吗？
让祂一只鼠自言自语成什么个事？！
“宇宙毁灭了，你吃什么？”
白玄将子鼠捧在手心，轻轻抚摸着祂柔软的小肚肚。
“其他使徒我不知道，但你子鼠，为了吃的还会保护人类。”
只有人类存在，以能力为食的子鼠才能有源源不断的食物。
简单的说，子鼠比人类更怕人类灭亡。
子鼠用爪子拍开在自己肚子上作乱的手指，撇了撇嘴道：“果然还是你最懂我。”
无论是祂，还是和祂一样的仓鼠，亦或者下水道里的老鼠，都是需要依附人类才能存活。
“不过，你就不怪我拿走别人的能力吗？”
“噗嗤。”
白玄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鼠鼠啊，你还是不够了解人类。
就算八大域的域长知道了实情，也不会怪你分毫。
只要能够保持稳定，牺牲一点算什么？再说又不是让他们牺牲。”
说到这，白玄想起了他的家乡蓝星。
自1922年以来，各国开始将四乙基铅用作汽油添加剂来提高发动机性能，但含铅汽油在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污染了空气、土壤、饮用水和粮食作物
铅污染还会导致心脏病、中风和癌症，并影响人类大脑的发育，尤其会伤害儿童的大脑发育，有研究表明铅会使人的智商降低5-10分。
含铅汽油指在车用汽油中加入一定量的四乙基铅的汽油。其中，四乙基铅是一种高效的汽油添加剂，以提高燃料的辛烷值，防止发动机内发生爆震，从而能够使用更高的压缩比率，藉以提高汽车发动机效率和功率。一般的直馏汽油加入0.1%四乙基铅，辛烷值可提高14~17个单位。含铅汽油于20世纪20年代被发现，在美国广泛使用，很快就全世界推广开来。
悲剧的是，在1923年之前，蓝星的大气里几乎没有铅。
自含铅汽油诞生后，人们一直生活在铅含量超标的世界里。
在这几十年时间里，数千万人因含铅汽油死亡。同时，也有很多儿童因它致残，出现智力方面和身体健康方面的问题。
相比起含铅汽油，核弹的击杀数都成小儿科了。
或许是出于贫穷落后，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很多国家在明知道含铅汽油危害的情况下，仍在继续使用。
“罪在当代，利在千秋。这是人类最常用的一句话。”
白玄抬起食指在子鼠脑袋上轻轻一点。
“我又不是被牺牲的那一个，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只要不是被牺牲的，就都不会怪你。
如果将来有一天人类遇到危机，你站出来保护人类，他们还会奉你为英雄。”
“嗯，不愧是本鼠选中的人！”
子鼠准备了一肚子解释的话，什么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没想到白玄反倒还帮祂解释了。
嗡嗡--
就在这时，白玄手腕上的联络器震动起来。
打开一看，是刘华发来的消息，有石碑的照片，还有经过翻译的释文，以及域网上的舆情数据。
从下往上看，网络上的舆情倒是都在讨论关于使徒的事，不过没有之前骂他的时候激烈。
其中最典型就是：
‘该死，原来我觉醒不出能力是因为子鼠，使徒太可恶了！’
‘别逗，医生都说你们这是病，别怨一些虚无缥缈的。’
‘天域域府都发通告了，那就是一只普通的泰迪犬，别听信谣言。’
大部分人还是不相信使徒的存在，而信的那部分人也拿不出有力证据。
看着这些评论，白玄不禁咂舌。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个在幕后操纵一切的反派呢？”
放肆！他堂堂一代杰出青年，怎么会是反派呢！
“嗯，鼠鼠啊，你以后不要出现在镜头前了。”
子鼠翻了个白眼，点头道：“嗯，你是好人。”
继续往上翻，是石碑的照片和一段译文。
石碑上刻着的字繁杂晦涩，应该是盘古星的古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
译文，便是石碑内容的翻译。